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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头只见荣默捏着她的手,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她说了句:“留下来……” 岑岁看看他的手,感觉着自己手背上滚烫的温度。 她下意识微微屏住呼吸,让自己保持淡定,看着荣默问:“什么?” 荣默轻轻眨两下眼睛,仍然握着她的手,声音酥软,“别走了……” 岑岁把呼吸绷得更紧了些,不确定地继续问:“啊?” 什……什么意思? 这个……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岑岁还在等着荣默的答案呢。 结果他看着岑岁又轻眨两下眼睛,手掌一松收回去,直接闭眼睡着了。 岑岁:“……” 搞什么啊? 说这些暧昧不明的话,弄得人怪凌乱的,他却睡着了,什么意思啊?? 路边等车的时候,还目光含雾地盯着她看…… 刚才还握她的手…… 想到这里,岑岁连忙把那只手背还残留温度的手,捏起来藏了一下。 心跳不用特意去藏,只有自己知道它快了几个节奏。 站着缓一会,想想荣默可能喝醉了就这样,或者是把她当成是别人了,岑岁也就没再多想了。 然后她也没再在荣默的房间里多呆,背着包赶紧转身出了房门。 她是准备直接走人的,可开门看到屋外的月色星光,她瞬间又犹豫住了。 拿手机出来看一下,已经快到半夜一点钟了。 岑岁手握门把犹豫了一会,给陶敏儿发了信息:【我不去你那了】 陶敏儿回问她:【回家了?】 岑岁不想多余解释,也就回了一句:【嗯】 陶敏儿:【好,到家早点睡吧】 岑岁:【OK,晚安】 发完信息,岑岁就关起门反锁,退回了屋里。 她把屋里需要用的灯都打开,按照记忆中的印象,先去衣帽间找衣服。 上次她过来穿的衣服,果然被荣默好好地挂在一边。 于是她拿了衣服,又去洗手间洗漱洗澡,洗完后直接去她上次住过的房间,躺下来松口气准备睡觉。 大约因为折腾得太累了,同时也喝了一点酒。 岑岁躺下来关掉灯没多一会,在夜色中眨巴两下眼睛,便闭上眼睡着了。 脑子里是空的,睡着后也没做梦。 …… 荣默很少喝醉,靠意气行事的时候更少。 但这两样,和陈禹一起吃饭的这个晚上,全都占了。 他醉得其实很厉害,只是酒品还不错。 醉酒后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第二天按住眉心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了。 他坐在床上缓了一会神,想想自己昨晚都干嘛了。 断片倒是也没有,他记得是岑岁送他回来的,她和他一起站在路灯底下等车,然后把他扶进屋,并扶到了床上。 大概的事情他记得,但是,具体细节又想不起来了。 比如说在这个过程当中,他说了什么话,就完全都想不起来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低头闻了一下身上的酒气。 有点难以忍受,便没再多想别的,而是先去衣帽间拿了套干净的衣服,去洗手间准备洗澡。 但他拿着衣服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还没走进去,瞬间就愣住了。 目光和身体一起定住,刚好和岑岁转头看过来的目光碰上。 岑岁站在洗漱台前,手里拿着粉色的牙刷,咬了满嘴的泡沫。 她头发随意扎成了马尾辫,是用他的领带束起来的,身上的衣服也是他的,袖口和裤脚都卷了好几道,脚上踩着大很多的拖鞋,露出来的脚趾白白的。 荣默滞了呼吸,就这么看着眼前仿佛凭空一般冒出来的女孩子,很久没回过神。 他一个人住久了住习惯了,第一次早上起来,有个穿他衣服鞋子的女孩儿这样站他面前。 两个人目光对视着愣了好一会,谁都没出声打招呼。 然后还是荣默先反应过来,但他也没出声打招呼,也没有转身走人,而是直接进了洗手间,很自然地站到岑岁旁边,拿起牙刷挤牙膏。 岑岁也慢慢回了神,接着动起手里的牙刷。 她刷两下看向面前的镜子,看看自己,又不自觉用余光瞥一下荣默。 看他和自己一起站在镜子前刷牙,莫名觉得…… 嗯…… 像两口子? 岑岁想到这里立马打住了。 她没让自己乱浮想联翩,连忙快速刷完牙漱完口,又挤开荣默洗把脸,便转身出去了。 走出洗手间两秒,她又撤了步子回来,对荣默说了句:“洗完来吃饭。” 荣默看着她逃也似地消失在门外,看向镜子,看着自己笑了一下。 心里漫开了轻轻暖暖的甜。 这一天的心情,想来也不会差了。 …… 洗完澡去到餐厅,荣默发现岑岁给他准备的饭是——煮鸡蛋加纯牛奶。 他看着煮鸡蛋和纯牛奶,忍着没笑出来,很认真地对岑岁说了一句:“谢谢。” 而岑岁看着他,直接说了另一件事,“是你留我下来的。” 就是要解释一下,不是她自己私自留下来住的,虽然她就是嫌太晚不想再去麻烦找地方住了。 荣默稍微想了一下,还是想不起来昨晚的细节,便问了岑岁一句:“怎么留的?” 岑岁还是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开口说:“就突然拉着我的手,叫我不要走,留下来……” 那么温柔不舍的样子。 严重怀疑,是不是喝醉了把她当成了别个谁。 荣默磕鸡蛋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 他看着岑岁,心想难道自己昨晚喝醉,对她表露心迹了? 因为岑岁表达过对谈恋爱没有兴趣,目前不想谈恋爱,所以他也没打算那么早表露出来。 有些事情不合时宜地表露出来,只会成为一种阻碍和负担,把她推开。 想了一会,他一边低头给磕碎的鸡蛋剥壳,一边淡定开口说:“是这样的,从现在开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必须得二十四小时都跟我在一起,你得搬过来。” 这话题是怎么跳的? 岑岁微微懵愣,下意识拿起自己的鸡蛋往桌子上砸一下,“为什么?” 荣默抬头看向她,没跟她开玩笑,表情和语气都认真,对她说:“你把唐鹤年得罪成那个样子,断了他的生意财路,拿了他的镇店之宝,还把他气进了医院,我得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岑岁听懂了,心里下意识寒了一下。 但她思考一会,看着荣默开口说:“法治社会,他不敢对我怎么样吧?” 荣默眼神更认真地盯着她,“不能指望他是个本分守法的人,我们得自己小心点。唐鹤年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