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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分解有什么区别?!而问题更在于,说书人第二日依旧在那里,花几个小钱便能接着听,眼前这幕戏却是可遇不可求,百年难得一遇啊! 明朗则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唐玉钏也不满意如此像敷衍的回答,正要再说,容翡却明显已用尽耐心,不愿再多说,眸光一冷,道:“常德,送客!” 唐玉钏终于走了。 赵飞飞与容姝儿本只以吃饭的借口过来看热闹而已,热闹看完,便不愿再装,纷纷道好像不饿了,不如回侧院去吃点瓜果吧。 她们两人今日都在侧院中留宿,明朗便一起回去。回去之前,先进厅内帮忙摆好晚饭。今日倒的确做了螃蟹,螃蟹不可多吃,她按容翡的饭量留下几只,其他的则赏了佣人。 “小朗。” 明朗最后一个离开,出门之际,容翡忽然叫住她。 明朗闻声回头。她在门边,容翡站在厅内,四目相望。 明朗心中的情绪还未完全消散,跟容翡这么一对视,被他这么一叫,顿时又提起来。 “什么?” 容翡方才面对唐玉钏时的冷峻已被另一种神情取代,那是他身上十分罕见的犹疑。 “没生气?”容翡望着明朗,端详她的神情。 生气?明朗以为他问的是唐玉钏擅闯书房之事,便摇摇头:“没呀。”即便生气,但此事之结果已大快人心,还有什么好气的。 容翡听了这话,一时没有说话。 明朗便看着他,以为他还有话说,两人就这么相对了一会儿,容翡道:“没事了,去吧。” “哦。那我走了。” 明朗转身,离开。 容翡站在原地,看着明朗身影消失,而后凝望着门前那月光,出神了片刻,许久后,面上慢慢浮现出一抹自嘲。 第73章 . 七三 七三 “嘿嘿, 见识到我兄长的厉害了吧。” 回到侧院后,容姝儿犹在回味。 “如今算是明白为何你兄长倾慕者众多,身边却干干净净杳无一人。”赵飞飞道:“就你兄长这手起刀落丝毫不留颜面的狠辣劲儿, 哪个姑娘受得住。” “当断则断,干净利落, 这方是君子之为,”容姝儿道:“对唐玉钏是不客气了些, 那也是她自找的。其他姑娘可不像她这般。我兄长心中有数, 自有分寸, 你看这些年,虽有人说他冷面冷心,可有人说过他无礼?” “找夫君呐, 就得找我兄长这般的。”最后容姝儿得出结论。说着朝明朗一瞥。 赵飞飞微耸肩。 本来她并不赞成容姝儿的想法,然而那日两人辩论一番后,表面上似乎她说服了容姝儿,回去后却越想越觉得,明朗若要嫁人, 好像嫁给谁都不放心, 都不甚满意,比来比去, 竟找不到个比容翡更合适的。 ……十分的胃疼。 她依旧持保留态度, 但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反对, 结合今日之见,再回想昔年种种, 这么一看,容翡对明朗与对其他女子貌似真是天壤之别,至于这“别”究竟“别”在哪里, 或许还有待观察。便,顺其自然吧。 情之一字,向来不可捉摸。 明朗听着二人闲话,心不在焉,心思尚盘旋在方才离开正院时容翡叫住她的那一刻。他分明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这么一想,这样的情景已不是第一次了。不知从何时起,两人之间仿佛便隔了些什么,再不像从前那般畅所欲言,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却又不是疏远不愉快的隔阂,而是一种微妙的,仿佛想说,又不能说,不好说,不知如何说…… 刚刚容翡想说什么呢? 解释唐玉钏的那个问题:她到底有何不一样,或者说明那只是随口一说,没有任何其他意思? 明朗不知道自己想听到哪种,但想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不要多想,明朗告诫自己,自作多情,贪奢过多,皆不可取。 翌日,容夫人派人来唤明朗。 明朗倒不意外。昨日之事动静太大,更比上回严重许多,即便唐玉钏自己不说,也不可能瞒了过去。当时只觉痛快,事后想来,无论怎样,唐玉钏是客,容夫人若要怪罪,替唐玉钏讨回一点颜面,倒也合理。 这事貌似与明朗无关,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明朗有点忐忑,不知容夫人会如何责骂。 然而事情出乎明朗意外。 明朗来到容夫人院中,却未见唐玉钏其人,容夫人一脸笑意:“来,过来坐。” 明朗依言坐下。 “今日找你来,是有事要与你商量。” 明朗挺直背,心道要来了吗? 容夫人却笑起来,“这般紧张做什么?放轻松些,来,坐近一点,回来后还没好好看看你呢。” 容夫人拉住明朗的手,笑吟吟端详明朗。 明朗温顺让容夫人握着,抬眸,亦对着容夫人展颜一笑。外头日光灿烂,天空湛蓝,这笑容让容夫人想起初见明朗时的模样。小小的女孩儿,文静沉默,眼神澄净,纯真, 时光荏苒,几年过去,小女孩儿长大了,曾经的那点儿沉郁消失殆尽,留下惊艳的面容,以及依旧如孩童般的纯净。 “真是大姑娘了。”容夫人感叹道。 明朗笑一笑,露出点不好意思。 “大姑娘留不住咯。”容夫人笑道:“今日叫你来,便是想问问你,对未来夫家,你可有什么想法?” 房中下人都摒退,唯留下个张嬷嬷,亦笑眯眯的看着明朗。 “夫人这般直接,可别吓到明姑娘。”张嬷嬷道。 明朗确实被吓到了,她蓦然僵住,笑脸褪去,万万没想到,容夫人竟是说这事。 容夫人道:“你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如今回来,这事自然要办。” 明朗一时无措,道:“我……这……静儿姐姐和姝儿她们……都还未……夫人不必先为我操心。” 容夫人道:“静儿最大,理应她先。也不瞒你,她已有意中人选,只待时机成熟,便将出嫁。” 明朗此时方知,原来容静儿幼年随她母亲回乡探亲时,结识族中一少年,多年来,两人一直鸿雁传书,不曾断了联系。年岁渐长,感情日笃,三夫人却不太愿意,她自异族嫁来,女儿生于上安长于上安,如今再嫁回对她来说几乎完全陌生的族地,必要吃些苦,且自此离家万里,如何舍得。 静儿与母亲各自执拗。 容夫人知晓后,与她们母女二人相谈一番,三夫人总算松了口。 “至于姝儿,她自然也要相看,她母亲在,倒不急于一时,慢慢看着。”容夫人微微一顿,朝明朗道:“你这边,我不放心你的家人。” 当年明府的种种,容夫人俱已知晓,对于容翡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