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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之声,皇上没发话,白洪齐把话说完了,不敢多添多劝一个字。 皇上望着敞开的长窗,纱帘被雨滴浅湿,上面深浅不一的留下了一团团水渍。 “这场雨太不巧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白洪齐摸不清皇上的意思,小心的应了一句:“雨确实又紧了。” 宝明轩的东厢,刘才人正在灯下做针线活儿。 听着外头雷声震震,她勉强又缝了两针,低头看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缝成这样的,都拧成一团了。 她手里的料子不多,这么糟蹋了一块绸布还颇为心疼。别人都说宫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刘才人的日子过的十分拮据。以前周禀辰在时,后苑这些人没少在背地里咒他,说他刻薄霸道,下辈子投胎一准儿要变个畜生。还有人偷偷说,太监身上缺了一块补不起来,下辈子还得缺这一块,生生世世都是当太监的命。 可是周禀辰走了换了一个陆公公来,结果日子过的比从前越发不如了。这下众人又开始念起周禀辰的好来,他也扣,但没有扣的这么狠。 刘才人今天去了清风台。去之前她还为衣饰的事儿发愁。今年入夏时统共做了两身儿新衣,不得不把去年的旧衣翻出来替换凑数,新衣平日舍不得穿,怕蹭脏、穿旧了,特意留在了今天。 她还想,能不能找机会在贵妃面前说两句好话?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清风台今天又出了事。 这宫里真是不太平,尤其是这两年,每每逢到年关、节庆,总会出点事儿。 刘才人坐得靠后,前面的动静看得不分明,但是却听得清清楚楚楚。 怪事儿年年有,今天居然有人在贵妃面前一头撞死了。 刘才人心里一直对贵妃不忿,可是今天的事儿她一点儿都没顾上兴灾乐祸。 要说以前她对贵妃也有诸多不满,可是现在她半个字的怨言也不敢有。 从贵妃生下二皇子之后就一直受宠不衰,现在她怀胎八月,倘若她受了伤或是受了惊,肚子里的孩子倘若有个万一,只怕大人也要跟着不保。刘才人虽然从没受过恩宠,更不懂怀孕生子的事。可她曾经听人说过,什么七活八不活,贵妃倘若这个时候早产,十有八九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刘才人记得家中有个远房亲戚好象就是这么没的,一尸两命。 真出了这样的事,只怕皇上一怒,今天在清风台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刘才人心乱如麻,乱线没有拆解开,倒是把绸布戳破了两个口子。 她把布提起来看了看,只怕是没法儿再用了,回头试着绣两朵花遮一遮,还能当个帕子。 孙采女也听说今天的事了,从中午就关着房门,生怕惹祸上身。要是旁的事,两人还能一起说说话商量一二,可今天这事儿太邪乎了。 那伶人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赶在宴庆的时候寻死?而且她死哪儿不好,非得往贵妃跟前冲?这不明摆着是冲着贵妃去的吗? 刘才人坐在那儿胡思乱想,就听着外头雨声中有人问:“刘姐姐睡了吗?” 刘才人愣了一下,这才应了声:“没有睡呢。” 宫女过去开了门,外头的人赶紧一步迈了进来,将伞收在门边。 来的是赵才人。 宝明轩就这么大点地方,却住了刘才人、孙采女和赵才人三个,再加上各自身边伺候的人,真是挤得象鸡笼一样。住的这么密,就不可能人什么事儿瞒得住人。 赵才人怎么会这时辰过来?都快要到就寝的时辰了。 赵才人身上也被雨溅湿了,刘才人起身相迎,两人相互见礼,刘才人招呼她坐下,又亲手斟了杯茶递与她。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茶。” “刘姐姐同我还客气什么。”赵才人忙欠起身,接过茶盅之后才重新坐下。 她比刘才人进宫晚着三年,是她们这一拨进宫的人里生的拔尖的。可她们没有赶上好时候,进宫时正赶上贵妃得宠,将其他人全压得黯然无光。 白可惜了这么一张脸蛋儿。 赵才人看着宫女都出去了,没有人在跟前,才探过身凑近了些,轻声说:“刘姐姐,不知道贵妃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刘才人老老实实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当时贵妃是被两个宫女扶出去的,出门就上了轿辇,她们这里消息闭塞,想知道贵妃到底怎么样了,只能等,等到明天天亮了,才有可能去打听消息。 ☆、二百九十七 恐惧 “咱们别乱猜,也别瞎打听,反正明天会有准信儿的。” 对着赵才人,刘才人一开始心里是不舒服的。赵才人更年轻,更美貌,正是那当季的鲜花儿。而刘才人,虽然觉得自己也不算老,可是往这些后进宫的人跟前一站,就觉得自己象是腌过的菜瓜一样,干干瘪瘪的,远没有人家的水灵。 但是再鲜嫩水灵又怎么样呢?一样不得宠。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算是有些情分。 白天出的事叫人心慌,外头这雷打更让人心里没着没落的,有个人作伴陪着坐坐,多少还能踏实点。 两人还没喝上一口茶,外头又有动静。 孙采女也过来了。 白天出了这样的事,孙采女一个人在屋里也是坐立不安的,听着打雷也怕。宫女说看见赵才人进了刘才人的屋,她也干脆过来了。 三个人凑一起,似乎人多也壮了胆。刘才人取了一副棋子出来,三个人里倒有两个不会下棋,也就猜棋子消磨时间。 赵才人聪明,孙采女细心,就刘才人笨一些。可三个人的心思其实都没放在玩上,白天的事轮番的在心里转,还是赵才人更年轻些,心里存不住事。又猜错一次,把输的铜钱数出来交给其他两人之后,还是按捺不住,吞吞吐吐的说:“今天这事儿,不会牵连到咱们身上吧?” 刘才人说:“别自己吓自己,咱们离得有八丈远,关咱们什么事。” 在宫里待的日子久了,再蠢的人也能学会看风向。刘才人知道今天这事儿不简单,但是那些事同她们这些小才人有什么干系?神仙打架,她们离得远远的就行了,只要没做什么专心事,就不用害怕祸事从天而降。 赵才人摇摇头,神情中带着惶恐不安。 孙采女心细,看出她的担忧另有原因,轻声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也不是……”赵才人连忙否认。 刘才人也感觉到有点不对了,她一时间有些后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