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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寥寥可数的观众,观众绝大部分都是游客和从附近地方赶来的三口之家,其中还有几位人被鲜艳海报吸引进来现在在大倒苦水的人。 温礼安给梁鳕找了一个座位。 他们进来时表演已经开始了,表演者没什么热情,看的人也很少,直到后半段观众才逐渐多了起来。 从坐在梁鳕附近的几位观众口中梁鳕知道这些人都是买了后半场票的,为的是压轴出场的飞车表演。 倒数第二个表演时,温礼安离开座位。 小时候,当梁鳕还住在漂亮的房子时,她罗列出一大堆长大以后要嫁的人,要嫁给会开战斗机的军官,要嫁给船长,要嫁给齐天大圣。 要嫁给那位可以把车开到云端去的骑手。 在温礼安离开座位时,梁鳕想起幼年时期曾经想嫁的对象,其中有一位就是可以把车开到云端的骑手。 此时,梁鳕有种哑然失笑的荒谬感。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温礼安应该是负责压轴演出的飞车骑手。 看着中央场地形状类似于龙卷风式的大铁笼,梁鳕心里想,比起这个那天在赛场的急速弯道表演对于温礼安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欢呼声伴随着刺耳的引擎声响起。 涂着蓝绿迷彩色的机车在观众们尖叫声越过彩虹断桥,轻盈、灵动、宛如一片被吸进龙卷风里的叶子,紧随机车身后地有毛发被涂成火焰般的苍鹰。 车轮触到大铁笼。 唰—— 梁鳕捂住耳朵,也就眨眼之间,车轮和大铁笼交集时发出的声响已经环着表演场顶棚饶了一圈。 苍鹰和机车反方向飞行,交叉、越过、逆向、在灯光调动下呈现出了绝佳观赏效果。 下一个眨眼间,又是一圈过去了,再下一个眨眼间,又是一圈过去了,每一圈的速度都在成倍增长。 数百圈之后,机车和苍鹰往着更高所在,当机车整体呈现出平行形状吊挂在铁笼墙上时,现场观众嗓子都喊哑了。 此时,梁鳕不敢再眨一次眼睛,就生怕……温礼安被龙卷风带走了,君浣就是在她眨眼间就消失不见的。 海报写明飞车时间只有五分钟,梁鳕心里不停祈祷着那五分钟快点过去。 龙卷风式的大铁笼安静下来,观众们瞪大着眼睛去找寻那处于漩涡里的那片叶子,但眼睛遍寻不获。 全场灯光熄灭。 下一秒,龙卷风铁笼旁边的人工阳台上,有一束光垂直而下,在光芒中,戴着亮红色头盔的骑手在阳台上朝着现场观众挥手,环现场飞行的苍鹰如夏日流火,和机车骑手一起消失在阳台上。 布幕缓缓拉上,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梁鳕跌坐回座位。 曲终人散,梁鳕来到后台,温礼安和几位工作人员在收拾东西。 后台是类似于大杂院的地方,空间很大,到处堆满废弃的道具,笑容如花的红衣女郎们忙着吞云吐雾。 几名瘦骨嶙峋的孩子站在一角好奇看着那些红衣女郎,随着一声叱喝孩子们头也不敢抬,各就各位,扎马步的扎马步、倒立的倒立、翻跟斗的翻跟斗。 大杂院一角是简陋的露天饭厅,已经有了年岁的艺人还想再添上一点饭,监督员手快级了,一把抢走艺人的碗,碗随之被丢在地上。 那是很好的警告,剩下的几名艺人放下碗筷,离开的脚步很慢,不是他们不想快点走,而是年轻时高强度的训练、以及超越人体极限的高难度动作在他们身上落下了病根。 目光追寻着那几名艺人的身影,他们要搬的道具也许比他们体重还要重。 垂下眼眸,不忍心看。 温礼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她转过头去就看到了他。 看着坑坑洼洼的泥土地,蠕动嘴唇:“温礼安,你说,人们活着都是为了些什么?” 这个问题更像是此时此刻的喃喃自语,只说给自己听只问自己,她并不打算让身边的人听到,但…… “为了更加美好的生活。” 真是的,干嘛要学人家说话。 “为了更加美好的生活。”此时听在梁鳕耳朵里更像是天使城大人们和孩子们说的话。 大人们总是说:“亲爱的,你虽然没有玩具,但你有微笑注视着你的天使,祂现在就在你的窗外,但有一点妈妈得提醒你,你可不能打开窗户,你一打开窗户,天使就会消失不见。” 这话,在天使城一代又一代流传着。 机车穿过蓝色路牌。 没有像之前一样,把头盔递还给温礼安就埋头找钥匙。 从附近人家窗口渗透出来的光线形成一层薄薄的微光,那微光恰到好处,不能分辨彼此轮廓看不清彼此表情。 微光中,梁鳕站在左边门槛边,温礼安站在右边门框边。 她和他说:“温礼安,那工作不要做了。” 回应她的只有夏虫低低的鸣叫。 “那工作太危险了,”顿了顿,喉咙发涩,“要是连你也出事了,你妈妈会很伤心,她已经失去……失去君浣了。” 站停在那里,凝望着夜色。 片刻—— “以前因为无聊让楼下的零件商人教我一点技巧,只要集中精神,不会有任何问题。” “要是……”润了润唇瓣,说,“要是……万一,出现精神不集中了呢?” 顿了顿,温礼安声线低沉:“我和他们下个月合约期才满,到时我会考虑你说的话。” 点头,想起什么,梁鳕又叫了一声温礼安。 触了触鼻尖,过了小会时间,说:“我妈妈生病,正好我有一个礼拜假期。” 恋恋不舍看了那房子一眼,也不过是数十天,她就喜欢上了这里,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这里。 “那个……”把钥匙交给温礼安,“记得喂鱼。” 关门声和机车引擎声同时响起,直到周遭恢复安静,梁鳕这才打开灯。 次日上午十点半,梁鳕坐在克拉克度假区的私人会客室里等着麦至高来接她,麦至高十一点左右才出现。 麦至高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番,唇贴了贴她鬓角:“我喜欢你这样的打扮。” 那是自然,她特意迎合他的喜好的,淡妆、长发披肩、短袖纯色t恤配牛仔裤,这样的着装符合了那些公子哥们的理想:我们的女孩如蓝天白云般天然。 “陪我去吃饭。” “嗯。”低眉顺眼,任凭他揽着她离开会客室。 几株一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