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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时候,晚自习已经结束快一节课的时间,班主任还在和几个同学在门口说东说西。 覃谓风背对着教室门,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棉衣包裹下的背影。 刚才那句“没有”其实很伤人,他自己拒绝了两个人的未来,而覃谓风将一点点过去也抹杀得一干二净。 但他又说不出什么,甚至觉得理应如此。 “邹劭回家啦?”班主任看见他出来,笑着说了一句,邹劭礼貌回应。 但他清楚地看见自己名字被叫出来的一瞬间,覃谓风松懈的肩膀又微微僵硬-了起来。 他自然知道以对方的性子,那样不和平的分手后,再碰面会很不自然,会紧张。 所以邹劭也不打算再烦着他。 “没关系,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了。”邹劭强笑着说了一句,转身欲走。 “哎等下,之前你不是管我问过基础题卷子吗,就在我办公室印好了,现在跟我过去拿吧。” 邹劭尴尬提了提嘴角,早不说晚不说,非在这个时候给,但还是转身跟了过去。 “那天色也不早了,老师我们先回去了,以后再过来。”几个女孩子打算成团一起回家。 “你们先回去吧注意安全。”班主任回道,“那谓风也一起过来吧,学校编了一套信息学竞赛的模拟题,你正好帮着看一眼,没几道题。” 剩余的一个男生跟女生团一起走了,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三个。 听到这话,两个人同时顿住了步子。 覃谓风觉得别扭,邹劭怕覃谓风觉得别扭。 班主任看出来覃谓风表情中微妙的勉强,立刻开口,“没事没事,你要是忙就先回去,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回去注意安全啊。” 覃谓风也没有走。 难道邹劭在的地方自己就不能待了不成? 他都没走,为什么自己要走? 奇妙的胜负欲从心里浮起,他跟上班主任的步子。 “不忙,没关系。”他轻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哇! 第63章 Ch63 学校的楼梯并非很宽阔,两三个人并排就能把路堵住。班主任走在最前面,邹劭跟在最后面。 目光落在覃谓风后领口的位置,神游天外。 不知是不是条件反射,看见他的时候感觉康复一年多的脚踝还在隐隐作痛,连呼吸都不如曾经顺畅。 他觉得不太舒服。 刚刚覃谓风一走过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是为什么,如今蓦然反应过来。 他身上没有熟悉的冷香气。 直观的嗅觉总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人的回忆,比如当时破釜沉舟说出喜欢的时候,情至深处想要碰触的时候,都有丝丝缕缕的香萦绕在舌尖上。 但香气也最易消散,再不济也会变淡。 或许是对方突然不喜欢这个味道了,或许是被寝室里其他的香气中和掉了,或许单纯是觉得麻烦。 邹劭尚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几个人已经走到了教师办公室。班主任在抽屉里翻找片刻说道:“好像有几套卷子今天拿班级里去了,我现在去取一下,你们稍等一下啊。” 这间并非是集体办公室,只有两个桌位,屋子不大,班主任走后剩下他们两个人,更显狭小。 邹劭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覃谓风站在办公桌前的背影。对方似是有意站得很远,有意避免和他对视,或者交流。 目光流连在对方被棉衣裹着的轮廓上,包括发梢和毛领都勾勒得清楚。 像是看一眼,少一眼。 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 “这是那两套卷子,你有空看看。”班主任把手上的东西递给覃谓风,“哎,你们两个站这么远干嘛?以前不是认识吗?” 覃谓风不作声。 邹劭嘴角扯开一个发紧的笑意,圆场道,“认识的,刚刚打过招呼了。” 班主任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从桌子上整理出另一打卷子递给邹劭,“那就这些,别回去太晚了,晚上路滑注意安全。” 三个人在出校门后分手,班主任乘了一辆车,邹劭和覃谓风家都离着不远,而且都要顺路经过一长段距离。 谁先离开都显得过于刻意,便一前一后地走着。月色在雪面上映出莹白的光,比路旁的黄路灯还要亮眼。 此情此景过于熟悉,是曾经无数次一起走过的路。 “糖葫芦嘞,又大又甜的糖葫芦嘞~” 不远处传来买糖葫芦小车的吆喝声,玻璃柜中还摆着零散几个没卖完的,红艳艳的可人。 太令人窒息了。 像是耳鼻都被过进了盐水里,冰冷刺骨又跳着刺痛。 他有时候希望自己可以再混蛋一点,再肆无忌惮一点,遇到喜欢的东西不择手段地争取,飞升或是下坠都紧紧攥着不放手。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两个人都别扭着难受。 覃谓风会在下一个路口拐弯,他会直走,不到一百米的距离。 ——跟他说点什么。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再也收不住。再有定力的人,两年没见到喜欢的人,都不会理智把持住自己。 但是说些什么?三两句好久不见的寒暄?抑或是明里暗里绕来绕去的周旋? 但他马上就要走了。 “……风神。”邹劭在对方转弯的前一瞬将话脱口而出,对方停下步子,他却不知道下一句要接点什么。 覃谓风转过身来,等着邹劭说下一句。 卖糖葫芦的小推车正好走到他们身前,邹劭甚至能想起冰糖在两人舌尖消融时的滋味。 心下一动。· “你,晚上吃饭了么?” 覃谓风盯着邹劭看了一会儿,仿佛在打量邹劭到底有多少非分之想,直到糖葫芦推车都走了过去。 “吃了。” “那要不要……” “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说清楚。”覃谓风回绝,语气冰冷得有些僵硬,比这冬夜还要寒气逼人。 邹劭压下这句话给自己带来的不适感,向前走了几步。目光从对方的眉眼顺着外套,下滑到露在外面已经冻得泛红的手。 覃谓风“懒得”在小事上花功夫,出门懒得戴手套,手也不愿意往口袋里揣,出门一趟经常被冻得十指冰凉,邹劭以前也总会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把人的手骗进自己口袋里握着。 “邹劭。”覃谓风盯着他的眼睛,话语间似是还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意。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现在想问什么?问我刚刚为什么说高中时候没谈过恋爱?” 覃谓风语气本身就不慢,这几句话更是脱口顺出,不容置喙,像是蕴含了强烈的感情在里面。 邹劭也没想到覃谓风对这件事还有些激动,他想把人不安分的身体禁锢在怀里,却只能紧紧攥住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