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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上爬起。 嗯,衣领上的血迹有点多,回去要洗久一点。 捡起地上灰扑扑的拎包,一如既往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打开门、少年进入空荡荡的屋子,脱下衣物、在洗手间换洗好,来到卧房,所有物不过地上的一叠床褥、一个枕头,其余什么也没有。 “喵呜”,卧房里高高的窗口不知何时站立了一只三色猫,它忽然从窗外跳进卧房、轻轻迈步至少年脚边,亲昵地蹭上他的裤脚。 少年毫无反应,走到床褥边,交叉双腿静静地坐下。 “喵呜~”,三色猫跳进他的怀里,合上了眼。 手臂环围住猫咪,少年耷拉着阴郁的眼,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 清晨,窗外的阳光撒进空寂的卧房。 少年睁眼,从床褥上站起,换上洗干净的校服,提上拎包,准备走出房门。 “喵呜~喵呜~”三色猫自少年身上蹦跳下来,轻柔地四脚着地,拿那双竖瞳柔和地看着对方。 顿了顿,少年提起拎包、在里面翻找出一个尚未开封的面包来,弯下腰放到猫咪面前,便终于打开门走向新的一天。 ………… 这的确是非常美好的一天,风和日丽、**无云,麻雀也在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蹦跶着、叫着。 连这些小鸟也在为她对哥哥大人的爱意而歌颂吗。 谷崎直美一手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脏,一手提着准备送给哥哥大人的午餐,瞳孔中浮现着、飘荡起粉红的心形图案。 哥哥大人,直美的午餐,今天也请好好用完哦~ 垂在背后的长发乌黑亮丽,制服包裹着的身材玲珑有致,纤细手上看起来是拿不起比书包更重的东西。 但是,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过于充满女人味的年轻女学生,谷崎直美对于其哥哥谷崎润一郎的爱却是到了强烈而无法收拾的地步。 无论是在外不顾场合、无视他人目光地试图进行与哥哥的身体接触,还是在家更加放肆、更加过分地欺负哥哥大人,对于直美来说,都是生命里的每一天都不可或缺的重要要素。 哪怕是哥哥不知所措的反应,涨红的脸、游移的视线、紧绷起来的皮肤……每一点、每一点,都让直美感到无上的快乐。 真是太棒了,美味的哥哥。 直美走在放学路上,她所上的阳出高中正是与哥哥同一所,只是哥哥比她早些毕业,已经全职加入了武装侦探社,负责任务记录、收集情报、跟踪监视等工作。 啊,不愧是哥哥大人,总是这么优秀。 而她也理所以当地选择加入,不放弃一丝一毫和哥哥大人在一起的机会。 只是…… 直美停下脚步,飘荡着粉色爱心的目光倏尔冷了下来。 她脚步不停,只是取出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向通讯录里第一位的亲爱的哥哥大人播通电话,低声说了什么,收起手机后面无异色地继续向前走去。 直到走到这条街道的尽头,她走入拐角,便停下脚步探头向那个地方看去—— 一个黑发的少年被一个比他更高大的年轻人架着,轮流被其他人击打。 “怎么样?姿势标准吗?” “错啦,扭腰的动作要大一点。” 从这里甚至可以听到他们隐隐约约的嬉笑声。 “哈哈,让这个傻X不听话,嚣张得很啊。” “今天绝对要揍得他开口求饶、在地上打滚。” 看不清被害人的面容,但衣服上已经血迹斑斑。 第2章 “哈哈,让这个傻X不听话,嚣张得很啊。” “今天绝对要揍得他开口求饶、在地上打滚。” 从这里看不清被害人的面容,但清淡的血腥味却远远地飘了过来。 谷崎直美观察着情况,这些不良都穿着和她一样款式的制服,是阳出高中的学生。 为首的气焰嚣张,其他人都以其为首、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他。 直美听说过阳出高中是有这么一群渣滓,整天胡作非为、专挑好欺负的人下手,对升学这件事无所谓,留过级的不在少数。 但毕竟不是一个班、没有对她和哥哥造成实际影响,他们两人也没有出手的理由,即使去教训那些人几顿又如何,毕竟她和哥哥不可能时刻守在隔壁班监督那些人的行为。用暴力也制裁不了暴力。 哥哥也只是看不下去地悄悄用异能捉弄了那群人几次。“闹鬼啊!”那些不良食不下咽了几天,没过多久又故态复萌。 心里想着以往的情报,直美紧盯着那个阴暗的角落。 她敏锐地感觉到什么不协调的地方—— 那个被害人太安静了。 没有发出过一声惨叫,也没有做出任何抵挡,就那样垂着头任凭那些人怒骂、暴打。 因为加入了武装侦探社的缘故,直美看到过不少暴力事件,所有的被害人无不是痛骂、诅咒、求情、憎恨等等,或许认命或许蚕伏,或许从此扭曲了心态变为加害者。 被害人被害人,这个身份就注定他们是要被牺牲、承受伤害的一方。 但这个人不一样。 谷崎直美皱起眉头,怎么说,并不像是因为心生绝望而无动于衷,看起来更像……更像是无聊,对外界的一切都完全不在乎,几只蚂蚁当然无法对猛兽造成威胁。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谷崎直美怀疑地打量可以算得上是瘦弱的少年来,她心里充满了谜团和不可思议的猜测,难道是异能者?毕竟无论怎么看,这个人都打不过这些人呀。 身体像白斩鸡一样缺少必要的肌肉、白皙的皮肤上没有一点经过风吹雨打的痕迹,连回避拳头的生物本能都没有,那双死气茫茫的眼睛里也看不出任何杀气。 ! 谷崎直美恍然大悟,仿佛滋滋的电流一下子通过她的大脑——“本能”! 任何生物面对死亡的威胁都会有回避的本能,不想被伤害,害怕被欺负,不仅仅是心理,生理上也是,跳水的人会试图游泳自救,上吊的人会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找到依凭,疼了就要躲闪,痛了就要哭喊。 如果拳头朝一个普通人挥过去,他会不由自主地闭眼,这是难以抑制的本能。 而这个人,一次都没有闭眼过。 她再一次紧紧盯住少年——与被害者有着天壤之别,这家伙、根本是故意不反击,他做得到! 仔细看,少年的眼睛里虽然晦涩不明,但却始终睁着看向朝他身体、脸上袭来的每一拳,无论多快、多重的拳,他就是那样淡淡地、毫无意味地看着,视线跟着拳头的轨迹而移动,没有半点波澜。 过长的头发几乎挡住他的眼睛,那双空洞的黑色眼睛只能带给人不详、恐惧之感,在场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