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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个既认定自己是不以怪力乱神的孔先贤门生一方面又对妖鬼之说将信将疑的矛盾之人。 于是,他在瞧见向云珠那双因哭泣而水汪汪的眼眸时他着着急急地往自己身上摸找帕子,摸过一番后才察觉过来自己眼下穿的是贴身单衣,并未带着帕子,是以他自认的一个机灵一下,他将自己的衣缘掀至嘴边,就着两排整齐的白牙将其“刺啦”一声咬破,用力将自己的单衣撕扯下一大块来递给向云珠。 只听他既关切又忐忑道:“小生身上未带帕子,你虽是鬼,可好歹也算是个姑娘家,你拿着这个,赶紧到别处去,将就擦擦眼泪。” 向云珠像看傻子似的看看柳一志又看看他递给自己的那一块从他单衣上撕下来充当帕子的破布,霍地站起身,一巴掌掴到了柳一志脸上! 向云珠白日里未曾好好进食,加上又狠狠地吐过了一遭,是以这一巴掌力道不大,但在这静寂的夜里,她这一巴掌声显得尤为响亮又清晰。 这是哪里来的蠢货,不仅叫她滚一边哭,还拿一块从自己的破衣服上撕下来的破布来羞辱她!这般还不算,他竟还将她当成女鬼! “睁大你的狗眼瞧清楚了!我长得这么好看,哪里像女鬼了!?”向云珠气不过,伸出手一把揪住了柳一志衣襟,哪怕他比她高,她仍轻而易举地将他提了起来。 柳一志则是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懵了,顶着红肿着她一个巴掌印的脸颊瞪大了眼看着她,顺不过神来:此貌美女鬼好生凶悍! 向云珠见他仍旧一副“我竟然看见女鬼了”的震惊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他的衣襟作势就要将他扔出去! 被方才那响亮的巴掌声吸引而来的向寻隔了好一段距离瞧着这一幕,赶紧飞也似的冲了过来,赶在向云珠将柳一志扔出去之前将他抓上了他背上的衣服! 这位柳公子虽然粗糙了一些,可终究是读书人,这柔弱的身子骨哪里经得小郡主这么一扔! 这真要扔出去了,柳公子他必有个三长两短! 这事万万不能发生! 于是向寻与向云珠对着柳一志身上的衣服一个抓一个拽,又是“刺啦”一声布帛破裂的声响,柳一志身上那件薄薄的单衣比他们两人生生扯破了去。 他膀子光。溜溜地站在向寻与向云珠之间,向寻与向云珠则是每人手上个抓着一片他的单衣。 向寻:“……” 向云珠:“……” 向云珠赶紧将手上抓着的破布扔到柳一志身上。 向寻也将手上的破布扔下,趁着向云珠发起第二轮“攻击”时赶紧抬手给他比划着解释:小郡主,这是小少爷新结交的朋友,万万扔不得! 这会儿轮到向云珠目瞪口呆,她将光着膀子的柳一志上下打量了一遍,难以置信眼前的傻子竟然和向漠北是朋友! 要知道她小哥自小到大承认是他朋友的人屈指可数! 当向云珠狠狠地搓了一把自己的眼睛转身离开之时柳一志手上还抓着那块从他自己单衣上撕下来的那一块当做帕子的布。 他错愕地看着向寻,“向寻兄弟,方才那位姑娘是……人?” “……”向寻拍拍柳一志的肩,朝他递来一副“兄弟,你好自为之”的同情神色。 “……”柳一志没从向寻那儿得到答案,他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帕子”,又看看地上被向云珠与向寻扯破又扔下的他的单衣,有一种自己要完的感觉。 他这单衣是缝也缝不回来的样子了。 方才那位姑娘若不是女鬼,那她是谁人?怎的三更半夜蹲在向兄家中哭? 还是天明之后问问向兄的好。 这般想着,他只觉自己脸上被向云珠抽过巴掌的脸火辣辣的疼,他的手碰上去,更疼。 要是见到向兄,还是莫跟向兄说这事了,还怪丢人,他竟将人好端端一妙龄姑娘当成了会勾人魂魄的女鬼!这要换做他是这位姑娘,他也要抽他一巴掌! 嘶……真疼。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我也喜欢HE,但是初恋一般都是酸涩苦涩的!所以!我决定把小满配给柳一憨!啦啦啦 ̄我觉得他俩更般配! 明天要上班,我不开心;明天要上班还要万更,我更不开心。 162、162(1更) 然而柳一志不想提甚么便来甚么。 天明之后向漠北见到他的第一眼便是问他:“你脸是怎了?” “……”柳一志既高兴又尴尬。 高兴是因为向漠北的主动关心,尴尬自就不必说了。 正当柳一志挠着头尴尬着难以启齿时,只听向漠北慢悠悠道:“下回无论是见着女子还是见着女鬼,都莫照你身上衣裳扯下布来了。” 关于昨夜之事,向云珠一大早便红着眼找到了向漠北,哭着与他说了楼明澈天还未亮就离开了的事,尔后又一脸愤愤地说了柳一志误将她当做女鬼而她甩了他一巴掌的事情。 与其等向漠北知晓了事情之后问她,向云珠觉得倒不如她先同他说了。 反正她没错,小哥不能责怪她! 是小哥自己交的新朋友傻蠢笨! 一根筋的耿直柳憨憨有些不能明白向漠北此话何意,只把自己当时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向兄你误会了,当时她哭得太厉害了,我身上又未带帕子,就只能那样了。” 他起初还不舍得的,那可是他好好一件单衣呢!虽然是旧了一些,可一点儿都没破,还能继续穿的,若非当时为了叫她快些走莫害了向兄的家,他断不会舍了自己一件单衣! “……”向漠北忍不住扶额,他是真想不到柳一志竟还能正儿八经地给他解释!他是这个意思么! 只听柳一志又道:“是这样的,向兄,你——” “你闭嘴。”向漠北按着眉心,不想再听他解释。 柳一志觉得自己在递帕子一事上并无错,还想要解释,向漠北一记冷飕飕的眼刀递过来:“你的贴身衣服上全是你的汗臭味,你觉得一个姑娘家能要你单衣上撕下来的破布?” 没有帕子不给不就成了? 怜香惜玉该是这么样来用的么? 这憨子的脑子约莫是全用在科考之上了,这旁的方面可还真是一根筋直到底。 说得好听些,那是耿直,说得难听些,那便是愚笨。 向漠北有些头疼。 柳一志闭上了嘴,觉得向漠北说得很是在理,他认真想了想后道:“那要是日后还会这般事情,我就不照自己衣服上扯布了,直接脱下整件衣服给她?” “……! 毕蚰北一巴掌拍到了茶几上,震得上边的茶盏都抖了一抖。 这憨子!敢情他都白说了!? 柳一志不敢再发表自己心中想法。 向漠北看他那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