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
地方。” “能让嘉安兄先行离开的事情于他而言必然是天大的事情,此事你休要再议了。”宋豫书沉声道。 “是,公子。”卫西耷拉着脸,终是不敢再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公子,咱现在是要去哪儿?回客栈?还是……去那向宅?” “去知府衙门。”宋豫书语气依旧低沉。 卫西愣了愣,尔后小心翼翼地问:“公子,那赵家……真藏着事儿?” 否则他又怎会忽然改了主意要去知府衙门? 宋豫书不答,面色阴沉得有些可怕,正就着袍角不停地擦拭自己的双手。 赵家。 赵言新见到赵慧馨时,她正揪着一名婢子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往水盆里按,看着婢子挣扎得愈厉害,她就笑得愈满意。 赵言新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温和问道:“这是做什么?怎的这般大的火气?” “都是没用的东西!一丁点的小事都办不好!”赵慧馨怒道,霍地将那婢子从水盆里揪起来,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又要将她浸进去。 赵言新拦住了她,道:“办不好事情的人不是被你卖给人牙子了?与你手中这人有何干系?” 此时那婢子得了呼吸的机会,却是被水呛得连连咳嗽,以致眼泪鼻涕横流。 赵言新手上力道加重,赵慧馨吃痛,不得不将那婢子的头发松开。 赵言新这会儿不再理会赵慧馨,而是在捧起那婢子的脸,取出怀中帕子边为她擦掉脸上的涕泪边心疼似的道:“瞧瞧,把我的人都折磨成什么样儿了嗯?” 只见那婢子非但不欣喜不感激,反是惊恐得浑身发颤,甚至哆哆嗦嗦求饶道:“大公子饶命,奴并非有意惹大小姐生气。” 只听她声音粗嘎,并不是女子当有的声音,反倒像是……男人的。 若是细瞧,还会发现,她身材亦不似女子,以及 她脖上有男人才有的喉结。 47、047 赵慧馨的闺房虽在赵府后院,却是单独的一个院子,院中亭台水榭无不精致,她身上首饰非金即玉,可见这赵家确是顶富贵的人家。 寻日里她这院子只有兰儿出入最为频繁,但现下,院中不再有兰儿身影,反是站了十来个不曾得以入过她院子的婢子。 只见这些个婢子皆身材修长,宽肩窄臀,一眼瞧着总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若说她们对于自己被叫来赵慧馨的院子已足够不安,此番见着赵言新,她们面上皆是难以掩藏的惶恐。 尤其那正由赵言新亲自擦拭脸上涕泪的婢子,浑身抖似筛糠。 赵慧馨本是怒不可遏,这会儿瞧着赵言新对那婢子的亲昵举动却是忽地平静了下来,甚至平心静气地问他道:“大哥今日的心情似乎好得很?可是又发现了什么新宝贝?” “是啊。”赵言新笑得愈发温和,“一个比这些个全部加起来都要美妙的宝贝。” 他面前的婢子颤抖得更为厉害,他却像看不见似的,依旧动作轻柔,为她将黏在脸颊上的发丝别到耳后,一边道:“托他的福,你们今日都能去账房领一锭银子。” “可是我不高兴!”赵慧馨面色忽又变得狰狞,咬牙切齿,“我的人我还没有得到!” “哦?还有我妹妹拿不住的男人?”赵言新似是很好奇,“他既已到了你手中,如何还能逃得开?” “他根本就没有到我跟前来!”赵慧馨气得七窍生烟。 “是么?”赵言新好奇更甚,“你心仪的那人我前边见着了,俊则俊矣,却是少了分生气,那般死气沉沉的男人有何好?她偏非他不可?他比得上我的这些个人?” 赵言新说着,抬手勾住了面前婢子的下颔,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如此,她脖上的喉结就愈发明显。 准确来说,不是“她”,而是“他”。 这院子里站着的其余她们也不是“她们”,而是“他们”。 看着这名“婢子”的脸,赵慧馨当即面露嫌恶之色,作呕道:“他们如何与我看上的男人比得?我中意的便是他那般的美人宛若弱柳扶风,且对狸奴黄耳那般有心的男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必是个温柔之人,我便是非他不可!” “那——”赵言新松开了那“婢子”的下颔,收回手,不疾不徐地问,“现下他既不入你的瓮,你能如何?” 但见那“婢子”下颔一片红,可见赵言新方才那看似轻轻的一捏其实力道并不轻。 对他们这些奴人,他下手从来就不会轻。 “那还不都是因为大哥你弄不来孟家那个卑贱的六女!”赵慧馨气恨得直跺脚。 赵言新不恼,反是笑了起来:“这倒怪起我来了?汪知府那儿如今不是在做这事儿了?你却是急得不行了?” “我不是急,我是改变主意了。”赵慧馨狰狞的眼神里掺进了一抹狠毒。 赵言新笑看着她。 “刺啦”一声响,赵慧馨将手中的帕子撕破的同时阴狠道:“要她的命!” 孟江南小心翼翼地理净向漠北手上的血水,看着他手上那几道深深的血口子,她自责不已,令她又禁不住红了眼眶。 她当时若是能够再小心些,动作能够再快一些,就能避开蒋氏的那一刀,这般的话,嘉安就不会上来为她挡,也就不会受伤。 在将金疮药撒到向漠北伤口上时,那辛辣刺痛的感觉让他的手微微颤了一颤。 孟江南自责又愧疚的泪此时终是忍不住,滚出了眼眶来,落到了向漠北手心里来。 伤口辛辣疼痛,但此刻向漠北却觉这远不及孟江南这滴泪灼热。 他腰身绷得笔直,蹙着眉,薄唇紧紧抿着,忽然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语气沉沉道:“抱歉,我去晚了,你受惊了。” 孟江南摇了摇头,又一滴泪落到他手心。 向漠北眉心蹙得更紧,语气更沉:“是我思虑不周,发生此等事情时我竟不在家中,下次不会了。” 若他当时没有及时赶到,事情会变得如何?她又会如何? 这般一想,他的眼眸变得阴郁起来。 孟江南却是用力摇摇头,哽咽着问道:“疼么?” 向漠北怔住,觉得这一瞬有什么触到了他的心。 孟江南见他不答,便抬起头来看他,再一次问他道:“伤口很深,嘉安你定是疼极了,都是我的错……” 他在她眸子里看到了深深的自责、愧疚以及心疼,独独没有责怪。 她不是责怪他,而是在心疼他。 他清楚地明白了那触在他心头的感觉是什么。 是温柔。 她关心他,在意她,心疼他,与他的身份无关,仅仅是因为他是他而已。 “我没事,比这甚上千百倍的疼我都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