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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预想中的画面,他想象里的季闻夏即便是站在台上,都依然会骚话连篇,所以他甚至早早提醒李戴,万一季闻夏拿奖了,务必要安排好通稿,不让季闻夏“祸从口出”。 结果没想到,季闻夏今天这么规矩,一句比一句官方。 就在这时,李戴发信息问于冬。 【李戴:现在怎么样了】 【于冬:夏哥拿最佳男主了】 【于冬:现在在台上说废话,摧残我饱经风霜的耳朵】 【于冬:不过大家貌似没听出他说的是废话,掌声可热烈了】 【李戴:那就是你的问题,不是闻夏的问题】 小助理于冬盯着信息三秒,默默揣回了兜里,为自己在戴哥心中的地位默哀。 沈听河站在台上,注意到了季闻夏状态异常,他原本想走近一步,结果脚还没迈出去,就忽然恍惚了下,眼前出现了虚影,是季闻夏的视野。 难道他是要瞬移了?? 季闻夏经历过那么多次瞬移,没有一次是因为自身体质问题莫名其妙瞬过去的,距离上次令人匪夷所思的平地摔瞬移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 而这次是发烧。 当着众人的面,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突然瞬移到沈听河身边。 季闻夏潦草地为获奖感言收了尾:“我衷心祝愿电影行业能够蓬勃发展,每一位电影人都怀抱初衷走下去,为我们带来更好的作品。” 在众人的掌声下,季闻夏跟着沈听河的脚步走下了台。 仿佛早有预料那样,季闻夏没有走到自己第一排的位置上,而是偷偷拽了下沈听河的衣服,把人带到偏僻的角落里。 沈听河:“怎么了。” 季闻夏:“想瞬移,挑个好地方瞬移。” 这种话说出来太奇怪了。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和重影持续地在他面前出现,提醒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栽到沈听河身上。 他不能坐以待毙。 下一刻,异变突生。 季闻夏果然瞬移了! 明明距离只有两步,而他什么危险也没碰到,只是发烧头晕,却一个闪现,整个人栽进了沈听河怀里。 沈听河像是接了个大只的暖手宝,还没反应过来,过高的温度就贴在了他的胸膛前。他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扑,后背撞到了墙。 听见动静,现场众人纷纷望来,瞠目结舌。 “这什么情况啊?” “季闻夏扑进了沈听河怀里??” “这么刺激的吗。” 第59章 第59章 沈听河怀里抱着季闻夏。 万众瞩目。 现场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这两人不会一个激动打算出柜了吧?” “说啥呢, 他们俩不是炒cp而已吗。” “也说不定直接假戏真做了。” 不然正常情况下哪里会扑到怀里去,还半天不松手。 主持人随机应变,依然在台上淡定地走流程, 一脸笑容:“——接下来, 我们有请开奖嘉宾晁晓芬上台, 为我们揭晓最佳编剧奖获得者, 大家掌声欢迎。” 不愧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 即使观众席引起轰动,都不影响他把每个人当成大白菜胡萝卜, 该走的流程继续走下去。 电影大咖们主动将注意力从两人转开,重新放在灯光绚烂的舞台上。混娱乐圈的都是人精,知道关键时刻凑热闹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究竟是要出柜还是突然发生了什么意外, 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沈听河感觉季闻夏很沉, 几乎全身力气都压在了他身上,皮肤很烫, 连呼到他脖子上的气都是烫的,像在挠痒痒。 显然, 他体温更高了。 沈听河低下头, 双手把他抱紧:“你烧得太高了,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 季闻夏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原本想推开他,独自站稳,然而他在混乱的思绪里捕捉到了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发现如今就是松手和继续抱着沈听河都没差了。 媒体不会在意他是抱了沈听河一秒还是十秒,只会为“季闻夏扑进了沈听河怀里”而疯狂。 于是他眼皮一垂, 心安理得地动了动手指, 勾住沈听河的后背, 抱得更紧了,脑袋都钻进了他的怀里,从他身上汲取一点冷意,走物理降温这条路。 明明是个发高烧,几乎快晕倒的人,做这些动作却娴熟得好似个万花丛中过的纨绔少爷,游刃有余。 远处的蒋书已经脑子都快炸了。他觉得他现在可能比季闻夏烧得还厉害。 这难道就是季闻夏说的“迟早要面对”?! 这难道就是季闻夏预言的“万一哪天真不小心被拍到了”?! - “沈哥,你跟我说这是夏哥不小心的……?”医院输液室里,蒋书仿佛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想到处走动,又怕被季闻夏懒洋洋嫌弃晃得他眼睛晕。毕竟于冬说季闻夏就在他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跟个没事人似的说过这种话。 于冬当时想管这叫皇上不急太监急,然而他又不是很想把太监的名头安在自己身上,一个“皇”字出来就闭上了嘴。 事实上,“瞬移”对季闻夏来说,真就是个意外。 以往季闻夏只有在碰到危险的时候才会瞬移,从一开始的舞台塌被车撞被雷劈,到现在的平地摔发高烧,“瞬移”像是对他放宽了条件,从“保命瞬一瞬”到“无事发生瞬一瞬”,越来越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今晚幸亏没在颁奖那个时候瞬移,否则他和沈听河都走不了。 蒋书按捺不住心里的焦虑,抬了抬眼,朝他老板沈听河低声道:“不管小不小心,这事都被送上热搜了,现在就看我们要怎样处理了,说是突然晕倒扶一手也行,说是你们俩,嗯,也行。” 说是看“我们”要怎样处理,决定权完全在沈听河和季闻夏手上。 公不公开,就他们一句话的事。 虽说一旦曝光恋情,两人注定要承受各种言论,但就像季闻夏说的那样,这事迟早面对,早晚都一样。 护士经过输液室,看了眼季闻夏挂的吊瓶,提醒蒋书“输液室里请安静一点”,蒋书听了,脸色涨红,尴尬症都犯了,立马乖乖关上了说话的闸门。 反观一旁的于冬,见过大世面的人了,想通以后就不在乎这点小事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们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 季闻夏现在烧到了39.7度,脑子都不太清醒,幸好这场突如其来的发烧跟去了热带雨林没有半分关系。 他正想说点什么,手机铃声就突然响了。所有人都看向他,他面不改色,掏出手机,看了眼备注,是他妈宋秋蕴。 宋秋蕴:“闻夏,我看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