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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谁会不乐意呢。 这不是今日听说兄长身体忽然好转,才相约着过来看一看。 兄弟俩对着梁鹏拱手一礼,这叫梁鹏一时间还有些不能适应。不过他马上轻咳一声, 掩饰一下自己心里的尴尬。然后才想起来要颔首回个礼, 就赶紧请这两位便宜弟弟坐了。 俩人一坐下,史鼐便先开了口。就听他说道:“听闻兄长今日身子见好,我和老三特意过来探望一回。 如今亲眼看过兄长确实气色比前日好了些, 我们也能放心了。 等一会儿太医来了,给兄长诊了脉。我们再去给老爷太太报喜去。” “兄长这一病倒,不光是我们, 老爷太太也是每每心焦。常常食不下咽,夜不安寝。兄长还是安心好好保重自己,也好叫老爷、太太还有我们兄弟放心。” 这回说话的是史鼎,看着他那一脸忧心父母兄长的表情,梁鹏也就当做他是真心实意。 然后再侧屋的许丽就听见自家老公也跟着装模作样的,用有些虚弱的声音说道:“劳烦二弟、三弟为我忧心。也是我不孝,还叫老爷和太太跟着操心。 要是为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叫老爷和太太有个什么好歹,我还如何能够苟活于世。 一会儿还请二弟、三弟代我给老爷太太请安。就说我已经见好,只要好好静养一阵,身体定然无虞了。 等我大好了,就去给老爷太太请安。还请老爷太太不要挂念。” 正说话间,外头就有人报说太医来了。 史鼐赶紧叫把太医请进来,然后就对着那位太医作揖道:“劳动先生给兄长请脉。” 那位太医哪里敢受一位侯府公子的礼,忙侧身躲到一旁又一边拱手连道不敢。 又来回客套了几句,太医才在梁鹏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梁鹏作为标准的理工钢铁直男,从小到大他也没看过什么中医。 加上他对那个系统有着谜一样的自信,而且那什么修复丸可是他那亲老婆鉴定过的。 他就是相信那玩意儿肯定有用,所以对他现在的这副身体的健康问题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所以现在他完全是一副尝新鲜的心态。等一旁的下人捧过一个大迎枕来,梁鹏直接撸起袖子把胳膊放在了那迎枕上。 好在不管是他本人,还是现在这副身体,来就是一大老爷们。他这么干倒也不怎么突兀,旁人只以为他这是担心自己身体,所以才急躁了些,一时没有注重礼仪。 太医当然也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伸手按在左手脉上。微微调息了一回,方才宁神诊了有半刻钟的功夫。 只见他一时眉头微蹙,一时眉目舒展。梁鹏自己还没怎么样,不过在一旁的史鼐和史鼎两兄弟的心到跟着提了起来。 此时大概是兄弟亲情占了上风,他们都很为兄长的健康担心。 不过太医却并没有多话,而是换过右手,又诊了一遍。 等诊过脉,太医开口说道:“我们外边坐吧。” 不等别人说话,梁鹏先开口了。就听他说道:“先生也不用到外边,就在这里说吧。先生看我这脉息,还治得治不得?” 史鼐两兄弟有心反对,但是那位太医却难得没有避讳的说道:“前次给大爷请脉,还是虚脉与迟脉兼见。 气不足已推行血脉,则脉来无力。血不足以充于脉,故脉按之空虚。乃脏腑有损,精血津液亏耗,既现各种亏损。且虚脉与迟脉兼见,乃主阳虚。 故前次开方,乃以扶正补虚为主。 我本还担心大爷此次会见浮脉,谁知方才诊脉大爷的脉息却有了常脉之象。 虽还微虚,倒也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有气、有神、有根。这是大好的征兆。 只不知贵府是否还请了高人来给大爷看诊,那人用药着实高明。 我今日倒也不必再给大爷开方,大爷就照着之前的方子继续调养些时日,准能痊愈。” 史鼐和史鼎当然知道自家大哥并没有请什么高人,因此只看着梁鹏。 梁鹏被这一屋子人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从侧间走出一个丫鬟来。 就见她对着几位爷和太医行了礼,才开口说道:“好叫大爷知道,是我们奶奶看大爷生病越来越严重,还数次昏厥。 奶奶心里着急,便把嫁妆中珍藏的几片千年仙草偷偷给大爷吃了。 如今看大爷安好,我们奶奶才敢说出来。也好叫太医知道,才能斟酌着开方。” 梁鹏在心里给自家老婆的机智点了个赞,不然他还真不好交代怎么一副要死的样子忽然就好了呢。 那太医闻言,便点头道:“那人参本就大补元气,复脉固脱,补脾益肺,生津,安神。更何况集天地之精,千年养成。难怪,难怪。” 然后侧间的许丽又听见梁鹏装作很感慨的样子说道:“看了这次我这条命还多亏了内子相助,不然我怕是真的要做那个不孝子了。” 忍笑忍得很辛苦的许丽,心里猜着这会儿梁鹏应该假模假式的掉两滴眼泪吧。 他那边掉没掉眼泪,许丽没看到。不过她倒是听见了史鼐和史鼎两兄弟对自己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好一番夸赞。 可能到后来有些夸不下去了,外头几人又问了太医,大爷这样还要不要开方子调养。 那太医仔细斟酌了一番,才提笔写了个方子。 然后又说道:“以大爷今日脉象来看,只要好好静养数月,定然能够康复。我现也开一个温补的方子,先吃一段时日也可。” 之后太医又嘱咐了几句叫大爷好好静养,勿要操劳的话才罢。 史鼐亲手接过药方,跟太医道谢过后,又亲自带着三弟把人送了出去。 太医走后,史鼐才回来对着梁鹏说道:“既然兄长真的大好,那我和三弟就放心了。 兄长只管安心保养,我和三弟马上去给老爷和太太说一下这个喜信儿。也好叫两老安心。” 一旁史鼎也说了几句叫大哥好好休养的话,然后两兄弟才告辞离开。 从侧间出来的许丽低头走到老公身边,等屋里的人全都退出去,她把头埋在梁鹏怀里,才低低笑出声来。 见她这样,梁鹏也没再忍着。两口子抱着笑了好一会儿,才稍微止住。 “行啊你,没看出来啊。刚才你装的还挺像,我还担心半天,生怕你被人家揭了老底呢。” “我这不是刚来的时候,接收了原主的记忆。要不然那些酸话我哪里会说。” 许丽问他记忆里都有什么,梁鹏想了想就说道:“就是这哥们儿从小到大那点事儿呗。 这家子人的家教还不错,几个儿子都从小读书习武的,并没有什么对孩子娇惯的情况。 得亏我这有了原主的记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