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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 又说深感自己愧对朝廷,只想对朝廷略尽绵力。发现自己府上还有八十万两欠银未还,现已命自己儿子贾琏到户部交账。 这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满朝文武大臣几乎家家都有户部欠款。平时没人提也就罢了,现在荣国府忽然还了欠银这不是招人恨么。再想想荣国府那些糟心的事儿,随便那一条都够抄家夺爵甚至掉脑袋了。看来现在归还户部欠银估计还真是为了保命。这么一想,也不能明着怪人家了。而且还得各自回家好好查查自家有没有这样的事,免得牵连自己性命。 一时间满京城高门大户家的奴仆都遭了殃,各府家主一通的彻查,还真有不少贪墨钱财,仗势欺人,重利盘剥的豪奴被揪出来。弄的五城兵马司的牢房里人满为患。 又有贾赦亲去户部更换了新的名帖,只说原来自己治家不严,名帖也丢了。怕让人拿着自己名帖胡作非为,特来更换新的并把原来旧的全部作废。 这一番操作下来,圣上当即赦免了荣国府的罪责,叫贾赦和贾政可以出来上差了。又有老圣人直夸贾赦知过便改,又说他忠心可嘉,大大的赏赐了一番。 接了赏赐以后,合府上下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这下性命总算保住了。 虽然贾母和二房对贾赦擅自归还朝廷欠银心有不满,可贾赦说的也对,杀头的罪名想要被赦免并保住官职爵位,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贾母更是顾虑着自己多年来重用的几个管事全都获了罪被处置了,因此对着儿子们难免有些心虚。更何况除了奴才家里抄出来的东西,还有一件御赐的白玉摆件是从宝玉屋子里找出来的,把那御赐的东西直接当普通摆件放小辈屋子里这也算是大不敬了。又有从周瑞家里抄出来的两箱子借据,都知道老二媳妇肯定也不清白。若不是府里正处在多事之秋不宜再多生是非,老大肯定不能轻易放过去。而现在能同意叫奴才背了锅,也是在告诉自己他为了大局在这上面退让了。 这些都是叫老太太无法辩驳的事实,只得说:“我如今也老糊涂了,让家里出了这掉头的事。多亏圣人恩典,免了咱们的罪。既然府里交给了琏儿两口子,今后就要严谨一些,莫要再出了什么事带累全家,不然到时我可不饶你们。老大老二两个在外当官也要勤勉,别再跟从前似的只一味吃酒享乐。”众人听了口里连连应是。 只王夫人虽然庆幸放印子钱的事都叫周瑞两口子背了,可是还有一部分借据攥在大老爷手里,知道这是在拿着自己的把柄呢。心里暗恨,又怪那多事的人告发府里,又恨这帮奴才心大,什么都敢碰。不然也不会东窗事发,让自己失了管家的权力,叫不能再给宝玉攒私房。可是心里再多的不甘和怨怪也因着事情闹得太大,都惊动了两位圣人,如今自己撇清还来不及,再是不敢多做言语的。 贾琏夫妻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最大的罪名也没了。今后管好自家只要不犯王法,想来也不会再被轻易降罪了。 经过一家子商议,把所有御赐的东西单独供奉在一个院子,并由专人负责又加派人手看护。又把那些压库的金银,和有府里印记的珍宝也单独放在一间库房,叫人锁了专门看守。钥匙和账册由两位老爷亲自保管。并规定今后只每年盘点核查一次。平日里若要开库,要两位老爷都点头同意才行。 其余那些家具摆件、金银锡铜等的器物、古玩字画、布匹毛皮、药材和每年田庄铺子的出息等,这些供日常开销取用的东西,也都分门别类放进内库重新登记造册,并专门设置了账房管事。内库的钥匙对牌由贾琏夫妻保管。 这头贾琏夫妻回了院子进屋坐了,王熙凤端着茶盏跟贾琏说:“如今咱们借着圣旨理家,已经把府里从上到下各处管事拿了。既然老太太和大老爷都叫咱们夫妻今后管家,正好咱们趁机也该改一改往日的规矩了。” 贾琏也是很赞同的说:“正是这话呢,原来咱们府上只当自己是积善之家,一味地宽和。才养出了这些噬主的奴才,今后可不是得严谨这些。再叫人拿着错,就不好说了。” 看着贾琏赞同自己,王熙凤就又说:“头一件,就是外面田庄铺子的收益。之前咱们只派周瑞一个下人出去管这事,才叫他欺上瞒下,捞了那些个银子。以后咱们得多派几路人,叫他们互相监督。还要另设立一个监理,每到收租的时候,就另叫人去暗查一番,再核对跟他们报上来的是不是一样。这是最要紧的,爷一定得抓到自己手里。如今大库房已经封了,这一年府里的开销可都靠着这个呢。 第二件,各处采买价格虚高,以次充好。这个倒是简单,日常的,只二爷自己带着小厮或是找族里没有营生的子侄每月抽空街上转转看一圈,对比一下也就差不多了。其余大宗采买的东西,每年只找几家东西好又有信誉的铺子选出一家订上一年的货,下一年再重新竞选。这事儿我看那个廊下五嫂子家芸哥儿管着就不错。 第三件,需用过度,滥支冒领。这个就不好办了,只老太太一人光吃一项,就得每个月把全天下的东西采买来写水牌上,每日按照心意换着花样吃。这就是没数的事。再加两位老爷,和老太太的心尖尖宝玉,那都是随着心意用的,哪一位都不能略减一分。” 第12章 王熙凤(12) 贾琏听她一下子说了这一大篇话,就笑道:“怪道人人都说二奶奶能干呢,果然是个有见识的。现在咱们可不就这几件要紧的事了么。要不是这次动手把那些大小管事都拿了,咱们且摸不到这些呢。 我也知道你这是想法子省检呢,可就像你说的,光老太太、大老爷、二老爷、宝玉这四个就别想减一分。别人都是有定例的,就只这四处都随心意。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越是没数咱们也越能趁着乱多攒点私房。省得都便宜了别人,到时候真的只给咱们留个空架子。” 两口子拿这事还真是没辙,一个孝字在头上,就能压死人。这满府的主子,除了自家三口子能真正按着月例给的就只三位姑娘、琮哥儿、环哥儿并大嫂子和兰哥儿了。可这几位加起来都不及宝玉一个抛费大。更别提两位老爷和老太太了。 接着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府里其他各处事宜。后又跟贾赦请示后,选出一位当年跟国公爷上过战场名叫李保的亲随并他家娘子做府里新的大总管和管事娘子。还从老家人里面选了几个做管事,把各处空出的缺该删减的删减,该补齐的补齐,又立了专人专管的规矩,重新造了家里人口花名册才总算有个头绪了。 这一日,贾敬在自己修行的道观忽然收到一封贾赦的亲笔信。看过之后贾敬当即带着一队人马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