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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压在了哥哥身上,哥哥看到舅舅的肩膀处渗出了什么,把黑色的T恤染出了一片异色。 “舅舅,咱们去医院吧。” “不……先不去医院。” “可是您伤得这么重,连路都走不了了。”哥哥心急如焚。 “我被人下药了,伤是小事……” 哥哥没办法,他拗不过舅舅,只好把舅舅扶上了酒店。 弟弟站在酒店对面的树下,面色阴沉地看着哥哥从豪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两人搂搂抱抱,直到他们消失在电梯口。 昨天刚知道这个男人的藏身之处,今天就看到这一幕,还他妈真是凑巧。 弟弟双手紧紧握拳。 他跟踪这个男人自己有近两个月了,哥哥与这个男人无数次的幽会,也被他统统看在眼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看到哥哥对别人百般温柔,他会气得难以自控,可他还是要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不拆穿地看着。 弟弟十分聪明,不声不响地跟踪之后,他已经大致搞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身份。这个男人是红灯区最大的主顾,外地来头不小的金主,也极有可能是合作者之一,以哥哥那种软弱的性格,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原因? 怪不得哥哥这么久了也不愿意和他上一次床,他只当哥哥是怕疼,不想做下面的那个,可现在看来,他在外面玩得挺开的,甚至有了固定的金主。 当一切都有了明了的答案,弟弟只有一点想不通,他想不通哥哥有手有脚,为何要去赚那些肮脏不堪的钱。 也有可能,本性使然。 想到自己之前给哥哥找的那一堆理由,弟弟觉得自己简直愚蠢得可笑,可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晚饭在胃里翻涌,腹部的不适让他险些站不住脚,他靠在树干上,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酒店客房里,舅舅顾不上肩上的伤,强撑着把所有东西都通过电子邮件传到了网上。 “帮我给上次那个人打个电话好吗?用你的手机。” “那个人?”哥哥想了一下,想起了上次舅舅受伤,那个通知自己去医院照顾的男人,“哦,好的。” 哥哥翻到通话记录,回拨了电话。 对方接的很慢,接通后依旧是如同上次那样冷酷的声音,而对面的背景音十分嘈杂,他甚至听到了男人的呻/吟喘/息。 哥哥面色尴尬地把手机递给舅舅。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发给你了,我要的东西,你尽快给我……”舅舅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不变,但还是掩盖不住虚弱感。 哥哥听不清对面的男人对舅舅说了什么,他只觉得舅舅的眼中慢慢蒙上了一层无法言说的痛。 对方好像还在说话,舅舅低下头,挂断了电话,再抬头,眼中已不再有任何软弱的情绪。 警察来的时候,哥哥正为舅舅包扎好伤口,舅舅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上,就被两个警/察压在了桌上。 “喂,你们干什么!”哥哥上去想推开警/察,却看到舅舅摇头,示意他不要硬碰硬。 “不许动,蹲下!”警/察对着哥哥大吼。 舅舅丝毫没有反抗。并不是因为他此刻的虚弱,而是对这一切好像早有准备一般的淡定,只是对于把外甥卷进来了,他面上有点愧疚。 反倒是哥哥,一脸惊慌失措地被戴上手铐,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混乱之中,他看见弟弟正站在门边,他心中一喜,好像看到救星一般,七上八下的心瞬间有了些许着落。 然而,现在的他还不知道,这些警/察正是弟弟打电话叫来的。就算借他多少想象力,他都根本不可能想到弟弟身上去,即便弟弟莫名出现在这里。 路过弟弟的时候,哥哥乞求道:“救救我们。” 弟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人竟丝毫没有廉耻之心,居然还有脸求自己救他们。 弟弟心中顿生嫌恶,他原先只觉得他是个软蛋,可现在看来,他实则又奸又坏,简直脏透了。 擦肩而过的一瞬,弟弟轻蔑地看着哥哥,嘴角一抹冷硬的笑容:“你还真是下贱得可以。” 对不起各位……写完才发现今天平安夜,但是一想啊,写都写完了,干脆发了吧1551感觉还好吧?宝贝们平安夜快乐鸭!比个苹果~ 以及作者很可爱的,不可以骂作者哦,作者要出去玩耍了ヽ(〃?〃)? -(¬?¬)σ 第二十八章 28 混乱过后,一切都浮出了水面。 舅舅作为一名记者,改换身份在犯罪窝点卧底近一年时间,拿到许多关于犯罪分子拐卖未成年并迫其犯罪的一手信息,也冒死揪出了真正的幕后黑手。 按他的计划,他本可以在那天晚上就全身而退的,但他为了得到另一份跟此案毫无关联的机密文件,硬是跟他们耗了好久,甚至被下药,险些遭遇不测。 舅舅作为海外名校归国的精英,行业的翘楚,本可以风风光光地去采访一些台面上的东西,却偏偏要涉足一些危险的地方。他这样做,并非是有什么“让黑暗无影遁形”的崇高理想或品格,他只不过需要拿到一个文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目的,那就是查出他姐姐当年出走的真相。 “带走姐姐的人,也就是你的父亲,其实是那个犯罪组织当年的小头目之一,包括你后来的养母也是里面的负责人。” “二十年前,他们把年轻漂亮又单纯的姐姐骗到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转手卖了几次,逼迫她卖淫。” “所以老实说,你有可能不是那个男人的亲生孩子。” “六年前,那个男人和他的老婆车祸死亡,蓄意抹杀,撞他们的人是他们的仇家,一个因为他们而失去女儿十多年的老父亲……他们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相反,他们应该为姐姐的死付出代价。” “扫/黄大队的警/察是你弟弟叫过来的,那个时候警/察已经盯上我了,不然他不会这么顺利地报警,说起来,是舅舅连累了你。” …… 刚从拘留所被放出来没多久的哥哥浑浑噩噩地离开医院,脑子里来来回回盘旋的都是舅舅躺在病床上对他说的话,就连那个陪在舅舅身边冷冰冰的陌生男人他都没有注意。 舅舅的神情十分悲愤,明明身体虚弱,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却都像雷声,炸得哥哥心头剧痛,险些要捂着胸口。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妈妈从来不对他提到爸爸,也明白了妈妈在面对他的时候,眼中那些挣扎和纠结的由来。 这些真相,哥哥一句话都不愿意相信,可真相的绝对性就在于,它并不会因为逃避而失真。 这种接二连三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