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3
所以屋里头就赵芯儿跟袁子琰两个。 袁子琰捏着笔,余光去看赵芯儿。 几日未见,她好像瘦了。 袁子琰有些生气,她那一番话将他给气了个半死,她自个儿还委屈上了? 居然还将自己给委屈瘦了。 赵芯儿端着那碗鸡汤,施施然的走了过来,微微福了福身子,规矩的道:“妾身参见陛下。” 袁子琰本不想理她的,但余光瞧着她愈发单薄的身子,还微微弯着腿呢。 他知道她娇气,多蹲一会儿,腿就得疼,时间长了,没准都能摔着。 于是,他头也没抬,淡声道:“起吧。” “是。”赵芯儿抿了抿唇,直起了身子。 她手里还端着鸡汤,不知道放哪儿。 夫君今日有些冷淡,明显还生着气。 若是平常,赵芯儿心里大抵会不痛快,但今儿个她想明白了,知道他在气什么,也不是真的不愿意搭理自个儿。 她眨了眨眸子,偷眼去瞧袁子琰。 他面上一丁点的表情也无,一手执笔,一手拿着折子,看起来似乎是在认真的看。 如果……他的折子没拿反的话。 赵芯儿抿了抿唇角,有些想笑。 她轻轻柔柔的说:“陛下这几日辛苦了,妾身吩咐御膳房熬了鸡汤,给您补一补身子。” 袁子琰捏着笔的手一紧,脸色更臭了。 钱公公年纪大了,脑子大抵是不好使了,这鸡汤哪里是她做的,是御膳房做的。 她一点都没学乖,认错的态度也不诚恳。 一直唤他陛下,连夫君都不叫了。 袁子琰冷冷的“嗯”了一声,没说喝也没说不喝,仍旧低头看那反了个个儿的折子。 赵芯儿也没放下,她端着食盘久了,手腕有些酸疼,忍不住用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 袁子琰暗暗蹙眉,娇气。 “放那吧。” 他冷声说。 赵芯儿还是没放下,而是迟疑道:“这鸡汤再放一放,便凉了,陛下还是趁热喝的好。” 袁子琰眉头蹙的愈发的紧了,麻烦。 干脆站起来,一只手端了赵芯儿手里的鸡汤,一手拿了下头的食盘。 先将食盘放在桌子上,然后端着鸡汤仰头就喝。 大抵是为着保温,也有可能是御膳房为他这个皇上杀了一只最肥的鸡,上头飘着一层油,将鸡汤盖的严严实实的,这会儿别说凉了,还烫的很呢! 袁子琰这一大口进去,面色便微微变了。 他嘶了一声,将碗放在了旁边,然后抬眼去看旁边的赵芯儿。 赵芯儿也瞧出他烫着了,顾不上别的,忙着急的上前道:“夫君,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烫着?这鸡汤还热着呢,你怎么喝的这般着急呀!嘴里面烫不烫?” 一边说着话,还一边踮起了脚尖,用手里的帕子擦他的唇角。 “都烫红了。” 赵芯儿懊恼的小声嘟囔。 这一刻,袁子琰脑子里头只有一个想法:去他/娘的端着。 他握住赵芯儿的手腕,将人带入怀中,捏着她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烫吗?” 一边亲,他一边问道。 这是回答她方才问的话。 赵芯儿红着一张小脸,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 不、不烫。 也不对,是烫的。 袁子琰大手微微用力,掐着她的腰,“日后还敢不敢给我选妃了?” 赵芯儿摇头:“不、不敢了。” 夫君不选妃,她且高兴着呢。 看来,祖母说的话,也不尽然全是对的。 有的男子,也不喜欢妻子太过大方。 比如夫君,他口味便怪一些,好似……更喜欢她做个妒妇呢! 外面天寒地冻,御书房内春.色满园。 渐渐的,里头隐隐约约传来小姑娘软乎乎的声音:“夫君,你方才好凶,我手腕疼你也不管,宁愿看那放反了的折子,也不看我。” 假装看折子一事被拆穿,圣上……圣上恼羞成怒。 哗啦啦将那些碍眼的折子推到了地上,然后将小姑娘摁在了上头。 …… 当夜,娘娘没回凤清宫,而是宿在了陛下的乾清宫。 陛下与娘娘和好后,最高兴的,莫过于两个宫的奴才们了。 陛下痛快了,钱公公也能睡个好觉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便到了年。 京城里头元日这天十分的热闹。 白日,赵芯儿与袁子琰在宫中宴请了众位大臣以及夫人后,晚间,便换下了朝服,从宫中悄悄溜了出来。 赵芯儿将包子春暖夏圆小玄子等人都带上了,这热闹的日子,将他们几个留在宫中,也怪乏味的。 包子同李威已经定了亲,一出宫,包子就被李威给接走了。 袁子琰看后头跟着的钱公公春暖等人有些碍眼,干脆也将他们打发走了,叫他们自个儿去逛,又差了几个侍卫护着。 将碍事儿的人都打发走了,便只剩下了袁子琰与赵芯儿二人。 袁子琰牵着小姑娘的手,缓缓的往前走着。 这会儿的天气虽说比先前暖和了些,但还是冷的,赵芯儿里头穿着袄,外头套着斗篷,小手还是微微有些发凉。 袁子琰攥着她的两只手,轻轻搓了搓,又在唇边哈了哈气,给她暖手。 “可还冷?” 赵芯儿笑着摇了摇头:“不冷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嫁给夫君快要两年了。 上辈子的事情,就仿佛是一场梦一般。 街上到处点了红灯笼,一片喜庆,不过这灯笼并不是很亮,是那种微微昏暗的光,很有氛围。 身边人来人往的,有手挽着手的小姑娘,也有并肩而行的未婚男女,好不热闹。 赵芯儿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注意这边,且天黑着,她胆子也大了几分。 她一双水润润的眸子看向袁子琰,软声道:“夫君,你过来些,我有话要同你说。” “嗯,什么?”袁子琰闻言,微微弯腰,将耳朵靠近了赵芯儿。 赵芯儿突然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侧脸,然后抱着他的脖子,小声说:“夫君,你真好。” 这一世与上一世最大的区别,大抵便是她遇见了夫君。 若不是他,她恐怕还浑浑噩噩的在祝府之中,永远都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袁子琰看向赵芯儿,目光中也带了几分笑意。 “可要去放灯许愿?” 他问。 “好。” 她弯着眉眼点了点头,牵着他的手离去。 不远处,身形修长,斯文俊秀的男子正怔怔的看着这处。 “钰文哥哥,你在看什么?” 身旁,陈明萱不满的道。 韩钰文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