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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太太,艾金上面还有一个alpha哥哥,也非常优秀,是一名商界精英。这样的家庭足以令很多人艳羡不已,但艾金似乎并不喜欢他的家人们,据说是因为艾金决定从政的时候,被他们阻拦过。 艾金的判决下达后,媒体们像是发了狂一样地到处围追堵截他的家人,妄图再从他们的口中挖出点料来。艾金的父亲是个老派学究,传统且好面子,面对着无数的闪光灯,只是黑着脸不发一言。母亲没有工作,干脆直接待在家里闭门不出躲避记者。而他的哥哥在接受采访时,则摆出一脸的痛惜,表示无论如何,他永远是爱着他的弟弟的。 如今艾金入狱已经快要半个月,他的母亲才第一次来看他。 真是薄情的一家人。兰德尔不动声色用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恢复了沉默,两手依然紧紧攥着,呆呆地望着车窗外的海洋。忽然间,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双眼用力睁大了,指着窗外颤声惊呼:“那、那是什么!” 与此同时,兰德尔听见身后传来“啪”的一声闷响。他回过头,朝声音的源头看去,心下立时大——他斜后方的列车玻璃上,正贴着一只形状扁平、长着八只触手的怪物,那东西的正中间长着一张血盆大口,里头是数十颗锋利的尖牙。 “是‘海鬼’……!”兰德尔见过这种生物,立刻便认了出来,他神色微变,眉心蹙起,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这东西怎么会钻进海底隧道里!” “海鬼”学名斯齐古曼兽,是一种水陆两栖的群居性食人海怪,动作异常敏捷,攻击性极强,不管是什么生物,一旦被它们缠上就很难脱身,如同鬼魅,因此才被从事海洋事业的人称作“海鬼”。不过,它们一般只会出没在默海魔鬼域,并不会无端前往普通海域。 那只海鬼贴在车窗上一动不动,只有中央的大口在翕动着,看上去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海底隧道里只有往复行驶的列车,除了每月的定期维护时段以外,是不会有人类进来的,海鬼基本上无法觅食。但,如果它跟着列车一起抵达乘车站的话,就糟了。 谨慎起见,兰德尔还是拉响了警报,通知了列车上的警务人员。 匆匆赶来的警务看见这东西也是大吃一惊,忙问:“兰德尔先生,您只看见了这么一只吗?” “是的。”兰德尔答道,“但我建议你们最好重新把整条隧道和每趟列车都排查一遍。” “您说得对,海鬼可是群居性动物。”警务员道,“不过也不排除这一只是被驱逐出了群体才落单进入隧道的可能性。” “我马上通知岛上的警务员做好捕杀准备,一会儿到站后车门不会开启,烦请二位等到捕杀结束后再下车。”警务员说完,脱帽向面前的两人鞠了一躬,“感谢二位,帮了大忙了。” 兰德尔点了点头,重新落座。他心中那强烈的不安感又开始作乱了,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用手指揉了揉眉心。 他希望这只海鬼的出现只是意外,否则对于整个维克辛岛而言,都是大灾难。 列车飞速地向前驶去,在它终于开出海底隧道的瞬间,兰德尔被窗外的异常吸引住了目光。 他的预感应验了。 位于山腰处的维克辛大狱的一角正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浓浓的黑烟,整座监狱的警报疯狂地响着,像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惊出的惨烈尖叫。 兰德尔手腕上的通讯器终于恢复了信号,跳出了一条来自值班狱警的紧急留言:先生,消防系统出问题了! 第8章 “所有的意外会挑在看似平凡无奇的一天里同时发生 中央政法大学曾经连续五年被诺菲林教育部评选为“十大最美高校”之一,占地面积总计有近150万平方米。与其冷硬且充满了新颖设计感的建筑风格不同,除教学楼以外的地方处处可见绿树鲜花。在行政楼前的中央广场上,有一片广阔的花圃,剑兰和奥西利亚玫瑰各占其半。 而这两种花,正是诺菲林政坛两大党党徽上的图案。剑兰象征着复兴党,奥西利亚玫瑰则象征着光辉党。 建校五百多年的中央政法大学,曾经诞生过六十多位两党党魁、三十多位首相以及两百多位内阁国务大臣,是诺菲林当之无愧的“政法之星”。 进入这里学习深造的大学生,注定与其他人不一样。 当年,艾金·李希斯特也是怀着这样的想法,来到这所全行政星屈指可数的顶级高校读书的。 中政法音乐学院的后方有一栋富丽堂皇的复古欧式建筑,这里是专门用于歌剧和音乐剧演出的大剧院。剧院旁是一片静谧的湖泊,湖上有一条长长的木制栈桥,这条栈桥又被学生们称作“情人桥”,因为中政法的许多情侣都喜欢在这条栈桥上谈谈情说说爱。 艾金就是在这里邂逅了比他大一级的学长、他的初恋——加菲尔德。 加菲尔德是音乐社的社长,时不时领着社员们在情人桥附近弹唱演出,经常引来许多学生们驻足聆听。他读的是外交学,这是中政法最强的专业之一,而且长相英俊,为人热情,再加上会弹吉他会唱歌这个加分项,倒也收获了不少的迷弟迷妹。 那是社团迎新日的最后一天晚上,艾金被室友拉着去情人桥散步。初秋的晚风还带着夏日的余韵,吹得他有些头脑发昏。一对对情侣们围在栈桥入口旁的绿草地上,动听的歌声伴着吉他和弦从人们围成的不规则的圆中悠悠地流淌出来,搔得艾金有些耳痒。 好事的室友见状,连忙拉着艾金凑过去要一睹弹唱者的阵容。 他们垫着脚从人群的缝隙往里望的时候,吉他的音符恰到好处地停下,正中央的男人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享受的微笑,正好与艾金对上了眼。 艾金的睡意散尽,扒在枕头上的纤白手指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随后,他睁开了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这个梦令他有些头痛。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梦到加菲尔德,要梦也该是梦到他们之间的争吵,总之,绝不应该是最美好的第一眼。 大概是因为前天晚上跟他做得很爽,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又被这只蠢狗蠢到了。艾金摸着自己的后颈,活动了下睡得僵硬的脖子,如此想道。 刚刚睡得正香甜的时候,好像有个人跟他说了些什么。艾金抬头望着牢房的天花板,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声音听起来又冷淡又讨厌,应该是兰德尔吧。 说起来,昨晚他入睡了有一阵的时候,天花板上好像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来着,让他睡得有些不安稳。 艾金看了眼时间,指针刚刚指向九点,他已经完美地闪避了早餐时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