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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些烦躁:“爷说得轻巧,当初选奶嬷嬷,叫瑾儿适应的,只有段嬷嬷和这奴才,如今折了一个,这么短时间内去哪寻个合适的?” 防止奶水不够,瑾儿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奶嬷嬷。 就是这时,宫女在外间轻声说: “皇上,娘娘,郭嫔等人求见。” 这些都是听说坤和宫有动静,忙忙赶过来的。 周韫哪有时间搭理她们,不耐地斥道:“叫她们都回去!” 郭嫔和一众宫妃站在长廊外,听这一声冷斥,脸上皆多了几分尴尬和不自然。 郭嫔捏紧手帕,还未动,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就见刘妃和钱嫔快步走过来。 郭嫔眸色轻闪,服了服身子: “妾身见过刘妃娘娘,钱嫔姐姐。” 刘妃步子一顿,见她们都脸色不自然地站在这儿,猜到什么,只对郭嫔点了点头,就问向殿前守着的宫女:“大皇子如何了?” 宫女知晓她和自家娘娘交好,低头恭声道: “回娘娘的话,大皇子已经没事了。” 话音甫落,不知有多少人心中惋惜了声,郭嫔也怔了下,没想到这么快,大皇子就平安了。 刘妃却打心底松了口气,脸上透了些笑,朝殿内看了眼,说:“娘娘担心大皇子,如今恐怕没心思见我们,妹妹还是别打扰娘娘了。” 这话明显是对她们说的,郭嫔抿唇柔柔笑了笑: “刘妃娘娘说的是。” 只不过,郭嫔临走时,还是回头看了眼,其余人即使不甘心,也没法子,只好跟着刘妃身后离开。 待出了坤和宫,刘妃忽地停下,身后的郭嫔只好跟着停下。 却见刘妃回头看了她一眼,意义不明地说了一句话:“本宫往日瞧着郭妹妹,总觉得郭妹妹身子柔弱,如今想来,倒是本宫想岔了。” 郭嫔听她无厘头的一句话,心中不着痕迹地紧了紧,仰头有些茫然地问:“娘娘这话何意?” 刘妃只抿唇笑了下,没再说话,径直转身上了仪仗。 郭嫔看着仪仗走远,却站在原地很久才动。 这番对话传进周韫耳中,周韫只一愣,就立刻回过神来,顾不得傅昀在一旁,她厉声说:“查!查郭嫔近日都做了什么!” 时秋不明所以,却连忙领命退下。 傅昀垂头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解,却没有阻拦。 还是周韫深呼吸了口气,和他解释: “爷近日都在忙前朝的事,许是不解我为何要查郭嫔。” “后妃所住的宫殿都是我分配,我不喜欢的人,都被我打发得远远的。” 她毫不遮掩地说出了自己的私心,傅昀面不改色。 周韫拧了拧眉: “适才来了哪些人,我不知晓,但郭嫔的芳纶轩离坤和宫却是不近,可她居然比刘妃赶来得还要及时。” 她本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的。 可刘妃特意在坤和宫前和郭嫔说了这话,方才提醒了她。 若是郭嫔和刘氏一同收到消息,那郭嫔不可能比刘氏赶过来得要早。 第119章 温柔 时秋动作很快,可查探出的消息,却非是周韫和刘妃所想那般。 只当时郭嫔正在御花园中,恰好遇见了前往请太医的坤和宫的小宫人,是以,才会来得这么及时。 周韫有些狐疑: “这么巧合?” 虽说巧合,可事实的确如此,时秋只能对周韫点头。 近日宫中都在忙碌大典一事,迁宫是皇上直接给中省殿下的旨意,为的是给娘娘一个惊喜,旁人不可能提前知晓。 就算知晓,又如何知晓大皇子住在哪个偏殿? 时间太仓促,而且郭嫔位份低,在宫中又无根基,很难做到插手进坤和宫。 周韫也知晓这些,可牵扯到瑾儿,就由不得她不小心。 她苦恼地拧了拧眉,觑了傅昀一眼,半晌,闷声道:“是妾身小题大做了。” 听她自称,傅昀眸色稍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声安抚:“你不过关心则乱。” 一句话,轻描淡写地掀过此事,仿若先前一个时辰的等待不存在般。 从听见瑾儿哭闹时,周韫心中就生起的那抹急躁和闷气终于渐渐散去。 郭嫔和千柔眼睁睁地看着时秋领人来了又走,几乎查遍了芳纶轩伺候的人。 直到这时,郭嫔才想明白刘妃在坤和宫前说的那番话是何意。 她气得狠狠拍了下桌子。 吓得一旁千柔一惊,才问:“主子怎么了?” 郭嫔咬唇,将刘妃的话和自己猜测说出来。 千柔愣在原地,又气又不解,堪堪说: “刘妃为何要这么说?这不是在害主子吗!” 皇后那是什么性子? 想起以往的卢氏,千柔狠狠打了个寒颤,若真被皇后怀疑上,那主子还能有命在? 不过千柔也松了口气: “时秋这么轻易离开,显然是查清了事实,主子可以放心了。” 郭嫔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掐紧了手心。 她觉得这刘妃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她若能插手进坤和宫,还会是如今这小小嫔位? 恐她刘妃自己都没法插手进坤和宫。 方才畏惧周韫,时秋来查问宫人时,她连拦都不敢拦,明日传出去,指不定让旁人笑话。 郭嫔扯了扯手帕,眸中闪过一抹暗色: “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千柔被她这副模样惊到,呐呐喊了声:“主子?” 郭嫔深呼吸了一口气,冲她招手,轻声说: “你附耳过来。” 她话音和以往一样温柔,可千柔却觉背后生了些凉意,尤其听完主子的话后。 郭嫔说完,就见千柔畏缩的模样,细眉一拧,她咬唇,眸子似泛红:“我也不想害她,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千柔顿生心疼,她和郭嫔是一条船上的人,郭嫔颜面尽失,对她也无好处,她忙说:“主子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刘妃不知自己一番话引起什么后果,就算她知晓了,恐怕也不会在意。 她察觉到不对劲,就提醒了皇后。 若郭嫔什么都没做,皇后也不会无故害她。 是以,刘妃根本没甚心里压力,在知晓郭嫔只是凑巧罢了,她也不过挑眉:“她那性子,倒真像……” 说到这里,刘妃堪堪顿住,垂了垂眸,没再往下说。 秋寒倒是知晓她想说什么,堪堪噤声,许久,秋寒才说:“娘娘多心了,郭嫔那模样,再学几年,也不抵徐氏半分。” 后来入府的后妃,只知晓皇后娘娘受宠,所谓的徐良娣好似并无什么。 可只有她们这些人经历过的人才知晓,徐良娣三个字对她们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