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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人能经得起专业的手段。 叶老没有反对。 倒是陶老爷子想了想说,“先不忙。如果汪文昌还想有个台阶下的话,应该不会对陶璧怎么样。私自审讯这个女人的话,只怕反而成为他反击我们的借口。先找个人吓吓她,然后再让心理医生去套她的话吧。” 叶老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刚才之所以不反对是因为陶璧毕竟是陶家的人,如果他这么说就显得事不关己和推托责任不讲义气了。既然陶老心思这么透亮,那就好办。他说:“就按你说的办。看来我们只好等对方来提要求了。” 管家悄悄走过来在叶迺玺身边说了几句话。 叶迺玺看了看陶老爷子,开口道:“爷爷,陶爷爷。我有个朋友想要引荐给你们认识。他跟陶璧关系也很好的。” 陶老爷子听了这话,脸比刚才还黑,轻轻“哼”了一声。 倒是叶老爷子笑嘻嘻不无得意地说:“哦我知道,颜斐是吧。那就快让他进来吧,小伙子听说很久了,第一次见面。那个,于管家,把我前阵子收的那块玉牌子拿出来,给他做见面礼。” 于管家应了一声,自去准备了。 颜斐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上座那个老头对他笑得像个老狐狸,客首那个老头则是吹胡子瞪眼。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先是弯腰拜了拜主人,叶老递给他一块晶莹灵晕的玉牌子,先不说上面的雕刻,光用肉眼就能看出上面一层光润的包浆。不但是上等的好料子,还是有年头的老东西。 颜斐谢过叶老,将东西收起来。 然后转而对着陶老。 “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他这个做派令众人都吃了一惊。 只有陶老爷子惊讶之外,脸色好了不少。他沉吟了一下,道:“本来是不会这么容易就受你这一跪的。但是今天既然情况特殊,那就先起来吧。” 颜斐听了,马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站在陶老爷子身边。就像叶迺玺和王少爷站在叶老身边一样。 叶迺玺似笑非笑地瞟向他,被陶老一个凶狠的眼刀砍了回去。 见完礼之后,颜斐带来了一个新的突破点。 其实也就是之前陶璧所提出来的那个疑问:“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死者王菁菁的唯一一个亲人,王大麻子究竟在哪儿?” 这王大麻子虽然向来不靠谱,可他还就是个B城的土著,再怎么玩儿啊闹啊的,一般都不出B城。 就算他当天不在现场,事后也没得连个面都见不着的道理。 王菁菁怎么说都是他亲妹妹,况且以他的尿性,怎么会不借这个事捞笔赔偿金? 这点钱汪文昌是不会小气的。 颜斐又说:“那王大麻子在王菁菁出事那天晚上曾经给陶璧打过一个电话,还没等陶璧接起来就挂断了。” 陶老爷子问:“大概几点的时候?” 颜斐抬头回道:“一点不到几分钟吧。” 叶迺玺朝他挤眼睛。陶老爷子朝他吹胡子。 颜斐郁闷,现在说正事好不好,能不纠结为什么深夜了他还跟陶璧在一间屋子待着吗!而且他还真的什么都没有做,真是伤心! 还是叶老做和事佬,转而问叶迺玺:“那王菁菁出事的具体时间是?” 叶迺玺正色道:“正是差不多一点的时候。” 叶老:“恐怕这并非偶然,王麻子此人的去向果然疑点重重。一,他为什么要给陶璧打电话,又为什么很快就断了;第二,他当时到底有没有在场,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妹妹死了;第三,这些天他人在哪儿。” 陶老突然说:“这个王麻子恐怕凶多吉少。” 其实在场的人也都有这种感觉。 王麻子失踪,很可能已经被害。而他曾经尝试过联系的陶璧,也被人绑走。 颜斐捏紧拳头,心跳如擂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陶璧恢复意识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被捆起来的,所以他没有急着睁开眼。 大概在他努力清醒了几分钟后,听见了卷帘门拉上拉下的声音。 金属之间摩擦的声音,对他来说有些刺耳。但是可以想见这个地方不怎么容易找到。 一个苍老的人声响了起来:“醒了吗?” 旁边有个人恭敬地回答:“还没有。” 那个苍老的声音又说:“哼。剂量都是配好的,说了三个小时就是三个小时,不会多也不会少。” 旁边的人:“这……要不再等个半小时?” 陶璧已经听出那个年老的声音是黄远志,当年在陶家大宅可没少听他用谄媚的语气溜须拍马。陶璧心里想:“黄远志自从做了汪文昌的走狗,一路步步高,这次竟然亲自出马,那结果不是杀了我灭口就是好好把我送回去了。看来后者可能性还大点儿。” 还没等他这句话在心里讲完,就听黄远志训斥接话的那个人:“混账,半个小时可以做多少事!成败的关键就在于时间!去接盆水来。” 陶璧听到这儿还没反应过来他要水干吗呢,紧接着就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 他被冰凉的水刺激得条件反射一样地打了个哆嗦。 头上传来黄远志不屑的声音:“这不就醒了?” 陶璧抬起脸看他,跟上回见着他本人的样子比起来,老了很多,毕竟也是二十年过去了。 其实偶尔在电视里也能看见,只不过讲话或者开会,凡是有摄像机之类拍摄的时候,哪怕是报纸来采访拍个黑白照,都是要上好妆的。就是俗称的裸妆。但是现实中没往脸上扑这么多粉,就显得他的脸特别僵,印堂特别黑。 还有表情也很狰狞。 陶璧移开目光,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周围很乱,到处堆着各种建材,还有那种临时拉起来的勉强能住人的棚。灰尘、油烟,混合在一起,令人不太好受。他突然想,如果头上再淋一盆水下来就好了。转而又想到,这水不知是从哪里接来的,也不知干不干净,又禁不住抖起一身鸡皮疙瘩。 黄远志在陶璧对面一把擦拭得比较干净的椅子上坐下,手里拿着根雪茄,双腿自然分开,姿态尽显狂妄。 他看看陶璧,悠悠地吸了一口烟才道:“陶家小子,招待不周啊。你可不要记恨黄伯伯。” 陶璧丝毫也不与他面子,“你还当不起我一声黄伯伯,叫汪文昌自己来谈。” 黄远志冷笑一声,“都这样了还摆少爷架子?这可不像你啊,陶璧。我印象中你可是最懂分寸,最知道进退的啊。当年我教你们那些孩子启蒙的时候,最欣赏的就是你了。怎么,被男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