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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而是显得有些紧张,开口的声音都带着结巴:“大丫,爹、爹以前想左,想着以后能依靠着世哥儿, 能有个人在爹爹百年后有个烧香的,待你们姐妹出嫁后,也有个兄弟当做依靠。” 说着说着,他伸手抹了把脸,叹气道:“可爹爹现在是看明白,你大伯那一家子靠不住啊。” “爹。”大丫轻声叫唤一声,她不明白爹爹为何说这些,难道不该说,堂兄做什么都是对的,要让她们好好伺候着? 甚至,不该说说她的亲事?或许会和村子里那户人家一样,将她‘送’出去,得来的银钱都得给堂哥一家? 或许这件事真的困扰住了大丫,本以为问不出来的话,现在却忍不住开了口:“爹,您是要将我送走吗?” 林戚先是不解,虽然反应过来,脸色跟着一沉,“谁说要把你送走?你以后就算要嫁人,那也得是用八抬大轿从家里名正言顺的嫁出去,怎么可能就这么送走。” 大丫嘴唇微张,想信却又不敢信,打从有记忆开始,爹就一直为堂哥一家操劳,对娘对她们三姐妹的关心少之又少。 现在爹的这番话,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只是说说而已? 大丫想不明白,不过提着的心到底安定了些。 因为,哪怕就是说说为得就是安抚她,这种事在以前从来没有过,以前的爹爹不会护着她们,更不会安 抚她们。 现在,就这么一句只是说说的话,就让她有些小窃喜。 两父女没聊多久,三丫戴着头花跑了出来,没好意思在爹爹面前显摆,而是睁大着眼等着大姐夸她。 大丫伸手落在小妹的头发上,小心翼翼的摸着头花,她记得芳姐姐也有一个,红艳艳的绑在头发上特别的好看,她当时羡慕的不行。 那个时候二妹还小,想上手去摸,还被芳姐姐狠狠打了下手背,打得手背通红,二妹疼了整整两天。 “大姐,好不好看。”三丫带着些羞涩问道。 大丫点头,“特好看。” 三丫满足的咧开嘴角,然后挪到大姐的背后,怯怯的看着爹爹。 她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怯怯的看着,大大的眼里带着期待,像是希望爹爹也能像大姐那样,夸夸她。 林戚一眼就看出这丫头在等什么,跟着道:“咱们三丫戴着特好看,等下回爹爹再给你买。” 三丫没出声,就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 虽然有必要好好聊聊,但也不能一下子全聊开,还得给大丫一些准备的时间。 这日过后,林戚照样带着闽哥儿来返镇上。 闽哥儿这段日子真的是苦不堪言,读书识字好辛苦,还得被三叔按在地上摩擦。 也不知道为何,每日三叔回到就家都会嚷嚷着他如何如何聪慧,但家里人就是不相信。 包括他爹娘也是,甚至私底下还叮嘱他,说什么三叔年岁大,肯定学不好,让他别刺激到三叔,就算学得比三叔快,也得藏拙。 他倒是想藏拙,但完全没那个资本啊。 这才大半个月不久,三叔就已经开始拿着书本开始学,而他还在苦逼认字,好些字都认不全。 认不全,夫子会打他手心,回到家三叔还得盯着他。 真的好苦逼,真的不想再读书,好像回去做他的山大王啊啊啊啊…… 又一日坐车回到村子。 林戚让闽哥儿先回去,自己去了村子山脚的一处院子,院子有些旧,显然不是有人常住。 他掏出随身带着的锁匙打开房门,首先迎来的就是满屋的木香。 而在院落,摆放了好多木具、木材和成品的木制玩意。 原身有一手木活,自然不是自学成才,而是在 七八岁的那年,村里有一个孤寡老人,老人几乎没什么亲人,婆娘和孩子也都不在,性子难免有些怪癖。 也不知道到底原身哪里入了老人的眼,老人让原身跟着学起了木活,没收教学的银钱,也没让他拜师,只是说着等百年之后有人给他烧根香就好。 不过很可惜。 原身给老人烧了几年的香,连自个也到了地底下,原身有林大河惦记着,老人就彻底断了香火。 老人死活,他这座破烂的院落就归了原身所有。 正是因为太破太烂,林汉他们根本瞧不上,也没占为己有,原身难得空闲的时候,就会去这座院落的后山砍些木材,再扛回院落,再这里练练手艺。 练得时间长了,院落便堆了不少成品。 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没人会在意,不过林戚的意思是,这些在外人眼里的小玩意,并不是不能变废为宝。 钻进木头堆,林戚挑选了十来件瞧得上眼的物什,打算自己再稍稍加工。 林戚不会木活,但是原身会,这个身体潜意识的也会,当拿起刻刀下手,先是有些违和感,不过慢慢的也就上手了。 弄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瞧着到了饭点,林戚便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木屑回到了林家。 刚刚进门,就听到黄氏阴阳怪气的道:“这有的人就是命好,什么都不做就有饭吃,我怎么就没这个好命呢。” 林戚顺着她的话,“大嫂没这个命,世哥儿有啊,世哥儿这孩子可真够不孝顺的,瞧大嫂都委屈成啥样,他还只吃不干活。” 说着,还‘啧啧’的摇头,一幅瞧不上的样子。 黄氏气得不行,那能一样吗?她儿子自然能享受这一切,老三有什么资格?就他这么没命享福的人就该日日做苦工。 “你能和我家世哥儿比?” 林戚想了想,摇头,“还真不能比。” 黄氏骄傲昂头,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林戚接着道:“我与世哥儿虽然都在读书,可我好歹还为家中赚得些银子,世哥儿就不同,没帮村家中一丁点,只知道花钱。” 黄氏气得肚子疼,懒得再和林戚费口舌,主要是她发现,这段日子不知道为何,每回和林戚说话都会气到自己。 两嫂叔说 话,堂屋的人也都听着。 所有的人都觉得此时的老三真的变了,就他这张嘴皮子,真是无人能说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