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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疯子。他便强行将那点喜欢压在心底,便是在梦中也都是隐晦一提,在步繁霜面前更是做戏,仿佛自己也一样没心没肺。直到最近被边沉雾点醒,方决定放开手脚。 他自是倾慕步繁霜,但是不知为何,步繁霜说出那句话,他心中竟是先悲后喜,那点喜悦也被之前的悲伤盖住,若有如无,像是即将断线的风筝,让人轻易忽略掉了。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般难过? 饶是天下第一人的凌仙尊也不知道,他想来都是替别人解决难题,这轮到自己身上,反而看不开了。 他一路沉默,步繁霜看了他几次,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另一边老实了许久的盛洺和宋初倒是憋不住了。梅迎月也看得出他心情不好,便过来问他,他只摇头笑了笑说没事。 盛洺见步繁霜没去哄他,心里有了计较,便上前对步繁霜轻声道:“宁公子是心情不好么?是不是昨天的误会没解开?我要不要去再道个歉?” 步繁霜笑了笑:“不必管他,和你没关。” 盛洺一听,觉得有戏,便垂下眼睛,叹息一声:“闻大哥对宁公子十分好,宁公子怎么就不开心了?” “还行吧。”步繁霜似笑非笑瞥他一眼,“是他不识抬举呗。” 盛洺心里狂喜,忙问道:“怎么?” 步繁霜道:“他非说自己配不上我,要给我找个才貌双全的人做夫人。我说不行,非他不娶。他心里就难过了,觉得耽误了我。这不就开始郁郁寡欢了,不过无妨,让他冷静几日。反正他嫁不嫁,我都要娶,由不得他。” 盛洺:“……” 他不甘心想在说话,身后凌让谨却忽然厉声道:“雁雁,小心——” 随即一怔惊天动地的咆哮声传来,黄沙阵阵迷乱人眼,霎时间什么都看不清,只听见狂风中皇甫晏一声怒喝:“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作者有话要说:风阁:搞事情小分队。 花阁:刑堂拷打小分队。 雪阁:药堂医堂小分队。 月阁:孤山招生办。 卿卿:手下蛇蝎美人众多,美人计反间计最是擅长,暗杀刺杀从未失手。喜欢拉郎,是个rps向的cpf 皇甫晏:典型的刑堂堂主,心狠手辣,据说自从进了刑堂,就没有掰不开的嘴。婊里婊气大美人。 萧拟:黑龙江大兄弟。用武力解决医术和毒药解决不了的问题,故而雪阁万年平和,没人敢医闹。 庄墨:招生办主任,云游四海,到处忽悠,手下一群神棍,张嘴闭嘴就是你命里该加入孤山。 仙盟那边的结构等到了仙盟卷再介绍w 第14章 哎呀妈呀 公子啊,我是阿拟啊!…… 霎时间飞沙走石,凌让谨抬眼望去,竟不见步繁霜、皇甫晏、盛洺和梅迎月身影,身边只剩下被风吹过来的宋初和胡策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凌让谨叹了口气,侧耳一听。随即对脚边的二人道:“快些起来,有东西从后面来了。” 那宋初捂着头,好像是被石头砸了,哎呦几声勉强爬起来。胡策还没等起身,凌让谨眼神一凛,低声喝道:“借你长剑一用。”说罢手一抬便抽出胡策腰间的长剑,飒然转身,对着狂风中抬指一弹,长剑剑身长鸣,倏然一道水色光芒自剑身射出,直指风沙中。 胡策和宋初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野兽咆哮,随即风沙中出现一双人头大小的眼睛,寒湛湛地看着三人。 “原是一只朱厌。”凌让谨却不慌不忙,甚至语气都还是温柔悠闲的样子,“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你不在山上呆着,来这荒漠做什么?” 风沙散去,一只状若猿猴的凶兽露出狰狞面目,它胸口染血,激得它凶性更深,一双眼睛红的似血。那朱厌死死盯着凌让谨,似乎不敢轻举妄动,又似乎在寻找破绽。 朱厌高数丈,凌让谨却仿佛完全看不见他一般,还在教徒弟一样给身后瑟瑟发抖两人解说:“朱厌现世,必有兵燹,看来此处果然有些蹊跷。这可是上古神兽,我也多年没见了,想来你们都不认识。” 宋初吓得快尿裤子,吼道:“你说这些做什么!他扑过来了啊!” 凌让谨仍是看着宋初和胡策,头都未回,只轻轻一笑:“说是上古神兽,其实也不难打,且看好了。” 说罢他半背对着朱厌,信手一挥剑,仿佛是练剑结束那随手一晃,水色的光芒却大现,飞速射向朱厌的眼睛。朱厌嘶吼一声,跳起来想躲,凌让谨却侧了侧头,眼角都是笑意:“只可惜凶性难驯,出必伤人,否则还可以留你活路。” 说罢那水光竟似长了眼睛般,追着朱厌便去,那朱厌哀嚎一声,捂住了眼睛——一双招子已经被凌让谨废了。 “朱厌死一只少一只。”凌让谨再提剑,“只可惜这种神兽,若是亡族才算得上天下太平。” 长剑铮铮而鸣,仿佛在回应凌让谨,胡策那剑不过普通法器,里面绝没有神兵灵石,可在凌让谨手里,却好似天命法宝,天剑扫六合,凌让谨蓦然抬眸,一剑出手,正中朱厌咽喉。 只听轰然一声,那朱厌不过顷刻间便命毙于此,硕大的身躯沉沉倒下,砸起了一地黄沙。凌让谨回头将剑递给胡策,笑道:“多谢。”随即也不顾那二人目瞪口呆的样子,走到朱厌身前,原本只是随便看看,谁知道朱厌死后,风沙散尽。日头再冒出头,凌让谨随便一扫,竟看见那朱厌毛发间藏着一块有些眼熟的东西。 他皱了皱眉,上前拾起那东西,对着阳光一照,只见是一块碧玉,握在手里若不见光,只是一块普通玉牌,上面刻着几个字。但是对阳光一照,那石头竟好似活了,翠色之下,有极小的鹤飞于云上。若不是鹤和云雾都在玉牌里,人都会误认成活的。 那宋初缓过了神,和胡策互相搀起,走到朱厌旁,先是厌恶地踢了一脚凶兽的身体,随即也被那玉牌吸引,抬手就想去摸,嘴里还说道:“什么好东西?” 凌让谨却一错手,躲过了宋初的手指,他凝视着玉牌,语气难得有些淡淡的:“仙盟玉牌,看来有仙盟的人遇见过这朱厌,或是死了,也或者逃了,但是玉牌却落了下来。” 宋初想再摸却拉不下脸,只哼一声:“知道的还不少,之前装柔弱,有意思么?” 凌让谨握掌,把玉牌一收,抬眼笑道:“可不是装,我是真的身体不好。” 胡策则道:“想不到宁公子这么厉害,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凌让谨笑笑,刚想客套几句,胸口却忽然气血上涌,没等他用灵力压下去,身后斜里忽然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