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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好还各自盖各自的被子吧。 穆彦道:“我与你一同去。” “可是你的伤?”纪柴有些担心地道。 穆彦笑笑:“不碍事,你看我这一上午不也没什么事。” 纪柴还是有些不放心, 提意将村里的那匹马借来,套上车,拉着穆彦去。 穆彦摇摇头道:“天这么冷, 人干巴巴地坐在车上更冷,不如走着去, 也能暖和些。” 纪柴想想也是,便没再坚持。吃完饭将盘子碗收拾好后,锁上门就和穆彦出发了。 昨日夜里下了雪,不是很大, 刚没过脚脖。 耀眼的阳光洒到雪地下, 白光光的亮, 有些刺眼。 出了村子后, 路上除了纪柴与穆彦就没其他人了。 纪柴放心地把穆彦的手牵到自己的手里,穆彦的手并不像女子般柔软,骨骼分明的指头还有些硌人,但纪柴及其喜欢将这双手赚在手心里。只觉得怎么喜爱都不够。 二人边说些闲话边往前走,忽然穆彦指着路边道:“纪柴,你看那是什么?” 纪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并没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 穆彦趴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穆彦小心翼翼地朝那里走去,背对着纪柴蹲了下来,纪柴伸着脖子去看,因被他挡着,什么也没看着。又不敢擅自前去,听穆彦那口气似的是个活物,若是被他吓跑了,可就不好了。 片刻后,穆彦转过头,欣喜地看着他道:“快过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纪柴高兴地朝他走去,穆彦突然猛地转身站起,纪柴就看到有两个白花花的雪团直朝自己而来,躲闪不急,正被那东西砸到了脸上。 脸上、脖子上突然凉凉的,细碎的白雪有的粘到了头发上,有的滚落到了衣襟上。 “哈哈哈——哈哈哈——”穆彦见纪柴被砸了个正着,放肆地大笑起来。 纪柴也不恼,咧开嘴笑了笑,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抓起两把雪,朝着穆彦打去。 穆彦也不甘示弱,抓起脚边的雪朝着纪柴打了过去。 原本寂静的乡间小路上,因着二人你追我赶的欢笑声,变得热闹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穆彦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玩了,不玩了。我跑不动了。” 纪柴弹了弹身上的雪,走到穆彦身边。穆彦额头泛着薄汗,双颊潮红。 这是纪柴第一次见到穆彦笑得这么开心,也这么的孩子气。 在纪柴的眼里,穆彦一直都是那种近乎于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今天的穆彦,多了些烟火味儿,更让纪柴着迷。 他轻轻地擦拭着穆彦额头上的汗:“把汗擦干了咱们再走,当心吹着风。” “我还是第一次玩儿打雪仗,”穆彦道,“小时候总偷偷地看别人玩儿,我也想玩儿,就和爹说了,结果被他骂了回来。” 穆彦自小便被誉为神童,一言一行都有无数只眼睛盯着呢。令他无论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不敢稍逾越。 神童名声虽好,但也剥夺了许多身为孩子的快乐。 纪柴的心一阵发疼,将穆彦揽在怀中,柔声道:“什么时候想玩儿了,我再陪你玩儿。”顿了顿,他又道:“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穆彦的额头对着纪柴的额头。纪柴一阵心神荡漾,终于将唇覆盖在了那张惦念了许久的唇上。 灵活的舌头钻进了穆彦温暖的嘴里,带动他的舌与之共舞、共同沉沦。 到了满柳镇后,二人先去买了些礼物到赵诚家坐了一会儿,而后又回到镇上去买被子。 穆彦看中了一匹花布,对纪柴道:“我瞧这花色甚是不俗,枝南嫂又没什么衣服,不如将它买下送给枝南嫂做衣服吧。” 纪柴自然是乐意的,又拉着穆彦去了趟成衣店。穆彦笑道:“我的衣服已经够穿了,不用再买了。” 纪柴也不说话,自己在店里走了一圈,嘟囔着道:“怎么没有赵秀才穿得那种衣服。” 他瞧着赵秀才的衣服宽袍大袖的,飘逸非凡,若是穆彦也穿上那样的衣服,指不定会俊美成什么样。 穆彦笑笑:“我穿那种衣服做什么,那衣服麻烦,干起活儿来不方便,还是这种短褐适合我。” 说着拉着纪柴离开了成衣店,虽没买成衣服,纪柴总觉得与穆彦做了夫妻,总归还是应该添些什么东西的。那些拜堂成亲的男女,不都这样吗。 有了这种想法后,纪柴见着什么都想给穆彦买。都被穆彦一一的阻止了:“纪柴,我知你是为我好,但咱们买完地后,手里的银子不多了,以后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可是我——”纪柴也知道这个理,可是本来就觉得穆彦跟着他已经受了很多委屈,这俩人做了夫妻,却连一件东西都不能给他买。 穆彦拿起一个木制的发簪:“不如就买这个吧。” 纪柴见那发簪实在是太不值钱,但好歹穆彦买了一件东西,也只好同意了。 想买的被子也买好了,纪柴扛着被子,与穆彦往家里走。 回去的路上,穆彦道:“今天把枝南嫂叫过来,咱们的事和她说了吧。” 纪柴喜不自胜,仍觉得不太真实:“小彦,你肯将咱们的事告诉枝南嫂?” 穆彦笑笑:“这有什么的,枝南嫂不是早就盼着你我这样吗。” 纪柴激动地什么也说不出,只连连说了几个好字。 沉默了一会儿,穆彦轻声道:“我想去给我爹娘上坟。” 这是穆彦来到这里以后第一次提出要回去看看,纪柴知道那是个令穆彦伤心的地方,以往穆彦连提都不想提。 “小彦。”纪柴看着他的侧脸紧张道。 穆彦嘴角扯出一抹笑:“我想带你去见我的爹娘,告诉他们我已经有了一个像他们待我那样好的人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刚有些黑,纪柴留在家里做饭,穆彦去将枝南嫂叫了过来。 一开房门一股食物的香味扑面而来,枝南嫂狠狠地吸了下鼻子道:“这是做什么呢,这么香?” 她走进屋里一看,炕上的桌子上面已经摆上了三道菜了,枝南嫂诧异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不年不节的,怎么做这么多的菜?” 纪柴将最后一道菜端进了屋,也上炕坐好了。 穆彦将青梅酒拿出来每人倒了一杯,共饮之后,纪柴坐得端端正正地道:“枝南嫂,今天请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想与你说的。” 他看了穆彦一眼,穆彦似乎也有些紧张。纪柴继续道:“我与小彦,做了夫妻。” “什么?”枝南嫂张大了嘴巴半天才缓过来,而后哈哈大笑,“好啊,好啊,你们早该这样了。也不提前说一声,你们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