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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时辰,她忽然觉得下腹不对,沉坠坠地疼着,似乎一股热流涌了过来,凭着上辈子的经验想到了问题所在,握着笔的手都有些发白了。 她记得这具身子一直没来那啥,开始还纳闷一阵,后来忙的事儿多就渐渐忘了,这几日沈老夫人和陈氏叮嘱她别贪凉吃冰的,她想着自己还没到来癸水的时候,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可好,现世报来了。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出来了,殷卓雍还在这儿呢,她又不好起身查看,万一真出来了,她这辈子都再没脸见人了。 她稍稍挪动几寸,又悄悄往殷卓雍那边看了眼,见他正在低头瞧公文,并没往这里看,心里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迅速地低头一瞧,见竹椅已经红了一块,顿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陈氏对女儿细心,算着也差不多是来癸水的时候了,便私底下给她讲了好些注意事项,又细心备上东西,但她却没带过来!而且古代卫生巾叫啥来着? 沈琼楼又是肚子疼又是头疼,她又不敢直接起身走,不然底下的一滩红就露出来了,那她以后都没脸到殷卓雍跟前了,还怎么在王府混啊! 她以手扶额苦苦思索着法子,冷不丁瞄到了桌上备下的西瓜汁,要不把它倒下去说那是西瓜汁?她想完就在心里摇了摇头,这个法子要是能成行,殷卓雍得先是智障才行。 殷卓雍虽然低头看着公文,但也时不时抬头瞧她一眼,就见她脸色煞白,白洁的额上冒出几颗细汗,秀眉微皱,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一惊,忙走过去探了探她额头,见她体温如常才放下心来,蹙眉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又见她嘴唇紧抿着,像是难受得紧了,半压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沈琼楼见他过来就在心里大叫一声吾命休矣!也没力气挣扎了,任由他半搂着自己,嘴里含含糊糊地道:“没什么,就是肚子疼,大概是昨晚上吃多了。”这事儿真心尴尬啊。 她这点说谎的本事在他眼里远不够看,微微眯了眯眼,抿着唇;“说。” 语调不重,但语意不轻。沈琼楼脸上忽青忽白,他直接打横要抱她起来,她这才豁出去交代了实底,站起来把一滩红给他瞧。 殷卓雍对女子月事并不熟悉,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女子初潮这时候来,这等闺阁秘事难怪她左右瞒着了。 他难得没说什么调弄的话,转身要吩咐人:“我去请太医来。” 他素来不爱有人在屋里瞧着,所以这时候屋里就他们两人。沈琼楼横趴在桌子上,一手死死地扯着他袍袖:“王爷…这种事儿就别闹的人尽皆知了!给我找个大丫鬟过来就成!” 殷卓雍转头看她,眉心攒的更紧:“你肚子疼成这样了还讳疾忌医?” 沈琼楼刚想说这跟讳疾忌医没关系,人就已经被腾空而起,被他打横抱起来进了碧纱橱,撩开锦绣堆叠的云帐,把她放在厚厚的锦褥间。 “你先在这里躺会儿,我去找太医过来。”他见沈琼楼瞪着他,无言地补了句:“放心,我会吩咐他们口风严实的。” 沈琼楼已经破罐破摔了,用眼神表示你爱咋咋地,然后紧皱着眉捂着肚子,突然想到自己衣裳下摆还有血,是不是给人家沾床上了? 她急忙翻身想去看,被殷卓雍伸手轻轻按住,瞧她动作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你好生躺着吧,我回头…会命人换洗的。” 沈琼楼默默地把脑袋塞到被子里。殷卓雍想着这等事儿不好让人知道,他内院的婢女不多,便命昭睿帝派来看着他的内侍过来立即去请太医。 又在王府里遍寻了个跟她身量差不多的丫鬟,让她过来伺候洗漱,顺便把身上的衣服换了。 沈琼楼无比尴尬地被服侍着换了一种叫贴司的玩意,好在服侍她的丫鬟都已经倒是神色如常,面上十分平静地服侍着她换洗完就退下。 王府里就是丫鬟的衣裳也是好料子,沈琼楼这时候也没功夫挽头发,便披散着一头青丝,衣带系的松松散散地走了出来。 殷卓雍头回见她这般模样,倒比平时多了几分慵懒孱弱的媚态,细长的衣带垂下来,夏日的衣裳本来就薄,顺着衣襟瞧过去,隐约能瞧见藕荷色的诃子,欲掩还露让人神往。 沈琼楼当然没想那么多,捂着肚子就往床边的帽椅上坐了,本来她就苦夏,还赶上这时候亲戚上门,日子简直没法过。 她只好强迫自己调开思绪胡思乱想,好像她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进豫王的内侍,跟他人一样,散漫中透着精心,每一处都精致舒适,尤其是那一张挂了锦绣云帐的大床,都够六七个人并排躺着了。 一会儿又想弄脏了他的床会不会被秋后算账什么的,毕竟在古人眼里癸水好像挺不吉利的。 殷卓雍一直脸上挂着若有似无地浅笑瞧着她,两人一时无话。 直到太医过来,他让她躺下,静待片刻,见他的手移开,才问道:“她方才说她腹痛,身上如何了?” 太医弯腰行礼,然后才答话:“回王爷的话,长史并无大碍,腹痛只是因为气血不畅,淤积滞涩,不过这才是初次来癸水,吃几幅药调理着便可,只是最近要忌口,不能吃生冷辛辣的东西,也不能行动过剧。” 他说完刷刷刷开了一副方子,沈琼楼已经从尴尬中缓过来了,一手捂着肚子去瞧那方子。 殷卓雍瞧见她动作,先把她按下去让她好生躺着才问太医:“可她瞧着疼得厉害,有什么办法能缓解吗?” 太医立刻道:“团摩下腹,团摩脐周,揉按关元穴,揉按足三里,搓擦腰骶部便能止痛。” 沈琼楼有段时间特别想学中医,对这些人体穴位还挺感兴趣的,闻言暂时忘了疼,抬头问道:“都是在哪里?我回头自己按按。” 殷卓雍牵唇而笑,一派风流,伸手却要掀她身上搭的薄毯:“有些地方自己不方便按压,我帮你。” 沈琼楼不知道这几个地方一个比一个羞耻,只是本能地觉得不大妥当,闻言怔了下,立刻道:“这,这不大合适吧,臣还是自己来,要不请个丫鬟也成。” 殷卓雍吩咐人下去煎药,又道了声无妨,已经把她的裤管撩了起来,露出一截雪白耀目耳朵小腿。 第39章 沈琼楼没想到他一把捞起自己裤管就上手了,哎了声慌忙起身攥住他的手腕:“别别别,男女有别,大不了我回家找人弄,再不济让个丫鬟给我来按,刚才那个给我换衣服就不错。” 他斜了她一眼,两指搭在她腿上细细找着穴位:“说得轻巧,丫鬟能知道穴位在哪吗?” 他悠悠道:“你不是说拿我当亲叔叔吗?既是亲叔叔,就不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