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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眨一下。 被放在地上的若水,捂着流血的嘴唇咳了咳,在看清救命恩人眼睛里的犹豫时,她勉强坐直身子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你救救我,我如果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一定会死的......求求你!” 若水在风月场所混迹许多年,自然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救命恩人不是普通人,她唯一能求助的只有面前的这个女子。 冯岁岁没有吭声,从某种方面来讲,她并不是个好人。救若水也只是因为不忍心眼睁睁的见她死在自己面前而已,但若水往后的命运,她并没有那个闲心去管。 “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她半蹲下身子,歪着头凝视着若水。 若水咬了咬牙,她从面前这个尊贵的女子眼睛中,看出如果她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那她就会被放弃在这里。 “我已然是个身子残破的风尘女子,若是小姐不嫌弃我,我什么都可以为小姐做,只要小姐能救我出去。”她苦笑一声,坚定的回望。 冯岁岁勾了勾唇,低声问道:“让你给一个能当你爹一般岁数的男子做妾,你可愿意?” 若水愣了愣,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一双公子打她的原因。 他们想一起让她作陪,而她虽然沦落风尘,却还是有最基本的羞耻心,她不同意,两人便急了眼。 她落得如此下场,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命重要? “我愿意。”她听见自己低不可闻的声音。 冯岁岁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对着白枫道:“王爷这个人情,我记下了,往后定将回报王爷。” 白枫垂下头,心中默然想道,只要她愿意嫁给他家王爷,便是最大的回报了。 冯岁岁将手中的卖身契撕碎,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惊讶的若水:“你要记住,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只要你是我的人一天,我便会护住你一日。” “你今日先在韵梅苑待着,我这两日便会来接你。不用害怕,我会与老鸨打好招呼。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她伸出手,将地上的若水扶起。 冯岁岁眯起眸子望向远处,李氏不足为患,但沐管家一日不除,她便日日心神难安。沐管家圆滑狡诈,很难抓住把柄,他唯一致命的缺点,便是好色。 国公府,也是时候换换血了。 * 东方岭整个人沐浴在满池的冷水中,他憋住气将脑袋浸入了水中,心中的躁意被那冰冷刺骨的水一激,浑身都舒坦了不少。 寂静的池水旁,传来低不可闻的脚步声。 “白枫,你跟着本王多久了?”他缓缓跃出水面,眸子轻闭,似乎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 白枫跪在地上恭敬的答道:“十九年。” 东方岭的薄唇轻启,似是感叹的缓声道:“十九年了。” “你办事倒是越来越不长进了。”他轻瞥白枫一眼,声音没有起伏。 白枫一听自家王爷没有喜怒的声音,便知晓王爷是生气了,连忙垂下头认罪:“属下知错,甘愿受罚。” “你何错之有?”他轻笑一声。 “属下一时大意,让大小姐察觉到属下在监视她。”白枫干脆利索的答道。 “还有呢?”他眯着眼问道。 “属下不该告知大小姐您在这里。”白枫继续认错。 东方岭的手指搭在池子的边缘,声音有些冷淡:“去领罚。” 白枫十分痛快的应下,没有丝毫的犹豫。 东方岭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白枫安静的退了下去。 他的眸子望向平静没有波澜的水面,额头上的一滴冷汗落在水面,打破了它的平静,水面上起了一层涟漪。 此时距离他被派去守城,城破而亡还有八个月左右。 他察觉到轩皇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多,皇后被他幽禁在宗人府,太子传出病重许久,但轩皇都丝毫没有反应。 临近春闱会考,又即将是太后的诞辰,他的直觉告诉他,轩皇已然容不得他了。 东方岭慵懒的闭着眼睛静静的思考,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有些不悦的抬起头看向白枫,只见白枫神色紧张,声音都带着些慌乱:“王爷,小少爷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东方岭猛地起身,紧蹙眉头。 “府中暗卫来报,小少爷从学堂出来后,街上的马车突然失控,引起众多百姓的恐慌,小少爷紧接着便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岁岁要动手收拾沐管家啦 68、昊王天日 冯岁岁换了身男装就出了韵梅苑, 出门后她直奔绫梅庄,在布庄里她挑挑拣拣了几块云锦绸缎的布料,十分利索的将较为性感些的新胸衣的布料选定。 等她出了绫梅庄的门后, 身上原本就不多的银子更是所剩无几了。 冯岁岁抬起头看向天空, 暖洋洋的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下意识的闭上了一只眼睛, 只觉得日子越过越好, 就如同往后有了盼头一样。 她垂下头避开了刺眼的光, 正好瞄到了上次云吞面的摊位, 搓了搓手, 上前坐了下来,笑着吆喝道:“来一碗云吞面,不要葱花。” 云吞面很快就端了上来, 她还没刚吃两口,便有一个男声响起:“大娘,我也来一碗云吞面。” 冯岁岁愣了愣, 抬头望了他一眼, 在看清他的容貌时,她淡淡的撇开了头。 他就是上午那个自称天日的男子。 “小兄弟,咱们真有缘分, 午时刚见过, 这会子便又见面了。”天日笑眯眯道。 冯岁岁没有反应, 径自吸溜着面条。 这男人一看就非富即贵, 单就说他腰间的玉石便不少值钱。这种人主动接近她, 定然有什么目的,但不管他有什么目的,都与她无关。 天日见她如此冷淡, 只瞥了他腰间的玉石一眼便不再搭理他,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小兄弟对我腰间的玉石感兴趣?” 冯岁岁摇了摇头,一声不吭的喝了一口面汤。 天日丝毫不在意她的冷淡,兴冲冲的给她讲起这玉石的来历:“你看这石头像不像个月亮?” 她闻言轻瞥了一眼玉石,的确如他所说,是半月牙的形状,看起来十分的眼熟。 “这个东西叫月石,是我娘亲出生之时手握着的东西。后来只要娘亲离开这月石体弱多病,就一直佩戴着月石。直到娘亲生下我和妹妹后,娘亲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便将月石找工匠磨成了两块,分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