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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来吧。”沐管家佯装为难的样子,顺着她的言语里的台阶下了去。 婆子一脸惊恐的朝着冯岁岁的方向磕着头,嘴里还含糊的念叨着什么谢谢大小姐之类的话。 冯岁岁摆了摆手,道:“都下去吧,弄得本小姐心情都不好了。” 沐管家也不愿多留,让人拖着婆子软塌塌的身子,一同出了厨房。 “映月,帮我生火吧。我虽然不会做饭,但我会做鱼,你且等着大开眼界吧!”冯岁岁呼了口气,笑眯眯道。 厨房里的婢子们全跟着沐管家散了出去,一时间这屋子里就剩下了冯岁岁与映月二人。 她的声音不大,听在映月耳朵里,却极为响亮有力。 映月听见自己咽了下口水,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好。”映月弯着明亮的眸子,笑道。 两人干活极为默契,映月将火烧的刚刚好,不会太旺却也不会太小,热腾腾的蒸汽从大锅里缓缓升起,香喷喷的鱼肉味将厨房都映的有了家的味道。 “好啦,哎哎哎,好热!”冯岁岁时不时的张望着灶炉,看着差不多了,用手掀起了锅盖:“可以吃啦!” 她从一旁拿起一只青花瓷的碟子,将蒸的白嫩的鱼肉,全都盛了出来。而后又用一只小碗,盛了少许的鱼汤放进食盒里,准备一会将这鱼汤给镇国公送去。 映月的大眼睛盯着那只碟子,咽着口水,踌躇了半晌,垂下了脑袋。 冯岁岁注意到她的反应,不由得有些心疼,她拿起一只盆,将剩下的鱼汤都盛了出来。顺手拿起一只炒菜用的大勺子,递给了映月。 “喏,尝尝我做的鱼汤怎么样?有点烫,要慢点吃。” 映月手里被硬塞了一只小盆,呆愣愣的傻在那里,等反应过来后,她缓缓的朝着冯岁岁那里望了两眼,见她笑意吟吟的,才接过勺子喝起了鱼汤。 第一口,第二口...... 不知道上次吃荤是在什么时候,也不记得上次吃饱肚子是哪一天。 映月感觉暖暖的鱼汤,滑过她的齿间,顺着喉咙到达自己已经饿到没有知觉的胃里。一大滴泪水,从她红通通的眼眶里溢了出来,掉进干裂开来的唇角,她却丝毫不觉得苦涩。 冯岁岁也没有闲着,她用筷子细心的将鱼肉里的小刺一根根的挑了出来,生怕映月饿得太过,再被鱼刺卡到。 等映月喝了小半盆的鱼汤后,冯岁岁将挑出鱼刺的鱼肉递给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好喝吗?好久不做,我都怕做不好了。” “谢谢......”映月垂着头,望着鱼肉发呆,喉咙一涩,鼻子一酸,一下子憋不住哭嚎了出来。 她爹娘被砍头时,她没有哭。她被变卖成下等奴婢时,她没有哭。她在国公府受尽欺凌时,她还是没有哭。 她将自己的憋屈和难过忍在心中,她没有资格去哭。 冯岁岁被她哭的手足无措,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学着剧本里男主安慰女主的样子,将映月一把搂了过来,按在自己怀里,轻声的哄道:“没事的,都过去了......以后有我罩着你,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映月闻言,哭的更厉害了,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往外扔。 由此可见,人在受到委屈的时候不一定会哭,但在受到亲近之人安慰的时候,却往往会将眼泪喷洒成河。 * 三日后。 “小姐,你快起床啊!三小姐和五小姐都已经乘着轿子走了!”翠荷崩溃的看着床榻上睡得正香的自家主子。 “翠荷姐姐,小姐昨夜没有睡好......不如再让她睡一会?”映月拉了拉翠荷的衣袖,悄声道。 翠荷抓了抓脑袋,有点想把脑袋撞在墙上的冲动:“小姐若是昨晚上熬夜给离王殿下做个荷包什么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小姐她昨夜是在熬夜看话本子!还是宫廷野史!!!映月你看看你眼睛底下的大黑眼圈,小姐如此便也就罢了,你竟然也陪小姐一起看野史......” 映月的脑袋被数落的快垂到了腰上,她小声解释:“那是因为小姐道话本子上有不认识的生字......” 被吵得不得安宁的冯岁岁,在床榻上打了个滚,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去这么早作甚,不就是个春宴吗?” 她又不是受虐狂,总不见得上赶着要去春宴上被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东方岭出没,请注意! 28、美到窒息 翠荷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可置信道:“小姐,您难道不知道今日离王也参加春宴吗?” 冯岁岁打了个哈欠,翻了个白眼:“离王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啊!小姐!!!”翠荷不甘心的拉着自家主子的手臂。 “这倒也是。”冯岁岁闻言若有所思的想。 如果她在春宴上故意出丑, 好好的扮演一只绿叶, 把冯云云这朵白莲花衬起来, 没准离王一琢磨, 就把这婚事给退了。 冯岁岁的小心思, 翠荷可不知道, 一听见自家主子想通了, 连忙拉着映月的手臂, 笑道:“映月,我教你如何给小姐梳妆!” 映月看着自己被拉住的小手,脸上绽放了一个纯粹的笑容。 冯岁岁见两人笑的如此开心, 不禁有些汗颜,翠荷准备将自己如何化妆的更丑教给映月吗?万一把映月教坏了,以后映月回到了南清国, 成天把自己打扮得跟个肥猪流小公猪一样, 那南清国的帝后不得气死...... “等等,我觉得今日我自己很美,就如同清水芙蓉一般, 还是不用锦上添花了。”冯岁岁面不改色道。 翠荷和映月看着她那张化的红的像是要吃人的血盆大口, 白的像是刚从面缸里把脸按进去又拿出来的惨白脸, 黑漆漆的像是两条毛毛虫的在蠕动的大粗眉毛, 还有那像是两个小太阳一般红彤彤的腮红, 陷入了自我审美的怀疑中...... “小姐......是认真的吗?”映月喏喏的看向翠荷,小声的问道。 “应该......吧。”翠荷抽搐了两下嘴角,无语的回道。 冯岁岁又是一个哈欠, 颇为满意的下了床榻,跑到梳妆镜旁,照了照镜子。 这几日她每天都要起个大早,在映月进屋前,将自己的脸化好妆。 倒不是不信任映月,只是觉得在春宴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