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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便是春宴了。一会喝完药,咱们该去选布料,定制衣裳了。”翠荷见主子愁眉苦脸,提醒道。 “春宴?”冯岁岁愣住了。 她一拍脑袋,自己差点把这个宴会给忘了。 翠荷口中所谓的春宴,便是这个国家每年春季的一个交友活动。古代女子没什么自由,尤其是富家子弟的大家闺秀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先皇怕将这些女子闷坏了,又觉得这些待嫁女子都不出门,这些单身的汉子找媳妇的难度就会增大,于是隔三差五的便会找个名义开个宴会。 春宴也可以看作变向的才艺表演大会,这个宴会上一般官家子弟比较多,尤其是单身的钻石王老五更是数不胜数。闷在深闺的才女最喜欢这种活动,她们会在这样的宴会上展露自己在家学习的成果,以此来吸引男子的注意。 也就是说,冯云云这个名动京城的才女,会去参加这个宴会。 有冯云云的地方,就有阴谋诡计。 冯岁岁记得很清楚,就是在这个宴会上,原主原本就没剩多少的名声,彻底被毁成了渣渣。 也是因为这个宴会,直接导致了离王坚定退婚之心,也算是间接性的导致了后面原主死的那么惨,离王这个优柔寡断的性格,都能狠的下心。 冯云云只做了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在小五面前煽风点火,把小五当做枪来使。 原书里的小五虽然没有落水被罚这件事,却也是厌恶极了原主,所以在冯云云一番明着暗着的煽动下,小五开动自己的脑洞,想了个极为恶劣歹毒的方式陷害原主。 她先是让原主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衬托出冯云云的才情与美貌,后又让丫鬟往原主身上装作无心的泼水,然后自己好心的出面让丫鬟带着原主去换衣。 当然不是真的带原主去换衣服,小五花钱雇了一个满脸癞子的乞丐,让他在屋里等着,而后让丫鬟带着原主到屋门口后,将原主打晕扔进屋里。 过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乞丐将生米煮成熟饭,原主醒来时已经失去了贞洁。门外的丫鬟装作惊呼,引来了众人,原主就如此被毁去了清白,成了人人唾骂的贱妇。 冯岁岁对小五这种行为恶心极了,是有多恨一个人,才能做出这种灭绝良心的事? 小五的陷害手法漏洞百出,在古言宅斗文中十分常见,这样的陷害算不得精明,却十分的好用。 这里的生存法则就是如此,女子失去清白还不如丢了命,即使大家觉得事情不对劲,也没人会插手这种事情。 想到这里,冯岁岁皱起了眉头:“那种宴会太过无聊,不去。” 翠荷不解,她急道:“小姐,我听说离王也参加这次的春宴,三小姐早就开始着手准备了,您不能不放在心上啊!” “那更不去了,祝他们两个早生贵子。”冯岁岁翻了个白眼。 “小姐,您不会真的放弃和离王的婚事了吧?我以为您那日说的是气话,我知离王殿下虽然不是良人,但小姐如今年龄大了,若是不抓紧了离王,真真的放跑了他......夫人在天有灵,何时才能看见您成亲生子的那一天......”翠荷说着说着,眼睛里已经含了泪。 冯岁岁有些无语,她最见不得女子流泪,尤其是亲近之人。 “别哭啊,你家小姐我长得这么漂亮,还愁嫁不出去吗?”她拍了拍翠荷的肩膀,安慰道。 “小姐,您别说了,若是让您受了苦,愧对了夫人的嘱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翠荷悲痛欲绝。 “我......你......我去还不成!”冯岁岁无奈的给她擦着眼泪,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妥协。 “那小姐把药喝了,咱们赶紧去后花园里挑选布料,去晚了就没有好看的了。”翠荷用帕子擦干净眼泪,冷静分析道。 冯岁岁:“......”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变脸比翻书还快。这小妮子刚才还哭的肝肠寸断,现在一秒钟就止住了眼泪,简直比她这个专业的演员还收放自如。 嘤嘤嘤,女人好可怕! 在翠荷的轰炸下,冯岁岁还是将那碗比黄连还苦的药汁喝完了。然后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化了一个丑了吧唧的妆容,被翠荷拉出了门。 一路上,翠荷喋喋不休道:“小姐您要有上进心!” “小姐,您不能老是把自己整得这么丑。” “小姐,您要勇敢的面对三小姐的挑衅,将离王殿下夺回来!” ...... “小姐,您怎么不说话呀,小姐?” 冯岁岁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现在真想学鸵鸟一样,挖个地洞钻进去,这样就不用听翠荷的碎碎念了。 翠荷不跟着孙悟空去西天取经真是可惜了,这张小嘴用来念紧箍咒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翠荷,你听说过孔融让梨的故事吗?”冯岁岁打断她,问道。 “没有。”翠荷道。 “从前,有一个叫孔融的人,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有一天,他家人给他洗了一盆梨,他从盆里挑选了一只最小的梨,将大的梨让给了自己的哥哥......”她声情并茂的讲着。 “小姐的意思是,要向孔融学习这种让梨的精神?”翠荷恍然大悟。 “不,我是想说,孔融最后死于话多。”冯岁岁微笑道。 翠荷:“......” 翠荷张了半天的嘴,终于闭上了。 世界一片安静,冯岁岁不由的松了口气。 翠荷这唠叨人的功夫,和她七大姨八大姑过年过节催婚时的动作神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冯岁岁还没刚安静一会,就听见不远处的一阵喧闹。 一群女人的说笑交杂在了一起,编织成了一个紧箍咒,往她脑袋上毫不留情的套去。 她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袖子,整天面对这些心口不一的女人,虚伪满面的女人们,真的让人很是抓狂。 冯岁岁垂下眸子,深吸了一口气,等到再次抬头时,她脸上已经挂上了一抹笑意。 “哟,今个几位妹妹看着真是喜庆,不知道的倒以为咱们国公府里有什么喜事。” 人未来,声先到,几个小姐的脸上神态各异。 要说最诡异的,最数冯云云。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朱唇下的牙龈险些咬碎,一双纤纤玉指在宽大的袖摆下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这小贱人害得娘亲差点被打死,娘亲如今还被打的昏迷在床,时而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