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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用柔情的眼神看着离王,她也不知道刚才明明是朝着冯岁岁倒去,却被小五推进了湖里是怎么回事。 她相信这是个意外,不过虽然没陷害成冯岁岁,这个没脑子的货竟然直接提出了她和离王殿下的关系,也算是间接帮了她一把。 以她对离王殿下的了解,他是个重信义重承诺的人,必定会兑现承诺,借此机会提出退婚娶她。 冯云云即使冻得手脚已经麻木无感,却还是坚持着装出娇羞期望的模样,她知道男人都拒绝不了这种娇弱的女子。 她紧紧的盯着离王,只见他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抬头道:“本王与国公府的三小姐没有关系,还望诸位莫要误会。” 冯岁岁用余光瞥了一眼牙齿都在打颤的冯云云,此时一副被雷劈了的傻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就受不了了?她不过是收点小小的利息罢了。还真是个不堪一击的女主啊! 冯岁岁眼中的泪水再也收不住,垂落了下来,她轻声道:“殿下如此说清楚了便好,也免得误了我与三妹的情谊。” 离王本来对她颇有怨怼,觉得她非要逼得他说出违心话,负了对冯云云的承诺,也伤了她的心。 但现在见到冯岁岁眼含热泪,却倔强的忍住泪水的模样,竟然让他有些不忍心。 毕竟是他先要负她退婚,才惹出后续一系列的麻烦事,她不过也只是想和冯云云的姐妹情不要被破坏,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而且听说冯岁岁前几日为了与他的一纸婚书,竟然在这寒春不顾身子,跳入明月湖。由此可见,她是真的很爱慕自己。 这样一个善良又倾慕自己的女人,又犯了什么错呢? 离王的心软了软,递给她一方锦帕,安慰道:“莫要哭了,本王知晓你重情义,此事便如此吧。” 冯岁岁眼睛中还含着泪水,神色却愣了愣。这是什么操作?他不是要退婚吗?怎么听这话音却没有想退婚的意思了? 3、退婚风波 这怎么行,她可不愿意嫁给这个大猪蹄子负心汉,比起嫁给他,她更愿意去剃度做尼姑。 “殿下,我知晓您并不属意我,也知您对这婚书不满意。如今这婚书已落入这明月湖中,成了湖中的一抹纸屑,殿下便不用顾忌这些了。左右什么娃娃亲,不过是长辈们的玩笑话,殿下与我皆不愿成婚,便作废好了。” 冯岁岁觉得自己的脸都点疼,刚用婚约是先王所定堵住离王的嘴,又说婚约是长辈的玩笑话,这打脸来的太快。她却没有其他办法,总之她就是不愿意嫁给离王的。 此言一出,不光是离王和镇国公,就连姜堰和众女们都惊呆了。 这女人莫不是疯了吧?她这是在主动要求退婚吗?还是要和全京城女子都想嫁的离王退婚,果真是跳湖跳的脑子都冻傻了。 离王皱了皱眉,望向这个长相连清秀都算不得的女人。 冯岁岁对他爱慕之事,全京城皆知。之前她在街上尾随他,被他当成刺客,险些被他的属下所伤,此事家喻户晓,还害得他被同僚笑话了好一阵。 这样一个女人,前几天甚至为了一纸婚书跳进湖里。怎么可能几日的功夫,便变了心,直言要退婚? 莫非她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是她被退婚的传言伤了脸面,想要挽回些颜面…… 不管如何说,这确实是个退婚的好机会。但即便他退了婚,经此一事,镇国公也必定不会将冯云云再嫁与他。 这样一来,他要是退了婚,便失去了一个强力的靠山。 一旁的姜堰,从惊讶中缓过来,眼中含笑,说出的话却有些冰凉:“殿下需慎言。” 离王垂头看了一眼有些狼狈的冯云云,思虑片刻,终是下定了决心:“大小姐此言差异,婚书虽不在了,婚约却是先王金口玉言定下的。” 镇国公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儿,缓缓说道:“殿下说的是,先王定下的婚约自然不能轻易作废。” 离王点点头,不管身后的人如何看他,甩了甩袖子:“便不叨扰国公爷了,本王先行告退。” 姜堰也微微作辑,笑道:“小侄代家父向您问好,今日失礼,还望国公爷莫要放在心上。” 镇国公应了一声,客套了两句,将两人送走,临走时不忘狠狠的瞪了小五一眼。 冯岁岁垂头沉默着,旁人见她不语,以为她是太激动了,却不知她差点将一口银牙咬碎。 这什么狗东西,来退婚的是他,她让他退了,还给他个名正言顺的台阶下,他竟然不退婚了,还舔着个大脸说先王金口玉言。 与此同时,跟她一样咬牙切齿的还有一旁的冯云云。 离王明明应下了与那蠢货退婚,怎么今日有了机会,却还反悔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两人各怀心思的被自家丫鬟扶了回去。 翠荷扶着自家小姐,一脸的笑意:“小姐今日真是太厉害了!如今离王殿下破了谣言,小姐只需安心备嫁就可以了。” 冯岁岁神情不太好,将手中的离王递过来的锦帕随手扔给了翠荷,轻声道:“这帕子布料不错,当抹布用吧。” 翠荷接过锦帕,傻在了原地,这还是原来的小姐吗? 当初离王来参加夫人丧礼时无意丢下的玉坠子,都被小姐视若珍宝的收藏了起来。 离王亲手递给小姐擦泪的帕子,小姐竟然丢给她,让她当抹布…… 冯岁岁见翠荷迟迟不跟上来,有些不高兴的喊道:“想什么呢?” 翠荷反应过来,连忙小跑跟了上去,斟酌了半天才问道:“小姐,您不愿意嫁给离王?” 冯岁岁挑眉,反问她:“你觉得离王是良人?” 翠荷咬着下唇,思考了片刻,答道:“京城许多大家闺秀都羡慕小姐您。” 冯岁岁被她这个实诚的回答说的一下笑了,这个傻丫头,真是有意思。 “有何羡慕?于我而言,离王并非良配。”她一边推开了自己院子的门,一边笑道。 “可您之前对离王……”翠荷说了一半,戛然而止,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冯岁岁倒没有责怪她,只是吩咐她去取一盆干净的水。 翠荷手脚麻利的打了一盆水,给她端了过来。 冯岁岁没有避开她,直接用皂角洗起了脸,等她将脸上的妆容都洗掉时,她清晰的听见了翠荷的吸气声。 她拿起干净的锦布,擦了擦脸,松了口气:“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