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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的步伐也不会停止。 如此到了六月,齐云军正式对松辽山地用兵。 “城主!齐云军进入松辽山地,粗略推测有几万人!” 孤竹城城主脸色煞白。“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那齐云军前锋就驻扎在山口。” “燕王殉国,王军四分五裂,这可怎么办!谁能助我!”城主急得团团转。 这时老祭司闻讯而来。“城主莫急,孤竹城依山而建易守难攻,城内又有十万百姓,只要坚守不出,那齐云军也只能铩羽而归。” 城主行大礼。“请老祭司教我。” “城主,我们昂格尔部是山林之子,齐云军擅长平原作战,却不懂山林作战,只要他们进了山,必定有来无回,不管是夜里偷袭,还是山路埋伏,我们都有绝对的优势。” 老祭司杵着乌木杖苍老斑驳的脸给人一种神秘与智慧并存之感,城主十分信服。 “天佑大燕,此战必胜。”老祭司笃定道。 昂格尔部世居松辽山地,部落子民都在山林里长大,哪怕几岁幼童入了山也有自保的手段,他们是善于丛林野战的部落,他们是天生的猎人。 却见齐云军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械,甚至五万人里仅有一万骑兵,其余全是轻甲步兵。 就在昂格尔部摩拳擦掌之时,齐云军竟在松辽山地与苍霞平原交界处平地扎营。 “把营地周围十丈内的树全部砍了,砍下来的树扎成拒马。”姜长林亲自监督士兵们扎营。 “哥,为什么要砍十丈这么宽?”姜长林的堂弟凑上前来。 “将军有令,这是为了防止火烧连营。”姜长林端着脸解释。 “火烧连营是什么?” 姜长林给了他一个若不是你是我弟我都懒得解释的眼神。 “火烧连营是一个典故,曾经有一个将军命令全军在林子里扎营,结果被敌兵一把火点着林子,大火烧了林子也烧了驻扎在林子里的兵营。” 旁边竖着耳朵偷听的士兵们都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 “去去,都动起来,今日之内要把这些树都砍了。”姜长林朝堂弟屁股踢了一脚。 砍下来的树木很快被扎成一排排拒马,那十丈宽的防火带里码放着一圈拒马,每隔一段距离又有大树桩搭建的云台,有哨兵轮番值守。 齐云军这番动静全部报告到了孤竹城主前。 本以为齐云军会直接杀进来,城主按老祭司的意思沿途设了埋伏,结果齐云军竟在林子边界扎营,城主只觉得泄了气,又觉得莫不是齐云军装模作样而已? 全军扎营完毕,齐云将军的第二道军令下达。 “排查所有进出苍霞平原的路,把这些路全部毁了,要毁得人马不通!”周子民亲自带领五千人沿着松辽山地外围毁路。 “把路基都给老子挖断!再引来巨石拦着,没有巨石就挖出壕沟,多挖几段。” 毁路现场热火朝天,平地上的路都挖了数段壕沟隔断,悬崖边的路则引来落石堵死,还有各种林中小道也一一排查。 十日之后,松辽山地进出苍霞平原的路便只剩下齐云军驻扎地正对着的官道。 “挖路?”城主的表情一言难尽。“这齐军将军的脑子是不是不好使唤?” 屋里一阵爆笑声。 城主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到现在谈笑风生,他越发肯定刘湛不是真的攻打孤竹城,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挖路此举在城主看来实在痴傻。 很快孤竹城主就知道齐云将军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 夏初正是各地商队汇聚北疆的季节,大批北上的商队来到松辽山地入口。 “传我军令,以通敌的罪名扣下这些商队,货物充公,一个人也不许放走,我倒要看看,中原有多少商号跟燕人做买卖。” 刘湛漫不经心的擦着手中陌刀,一句话便决定了这些商人的生死。 源源不断北上的商队就像自投罗网的鱼,而且都是肥硕的大鱼。 短短半个月,刘湛便扣下了数量庞大的粮食货物,由于数量庞大,最后宋凤林不得不亲自带领官吏前来记账入库。 夜里的营帐,宋凤林把白天整理好的账册给刘湛过目。 “就是这些人供养着半个燕国。”刘湛翻着账册啧啧冷笑。“粮食,布匹,丝绸,瓷器,药材,哼,我以通敌的罪名捉拿他们倒是没冤枉这些人。” 宋凤林清冷道:“所有货物里粮食的数量最为庞大,商队拉了粮食到燕国换回铁石,再拉到中原倒卖,这里面的利润惊人。” 中原连续两年大旱粮价飞涨,老百姓尚买不起粮食,这些商人为了利益囤积粮食再卖到燕国,中原缺铁,从燕国换来的铁石运回中原价值能翻数倍。 “往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想着不会有多少东西,没想到竟是低估了这些人。”刘湛撂下手中账册,眼中具是杀意。“真是戏子无情,商人无义。” “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宋凤林也合上账册,情况都已汇报给刘湛,现在就看刘湛如何决断。 “杀了倒是便宜这些人。”刘湛转念一想。“全发去服徭役,若他们商号有人寻过来,就说孤竹城主扣下了中原来的商队,商人生死不明。” 此计不错,宋凤林却想到了别的事情,一时忍不住笑了。 “嗯?笑什么?”刘湛伸手把人拉进怀里。 前线军营一切从简,刘湛的中账就几块毯子一铺席地而坐,只有睡觉的地方另外又垫了褥子。 宋凤林被刘湛一拉靠在他胸膛,那结实的腱子肉硬邦邦的撞上还有点疼。 “栽赃燕人之余还需把这些商人的罪名宣扬出去,得让北疆百姓知道是非曲直。”宋凤林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刘湛。 “中原百姓可以误解齐云将军,但北疆的百姓不能误解他们的救命恩人。” 在他们流离失所的时候,给予户籍土地粮食稻种给予他们新生的不是救命恩人是什么。 新田免税两年,试问天下谁能做的到? 刘湛圈着他紧致的腰身,心里熨帖。“还是我媳妇知道心疼我。” 帐篷里的烛光明明灭灭,照映宋凤林清俊的侧脸。“我知道你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是你想更晋一层,一个好名声何其重要。” “有你不就行了,咱们北疆的百姓都视你为衣食父母。”刘湛此话不假,并非打趣。 宋凤林重视农耕民生,处事公正严明,掌管着北疆的物价却从不低买高卖。 这两年中原粮价飞涨,刘记商行的收购价也跟着涨,只这一点便得全北疆百姓爱戴。 刘湛威名与凶名并存,杀罚果决处事狠辣,北疆百姓对他是又敬又畏,远远见了便纷纷回避。 唯有宋凤林外出百姓都主动过来行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