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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刘湛安排一份户籍,就是为刘家卖命他也愿意,他实在是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次日,刘忠父子下山传话,沛万善得了讯连忙赶来刘家相商。 沛万善当了十年的县令也谋划了十年,他早就摸透了岑州六县的人脉关系,谁家跟谁家是姻亲,谁家又是上头有人的,他想了想便给刘学渊出了个主意。“县尉一职不过是八品浊官不需要郡守批示,只需上呈州府,咱们武源县的上峰是岑州知州,此人恃才傲物油盐不进。” 说到这里沛万善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跟岑州知州打了六年的交道不知花去了多少银钱心力,结果每年大评还是只得个中下的评语,年年中下熬资历也熬不出头,沛万善对此人是又恨又妒,如今有了机会他定要踩他一脚! 给大家说了来龙去脉,沛万善又道。“若是我能升任岑州知州一职,一切都能迎刃而解,日后还能对武源县有所照应。” 县令为七品官,知州为六品官,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别小看这区区一级,岑州知州辖管齐云六县,虽然知州不能直接插手县衙事务,但是掐着每年考绩大评和九品到八品的浊官任免大权,里面多少弯弯绕绕的学问十天十夜也说不全。 沛万善十分精明,既然要跟刘氏搭同一条船他怎么可能委屈自己,自然趁机提出想要的官位,至于成与不成且看刘氏的能耐了,同时这也是试探,刘氏也需要证明他们还有运筹帷幄的实力! 当天刘学渊修书一封让刘管家的儿子刘成送往京城。 从北疆到京城一来一回也要两个多月时间,正巧北疆冬季大雪封山,最快也要来年开春才有消息传回,在此期间大家只能静候佳音。 之后不久,吕树生等云中学院的学子回到云中书院,刘学渊和宋宜均对落榜的学子勉励了一番,午后方与吕树生单独谈话。 得知老师要为自己谋官,吕树生声泪俱下跪在地上久久不起。 刘学渊看重的是吕树生的品性,当年吕树生就住在刘家库房,条件之艰苦也不曾见此子有半分不敬,如今高中刘学渊也是真心实意为他谋划。 此时刘湛已经带着宋凤林李小连返回通天关。 今年刘湛定是要在关中过冬,宋凤林本不想去但是一想到没人约束着他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只得答应他一起在关中过冬。 赵氏生怕两人御寒的衣物被褥不够暖和,又让刘管家给两人买来了狐皮做的外衣还有帽子皮靴等物。 返回通天关,刘湛一刻不停的督促士兵们加固营房准备过冬,还扩建了几处营房,把通天关的范围又扩大了一些,他并不打算让士兵在山上猫冬,冬训也是十分重要的项目之一。 趁着大雪还未封山,刘湛又带人三次下山攻打陈庄、百里庄、角苗乡一带。 百里庄的贵族早有准备,不仅雇了壮丁守护抵抗,还准备了报警的锣鼓,曹壮才领人进村,那边报警的锣鼓便一传十的响成一片,他们还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曹壮李小连等领队一下子便懵了。 “慌什么!”刘湛骑在马上沉着下令。“郭东虎,你带十人去把报警的人给找出来,我许你卸了他们的手臂!” 郭东虎兴奋地出列领命。 “前锋队带上木桩子去撞门,弓箭手准备放火箭,那些富户都给我放火烧了!告诉那些人,这就是反抗我们的下场!”刘湛残忍道。 燕地贵族还保留着游牧民族的习性,房屋由帐篷和木头组成,火箭掠过立即燃成一片。 百里庄大户的房屋很快燃起了大火,负责攻门的士兵很快撞开了大门,那些壮丁见对方来势汹汹顿时就一哄而散,负责运粮的士兵直奔库房,肩挑手抗几十人互相配合不过一会就搬空了一间仓库,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拿下一户。 刘湛从来不是圣人,在他的字典里只有顺者昌逆者亡的原则,今日他若不给这些人一个教训,他日燕人便会效仿组织抵挡。 这一夜百里庄十余家富户无一幸免,当燕兵赶到那些房子已经被熊熊烈火吞噬。 第一场大雪下来之后,刘湛便闭关练兵不再组织劫粮,雪地容易留有痕迹,若是被发现了反而得不偿失。 刘湛蛰伏起来了,同时在苍霞平原肆虐的燕军铁骑也退回燕国,寒冬将至大批百姓流离失所,为了活命他们只能南下,若留在北疆大雪覆地只有死路一条。 今年冬季,占据大楚北疆三分之一的苍霞平原彻底乱了,百姓蜂拥在几处渡口过江,湟川南面的瑞昌郡派兵去拦,然而涛涛湟川何其广阔如何拦得住。 大批流民南下,到了十二月第一批流民进入中原腹地,一时满朝震动,宣帝这才知道苍霞平原已然十室九空。 京城如何,身在齐云山通天峰的刘湛自然不知。 不用下山攻打燕地,练兵又有下属带领,刘湛每日粘着心上人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今日通天峰刮起了大雪,风雪之中通天关几处营房的烟囱冒着白烟。 刘湛屋里不仅炕床烧得热烘烘,堂屋正中还有壁炉,大腿粗的木柴噼里啪啦的烧着,整个屋子都煨得暖洋洋,比在刘家过冬还舒适。 宋凤林靠在窗台边看书,听着窗外风雪呼啸的声音,心底反倒越发宁静。 当然如果刘湛别老动手动脚那就更好了,宋凤林没好气的把腰上的手拍开。 刘湛头枕在窗台,身体舒服的伸展在炕床上,笑眯眯的样子十分不怀好意,就像刘家后院那窝黄鼠狼。 “让我亲一个呗。” 宋凤林背过身去。 刘湛从后面黏上来抱住他。“就亲一个我今天不再烦你。” 宋凤林不说话,只是手中的书没再翻页。 刘湛把下巴枕在他肩膀上。“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许了啊。” 宋凤林想要反驳,但是下一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刘湛贴上来摩挲着他的唇试探,见他没有抗拒立即攻城略地。 书落到一旁。 刘湛抱着他一翻压在被褥里,游舌撬开了银关吸着琼浆玉液,一时啧啧有声热烈情动。 炕床上被褥凌乱。 “我帮你试试,要不要?”刘湛叼着人家耳珠子蛊惑。 宋凤林喘息着,庆幸自己还没完全失去理智。 “不要。”他别开脸拯救被揉拧的耳珠子。 “试试嘛……” “不要。” “你要害羞的话,我不看你的。” 刘湛动情藏都藏不住。 想到自己宋凤林却心里一沉,他挣扎起身,刘湛一个不注意被他推开了,见宋凤林脸色不对也没再强求。 “别乱想。”刘湛重新拥住他。 宋凤林没开蒙,所谓房事其实也一知半解,即便是这样,在有限的认识中宋凤林也感觉到自己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