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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迁怒无辜病人和其他医生。” “治不好什么的,也很正常吧。”我保持着蹲坐姿势歪头看向表情变得凄凉哀婉的病人:“要知道再高明的医生,也治不好感冒这种小毛病。在共同抗击病魔的战斗中患者和医生难道不是一条战壕里的友军吗?就算友军偶尔略废物了点,总比孤身奋战强太多。” ——两个女子高中生搞好关系的秘诀就是凑在一起说另一个女生的坏话,这一点我可懂了! 即便医生们拯救不了被智齿拉着同归于尽的我,至少也有想尽办法帮我减轻痛苦,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会选择保护他们。至于被我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废物”……谁知道究竟是指谁呢? 自认被毫不留情吐槽“废物”的院长忍不住苦笑:“矢田小姐您可真幽默。” 病**概是被我气懵了,扭过头不再挣扎。 警察们终于赶到现场带走**病人,我得以被送恭进齿科诊室:“感谢您见义勇为,请告诉我们任何觉得不舒服的地方。不用担心费用问题!” 护士们一拥而上,就差没把我举在头顶传送去各项检查仪器前。 ——上次拔智齿只能用又勇又莽来形容。 反复不停的疼痛让我忍无可忍,走出家门随便选了家路边诊所走进去,十分钟后拿着给自己预定好的人生终点站单程票走出来。 不敢了不敢了,这回说什么也不敢再看不起人类进化几十万年仍旧没能进化掉的智齿。也许就是因为有这四颗神奇的牙齿我们才会被称为智人,不给予高度重视一定会吃足苦头。 很快X光片就同步出现在显示器上,医生扶着眼镜仔细看过去后就笑:“一颗也不少,矢田小姐是非常传统复古的人呢。” 我知道,你就是想笑我一颗智齿也没能进化掉。 “上面的倒好解决,无需缝针很快就会痊愈。但是下颌两侧分别有颗横向阻生齿,右边已经萌出一半左边仍旧隐藏在牙龈下。”他摘下眼镜笑得更加灿烂:“这两颗牙需要动个小手术。请跟护士一起去病房住下,如果有家人陪伴最好能来。” “……”我用沉默让他明白不需要安排陪护的位置。 事实上右侧智齿已经有了炎症迹象,只不过还没有严重到能让我感知而已,需要提前消退炎症再动手处置。电话通知宠物店追加工作时间,我跟着护士走进病房。 不愧是收费最贵的私人医院,环境比我之前住的酒店还要好,护士小姐们带来崭新病号服帮我换上,很快又有人拖着采血车进来——这是术前生化检查。 “不要担心哦,我上周刚请医生帮忙拔了颗智齿。第二天就不疼了,脸也瘦了一圈,就跟做了整容手术一样!” 护士努力安慰,我抬头仔细看看她两边肉肉的腮帮子由衷感叹:“很可爱! 安慰我的护士被夸得双眼发亮,高高兴兴心狠手辣抽了我一管血送去化验。 晚上收到真知子通讯,我把自己住院拔牙的事告诉她,隔天早上一睁眼就看见两位律师坐在病房专门的陪护套间里吃早餐。 “哦哦哦,吹雪你起来了。我刚才替你问过,手术安排在明天上午,赶紧来多吃点,往后两三天都不能好好进食啦。” 真知子七手八脚摆开病号饭,我看着一桌子淡而无味的冷餐几乎潸然泪下:“真就不能在上刑场前吃顿好的么?” “……”她被问得直眨眼睛无所适从:“啊……!只是拔智齿而已,一周就能痊愈了吧,到时候随便吃什么都行。手术前最好还是不要乱吃东西……” 古美门律师端起咖啡挡住脸,我理直气壮猜他正在嘲笑我,但并不能因为别人窃笑就发脾气。 给我重视起智齿大神啊!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 “太太,您的委托算得上完成了一半,我们已经查明事实并向横滨地方**民事庭递交了诉讼请求。接下来就要看坂口先生那边如何反应。”他似乎察觉到我的不满,放下咖啡杯努力让自己笑的好看且有诚意些——脸都快要抽筋了似的。 “哦,五个工作日内回应是吗?” “是的。” 那我没问题了,五个月的话眼镜子还有可能发现**传票出现在办公桌上,五天? 呵呵。 第9章 护士来送药时两位律师告辞离去,被人探望这件事让我心情极好,连苦到怀疑人生的药水也能一口闷下去。 第二天准备万全,我穿着病号服走进齿科“手术室”。 麻醉直接打在连接上下颌骨的软肉上,确实没上次那么血腥痛苦。又是十分钟,一次性告别四颗智齿的我被推回病房。葡萄糖与生理盐水几乎下一秒就挂在手上,还额外多添加了一袋消炎药。 “如果痛得厉害请摁这里,有什么其他需要摁这里。” 护士慢吞吞交代,我看着那两颗按钮沉默——还咬着药棉不能说话。 四十五分钟后医生又来了,帮我掏出满嘴药棉看看伤口,非常满意:“这绝对是我从业以来缝得最漂亮的几针。去掉这四块多余骨头后您真的不考虑出道吗?” “……”别调侃我这个倒霉家伙了,成为爱豆那都是十来岁小女孩才梦寐以求的事,我作为一个预备离婚的“高龄”女人并不想过那么刺激的生活。 “三天后视情况决定是否拆线,届时再讨论您能不能出院。消炎药最好继续使用两到三天,一周后就可以随意享用各种美食。”他把手揣在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冲我摇摇:“加个好友?出院后有什么不适及时联络。” 默默摸出手机添加新的名字,寒碜多年的通讯录总算拥有了可喜可贺的变化。 医生看上去很高兴,领着护士走出病房,我突然意识到可能危及生命的潜在威胁似乎已经被彻底铲除,安全感顿时油然而生。只要熬过这几天静待伤口顺利痊愈,就算真正迎来新生,对吧? 忍不住掰着手指计算还有什么事项待办——离婚,然后一心一意想法子把织田作之助留下来的遗稿印刷成书发行出去。再往后……工作之余或许可以去孤儿院做义工,每周一天或是两天。诚然我并不喜欢小孩,好友没能完成的事,却也愿意继续做下去。 我在习惯孤独的同时也享受着孤独,但并不妨碍重新回到人群里待着…… 术后第一天身体尚未反应过来,从第二天起痛苦才真正开始。 还真不能说有多疼,但不适的感觉却怎么也无法挥散,布洛芬也只是缓解而已。头晕想吐头重脚轻,严重的药物不良反应折磨得我奄奄一息。 接连两天晚上都发生了窒息危险,医生不得不一再调整药品配比,最终得出结论后冒险摒弃其中一种,这才有了些起色。 第四天早上情况突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