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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府邸如此契合她审美的布局,洛澈沉思许久,终究是想不明白情况,她只能将这件事情暂时搁下,转头问秦明说:“如果我不准备报仇呢?” 秦明复杂地望着洛澈,表情愤愤不平,却还是咬牙忍耐道:“属下听候少主差遣!” 洛澈淡淡道:“你可有不满?” 秦明大声说:“不敢!” 这么说还是有了?洛澈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秦明说:“还有五百人!本来有两千个兄弟,这十年来有的废物娶了老婆生下孩子就不愿再过上打打杀杀的生活,有的兄弟身体老了自甘脱离队伍,如今只剩下五百人。” 洛澈点着下巴想了想,这五百人好歹对她忠心耿耿,不用白不用。 她说:“对了,我准备开一个糕点铺子,你们去给我打下手。” 秦风震惊地望着洛澈,有些不敢想象,当年那个虽然年幼却何等惊艳绝绝的小女孩,那个满腔愤怒一心要报仇的少主,为何变化会这么大?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的说:“是。” 马车徐徐走过,洛澈自然知道他内心不甘不愿,不由有些头疼。 反正她不管,京城那个地方她再也不会回去了。 以后就在这里开一家小店,热热闹闹的生活。十年都坚持下来了,未来统统给他们都娶个老婆,正所谓老婆孩子热炕头,到时候谁还有心情去报仇啊。 马车走过去,一位书生疑惑地看了看:“那是哪家的马车?” 他身旁的小厮说:“好像是洛府家里病弱的小姐。” 书生一愣,洛府乃秦淮最神秘的世家。 好像只有这一个女儿吧?书生眼眸变幻莫测,手指缓缓握紧书本。 洛澈选了一个很热闹的地带,买下了一间店铺,准备在这里开一间糕点铺子。 她让秦明打点这里,自己一个人准备在这里逛一逛。 京城之内。 最近京城内简直翻天覆地,太子罢黜很多的官员,再加上陛下病重,边疆又起了战事。 昨夜,皇后娘娘突然暴毙而亡。 太子库房的宝物被贼人偷走,把整个国家的城镇关卡翻天覆地的搜查,太子的全部势力伺机而动,一直在追查洛澈的下落。 第一年,他委屈难受,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哄她,怎么让去她爱上他? 第二年,他觉得胧月实在该杀,让他失去了她这么久。等把她抓回来,他就把她关起来,惩罚她一直给他做糕点。 他知道她性子实在懒散恶劣,捉弄过他好多次,并且一直不是很愿意做糕点。 第三年,他还是没有找到她,他已经平定了边疆战乱,折磨了皇帝整整三年,他把整个京城都杀得血流成河,像当年的郦泽宫一样。 他掌控着天下最强大的权利。 少年长成了青年,只差一步,他就成为帝王。 他把天下翻了个地朝天,却依然没有找到她。 第四年,书房内挂满了她的画像,他怨恨那个冷漠冰冷的女人,她不是喜欢权力吗?她不是要做皇后吗? 她为何迟迟不来? 他已经不再委屈,心中升起了执着的疯狂和暴虐。 终于,有了她的消息啊。 魔鬼在低声笑着,想将她吞吃入腹。 52. 第五十二章 宽阔庄严的宅院内,…… 宽阔庄严的宅院内, 淅淅沥沥的雨滴不停落下来,天上大片大片的乌云,偶尔有闪电一闪而过, 雷声轰隆隆作响。 月牙打着一把小伞,手指上满是污泥,看着这满院的菊花向日葵, 累得满头大汗说:“总算是把小姐吩咐的花束都种好了。” 一个男子轻轻扶住她说:“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月牙温柔地笑了笑:“趁着这雨还没下大,我们快回去吧。” 她的目光忽然瞥见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皱了皱眉, 自家小姐早就过了嫁人的年纪,却一直没有再遇上心仪的男子, 可真是急死她了。 这位莫公子, 此刻又要去找小姐吗? 虽然他家境贫寒了一些, 但对小姐也算是情根深重,去年还考上了秀才, 到也不失为一门良配。 天空雷鸣不断作响,洛澈翘着二郎腿, 手中拿着一本话本,听着秦明在身旁报告:“少主,在您英明的领导下, 我们的糕点铺子早就开了十来家分店,生意一直很好,可近日来, 不知为何,有一个神秘的势力一直在打压我们店铺。” 洛澈把话本放下,毫不在意道:“倒闭就 倒闭呗,不过是闲暇时打发精力的玩意罢了。” 秦明有些不甘:“可简直太气人了!一直合作的张老板突然不肯卖给我们面粉, 甚至还出现了几个吃了我们糕点闹肚子的案例。” 洛澈眉头一皱,这间糕点铺子是小本生意,点心配方都是她一点点尝试出来的,店里的伙计皆是暗武卫的伤残人士,虽然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但干了这么多年早就心灵手巧手艺娴熟。 不应该出现闹肚子的情况才对啊。 洛澈想了想说:“去找医者给他们看看什么情况,再花点钱打点一下。” 秦明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敌人来势汹汹,几乎所有和他们有利益往来的商家都忽然断了货。 若不是这位少主性子实在是过于温和懒散,以他们在南淮经营这么多年的势力,早就不客气了! 洛澈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道:“你让暗武卫的几个刺头不许再闹了,这件事情或许只是例外,可别再喊打喊杀的,给我添麻烦了!” 秦明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属下明白。” 洛澈翻了个白眼,拿起话本继续看下去:“出去吧,别再打扰我了。” “是,主子。” 洛澈这几年过的特别逍遥自在,她每年都会去花些时间去郊外旅游,比如去北方看看海,上山打猎,下河摸鱼,隔几天就会爬山去看夕阳,日子过得特别充实。 充实到有时候她会觉得四年前的少年是一场梦。 一场绮丽而危险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