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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喜悦,神态乖巧的像只温顺的小猫,拉着我的手贴在脸上来回蹭着。 我跑了一路,房间里很热,我脱了外套放在椅子上,看到了桌子上的零食袋,有吃完的,有打开没有吃完的,想来这便是她一整天的伙食。 饶雨橙拉着我坐着床上,双手捧着我冰凉的脸颊,她的手已经很暖了。 “姐姐,外面很冷吧,你的脸也很凉!” 我笑着拉住她的手, “你今天都吃什么了?家里还有什么能吃的吗?” 饶低下头沉默片刻,又笑着抬头,眨着精灵般的眼睛,期待的问道, “姐姐能给我做些吃的吗?” “好啊!你想吃什么?” 虽然这样说,但从小被父母宠爱有加,我根本就不会做饭。 饶雨橙仰头眨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上下挥动着,思索了片刻说道, “我想吃长寿面!” “长寿面?那是生日的时候才有的叫法~~~今天是你的生日?” 饶雨橙笑着乖巧的点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连个礼物都没有给你准备!” 饶雨橙拉着我的手,轻轻摇头, “姐姐你来了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我心疼的抱住面前这个懂事到让人心疼的孩子,她在我的怀里来回摩蹭着,真的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小猫。 “以前生日,奶奶都会给我煮长寿面,现在~~” 饶雨橙忽然有些神伤。 她又想起了奶奶,父亲整日忙碌,奶奶不在,她便是孤独的一个人了。 “今天是橙橙的生日,我们要开心些,你想吃长寿面,走,姐姐给你煮面去!” 我下了楼,走进厨房,在柜子里找到了未打开的面条,打开冰箱,里面除了牛奶饮料和面包,基本没有什么菜,终于在最里面找到了几颗有些蔫的青菜,拿出来,勉强择了菜心,又拿出了两个鸡蛋。 真正要做的时候,心里还是没有底的,脑子里联想着仅有一次煮方便面的经验,照样子在锅里加了水,煮了荷包蛋,下了面,没有调料包就试着加些盐,我不喜欢酱油所以便加了些醋,香油,尝了尝味道,不算美味,但也不算难以下咽,最后加了青菜关火。 饶雨橙从背后抱住我,我有些惊讶,手中的勺子掉进了锅里,溅出了汤汁,我连忙拿出抹布擦去,假装平静的让饶雨橙在餐桌上等,回过头,抚摸剧烈跳动的心。 深呼吸平静了心绪,将面盛出。 “好吃吗?” 我有些忐忑,但饶雨橙却吃得津津有味,满意的点头,才暗暗舒了口气, “这可是我第一次做饭,还挺紧张的!” 饶雨橙两口便将荷包蛋吃掉了,看来她真的饿了。 我把自己的荷包蛋也夹给了她, “今天你过生日要多吃鸡蛋!” 饶雨橙喜笑颜开的接受了,正吃着忽然停了下来,抬头看我,一脸的郑重其事, “姐姐,那你的第一次是给我了吗?” 我差点把嘴里刚塞进去的面喷出来,汤汁呛得我咳嗽不止。 “怎么了姐姐?你没事吧?” 饶雨橙语气很平淡,可我紧张的心脏漏跳了一拍,羞涩的抬头看她,她却一张天真无邪的样子,让我羞愧于自己的胡思乱想。 成人世界的复杂不应该套用在这个单纯的孩子身上。 “啊哈~我终于失去了你,在拥挤的人潮中,我终于失去了你~~~~” 高亢透亮的歌声将我的漂流的意识拉回,歌声是从街对面的一家书店里传出的,书店的门面很小,不太引人注目,门廊上挂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追忆·往事”,应该是店名吧! 店里洁净的窗口,明黄的灯光照着木质的书柜,很幽静的小空间,门口的素净和周边的张灯结彩的喜庆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这样的日子里放着这样悲情伤怀的歌,想来老板也是个有故事的性情中人。 天已渐黑了,街上灯光炫彩的映在脸上,我没有走进书店,我需要回家做饭。 晚饭时,气氛很安静,没有了斗嘴的对象,安然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尽管我伪装得平静,看姐妹俩仍觉察出我的失落,吃碗饭便回房睡觉了。 我收了桌子之后,开始大扫除,厨房,客厅,卫生间,卧室,阳台,角角落落都认真的打扫,一直忙到深夜。 一遍遍的擦拭着干净无尘的桌面和地板,清洗了油烟机,厨房墙壁,电视墙高处的镂空装饰,我从未这样的精神充沛,不知疲惫。 我把收回来的衣服叠好了放进衣柜里,又全部拿出来,一件件重新整理,排挂整齐,我努力让自己处于忙碌的状态,精神紧迫,让脑子空空如也,只有机械的习惯动作,不做任何思想,一直忙到深夜,仍未觉得疲累。 回房间洗了澡,原以为会瞪着灰蓝色的天到天亮,却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睡得很沉,连做梦都没有。 黎明时,被安至腾的鼾声吵醒,扬着浮肿茫然的脸,胡乱扎起头发,起床做早饭。 日子又重归平静了,我又开始了沉默寡言,蓬头垢面的日子,衣着随便,精神涣散,清晨洗脸时偶尔照镜子,镜子里的人眉头不再紧锁,不在愁容满面,也不再有笑容了。 我变得更加忙碌了,仔细打扫,认真做饭,对女儿照顾无微不至,表面繁杂忙碌的毫无空闲时间,但是心里仍感到空洞,无尽的空洞,只怕稍一放松精神就会被这无尽的空洞顷刻吞噬。 可是再完美的伪装总是脆弱的不堪一击,在刹那,在微妙,在某个不经意的角落,思念便如潮水般席卷让我猝不及防,无法逃脱。 春天终于到了,我整理了冬季厚重的外套,将衣服一件件打包收起,春装清洗晾晒。 晴朗的午后,阳光暖意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晾完了最后一桶春装,我懒懒的舒展了腰身,沉浸在暖阳的惬意之中,脸颊拂过的微风,身心舒畅。 我转身回到客厅,拉开鞋柜将单鞋拿出来,忽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目光看向了鞋柜最里面的那双jimmy Choo的鞋子,它被隐藏在隐秘处,这样突然出现像被遮蔽很好的伤疤,我努力的将它遗忘,忘记那种痛,却在再次看到它时痛心疾首的毫无防备。 我颤抖着双手将鞋子拿出来,跪在地上,紧紧的将它怀抱在怀里,泪流不止。 饶雨橙走了三个月了,在这期间,我努力的隐忍忽视,逼迫着自己不再想起,坚信用时间来淡忘,将整颗心锁死,生活归于平淡,可三个月的自我麻痹只一刹那便被清醒的彻底,激起了我对饶雨橙的无尽思念, 我起身,走到了她的房间,饶雨橙离开后,我第一次打开那个房门,里面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沉静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