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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光时,我才渐渐睡去。 ☆、七 画面七 听到关门的声音惊醒,天已大亮了,旁边的安至腾仍打着鼾声睡得很沉。 我披着外套走出房门,看到饶雨橙在厨房洗碗。 听到我走进厨房,她没有回头,说, “安静,安然已经吃过早饭上学了。” 片刻又说, “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再去睡会吧!” 我摇了摇头,接过饶雨橙洗过的碗擦干放好。 “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饶雨橙一直低着头没有看我,想来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严经理~他说,有家4A公司想挖他过去,他想让我跟他一起走。” 我心底一沉,手用力握成拳头,指甲嵌到手心的疼痛分散心里的震惊。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啊,对你,对他!” “是去另一个城市,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饶雨橙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水湿的手指来回扣动着,等待着我的回应。 我缓慢的深呼吸,发出极淡的声音, “有他陪着你,我~很放心!” 我强撑着平静的说着每一个字,心底却早已虚空,天知道说出这样的话,我经受着怎样的痛楚和煎熬,但终也说出来了。 “我知道了~!” 饶雨橙转身离开,拿起包,换了鞋子,关门出去。 我虚脱的扶着水池跪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此刻的伤心也显得无力。 一整天,我都在昏昏沉沉中度过。 安至腾睡到下午,接了电话便出去了。 我坐着阳台,午后的暖阳从一边斜到另一边,知道感受不到温度。 我看着天边的云朵,片片揉碎着相连,将太阳遮挡,移开再遮挡,不知过了多久,云朵不见了,太阳也不见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毫无意识,时间平静的流淌着,日子也平静的流淌着,毫无波澜··· 安静,安然放学回到家,我收拾了表情,收回意识,笑容以对,走进厨房准备做饭。 安然走进来打开冰箱准备和酸奶,却发现酸奶没有了,便问道, “妈,酸奶没有了,你今天没有去买吗?” 我正在检查家里的菜,发现也只剩青菜了,回头对安然说, “今天没有买菜,明天再喝吧。” 安然走过来,神色凝重, “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昨晚睡眠不足,加之整天滴水未进,脸色难免苍白,憔悴。 我搓了搓脸颊,挤了挤笑容, “今天不做饭了,你们想吃什么,我叫外卖。” 一听到可以叫外卖,安然举起双手欢呼, “太好了,我要吃披萨,意大利面喝冰可乐~” 我笑着点头,坐在沙发上,找出附近餐厅的订餐电话。 安然探头朝房间看去,安静正在写作业,又迂回到我的身旁, “妈,昨天阿姨很不开心吧~!” “嗯?” 安然俯在我的耳旁,用手挡住,小声说道, “今天早上她的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姐姐不让我问,也不让我告诉你,故弄玄虚的,好像就她聪明似得~!” 我保持着平静,笑着拍着她的肩膀, “好了,没事的,你去写作业吧!” 我刚平静的心绪再次泛起愁思。 饶雨橙回来时,安静安然正在吃披萨,看电视。 我从厨房的窗户看到了严子城的车停在楼下,他扶着饶雨橙下车,两人举止依然亲昵。 我努力平稳着呼吸,等待着饶雨橙上楼,表情平静。 饶雨橙喝醉了,踉跄着进门,扶着鞋柜脱下高跟鞋,换上拖鞋,摇晃着走到沙发旁,外衣都没有脱,无力的窝在沙发里。 电视彩色的光在她的脸上闪烁,酒精的作用,她面色红润,鲜红的双唇娇艳欲滴,这样的她本该风姿绰约,般般入画,可现在的她却病恹恹的窝在沙发里,眼神空洞,表情漠然。 我倒了杯水放在她的面前,她抬眼看我,又垂下眼眸,又抬起头, “我饿了,想吃青菜面!” 我回到厨房,做了碗青菜面端出来。 饶雨橙趴在餐桌上缓慢的吃着,看不出很饿的样子。 安静给安然使了眼色,安然没有理会,安静便一个人回了房间。 安然看了会电视,起身走到饶雨橙身旁,看了看碗里的面,两个荷包蛋已经被饶雨橙吃完了,所以碗里只剩下了清汤寡水,两根青菜,安然疑惑的问, “这~好吃吗?” 饶雨橙停下来,对着正在厨房刷锅的我,淡淡的说了句, “这是世上仅有的美味,比任何山珍海味,佳肴美馔都要美味!” 安然被说的有些心动,跃跃欲试, “那个~橙~小阿姨,你能让我尝一口吗?” 饶雨橙抬头对着安然笑着摇头, “叫阿姨也不行。” 安然气鼓鼓的撇过头, “不行我就让我妈妈再给我做一碗。” 我走向门口刚要回应,饶雨橙忽然大声吼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饶雨橙赫然而怒,怒视着安然,又转向我,态度坚定。 安然有些被吓到了,忽又觉得委屈, “凭什么不行啊?她是我的妈妈,为什么不能做给我吃啊?” 饶雨橙瘫软着身子,衰丧的垂下眼眸, “是啊!她是你们的妈妈,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的!是你们的!难道就连这一碗面都不肯留给我吗?” 饶雨橙悲戚的看向我,带着祈求。 我抬头迎着她的目光,四目相对,心中似有着千言万语却无从说出口。 看着饶雨橙悲伤的样子,安然没有再说什么,但很生气,气急败坏的跑回房间,嘟嘟囔囔的想文静诉说着委屈,文静没有安慰,反倒嘲讽她, “看不出来她今天心情不好吗?谁让你招惹她的!” 得不到安慰,安然又气愤了几句,终也觉得没趣,便早早的躺上床睡了。 吵闹声没有了,气氛安静的让人心跳加速,饶雨橙靠着椅背,没有再吃,她真的不饿。 我知道她在计较什么,也平日里和颜悦色的她为何为了一碗面变得这样尖锐敏感。 窗外有车灯闪过黑夜间的窗户,电视机里传来阵阵欢乐的笑声,五彩缤纷的光照着空无一人的沙发。 我倚着门站着,我们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看彼此。 那一刻,我们不敢看彼此,无论是自己还是对方,只怕一颗眼泪都足以瓦解内心驻立起的围墙,我们都不敢高估自己,既然要结束,那就让它安静的结束吧,一切流泪或者不舍的场面都会显得俗气! 饶雨橙终于是要离开了,我坐着沙发上,听着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