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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鬼对视一眼,拿出那锁链要将顾出白套了去。 顾出白半点未觉察到,只是哭个不休,泪眼朦胧中,面前那人已饮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 黑白无常飞奔而至,锁链当头而去,顾出白扫了两鬼一眼,懒得理会,只跪在地上,凝视着那人的背影。 锁链还未套上顾出白的脖颈,却“叮”地一声被一串佛珠拦了去。 白无常看清来人乃是枳怀,躬身道:“枳怀师傅,你来此做甚么?” 黑无常本要再战,一听白无常唤“枳怀”,只得将锁链收了,道:“枳怀师傅,这鬼乃是我们刚捉来的新鬼,却未料一入地府就跑了去,这地府哪里是能乱跑的,鬼入了地府须得见过阎王,瞧过前世善恶才好判断他下一世入甚么道。” 枳怀用手指拨了下佛珠,慈悲地笑道:“他寿数未尽,两位官差若是不信,大可去查那生死簿。” 闻言,白无常瞧了黑无常一眼,道:“我去查查,你且在此等候。” 明面上道“在此等候”,实际上,自是让黑无常看住顾出白和枳怀。 顾出白哭了一阵,方去看来人,见是枳怀,他一把扯住枳怀的袈/裟,指了指奈何桥道:“公子已喝了孟婆汤,又过了奈何桥……公子他不要我了。” 枳怀俯身一把扶起顾出白,安慰道:“你瞧错了,方才过了奈何桥的,不是时绛。” 顾出白急声问道:“真的不是公子么?” “自然不是。”枳怀说罢,又问黑无常,“华严上仙的魂魄在何处?” 黑无常摇首道:“我不过一个小小的鬼差,哪里能知晓华严上仙魂魄的所在。” 此时,阎王匆匆而来,身后跟着白无常。 阎王朝枳怀道:“枳怀,你来此做甚么?” 枳怀笑道:“阎王应听到我方才的话了罢?” 枳怀成佛已近万年,阎王自不是敌手,加之华严上仙的魂魄在地府实在棘手,他无法,只得压低声音道:“请随我来。” 语毕,阎王便在前头带路,黑白无常则落在原地。 黑无常疑惑道:“那鬼当真寿数未尽?” 白无常答道:“何止未尽,他的死期根本未在生死簿上。” 黑无常吃了一惊:“我瞧他无一点仙气也无一点佛气,为何会如此?” 白无常道:“这我哪里会知晓。” 枳怀和顾出白跟着阎王到了阎王殿,阎王屏退左右,而后,手指一点,一缕魂魄凭空而现。 那魂魄呈半透明状,像是在混沌中,双目空茫,但看眉目分明就是时绛。 阎王叹息道:“这上万年的神仙不知怎地就死了,来了我这儿,我本想将他送到天帝处,但他魂魄缺失,我怕天帝怪罪,便将此事掩了下来。枳怀,你这次前来,可是天帝得了讯息,派你来的?” 枳怀念了句佛语道:“阎王爷,你莫要担心,我是自己要来寻华严上仙的,天帝并不知情,我且先将他带了去。” 阎王方要回话,原本伫立在一旁的顾出白竟发起热来,整个魂魄变得影影绰绰的,而后,有一片魂魄碎片冲出他的魂魄落在了时绛的魂魄上。 刹那间,时绛的魂魄仿若有了意识,缓步而来,伸手抚了下顾出白的额头,低语道:“出白。” 忽地,又有一道白光从外头冲了进来,撞在了时绛的魂魄上,时绛的魂魄立刻清晰了起来,如同有了肉体一般。 顾出白一把抱住时绛哭道:“公子,是我对你不起,你不会不要我罢。” 阎王奇道:“这华严上仙上万年的道行,怎地魂魄会碎成三片?” 枳怀不答,扫了眼又失去了意识的时绛道:“阎王若是方便,我就将华严上仙和顾出白的魂魄带回去了。” 阎王犹豫道:“若是天帝怪罪下来……” 枳怀笑道:“这华严上仙乃是天帝亲手抚养长大的,我现下是要带他回去还阳,你若是误了时辰,肉身有损,天帝才会怪罪罢。”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第80章 立夏篇·第四章 枳怀带着顾出白以及时绛回了竹屋。 顾出白和时绛回到了自己的肉体中,顾出白神志清醒,但时绛却一如之前般,活死人一个。 顾出白抱着时绛,求道:“你可有法子救公子?” 枳怀答道:“他死时,魂魄碎成三片,一片去了地府,一片留在体内,一片因执念太深落在你魂魄里,你若不死,他的魂魄便要一直困在你魂魄之中。现如今,他的魂魄已全数回到体内……我也不知他为何还不醒。” 顾出白低首吻了下时绛的唇角,而后轻笑道:“一日不醒,一月不醒,我等个上千上万年总会醒的罢?” 枳怀叹息道:“不如你去求天帝罢?” “天帝?”顾出白无奈地道,“我不过是一只魔物,如何能上得了天去?” 枳怀摇首道:“天帝这几日在人间巡视,并不在天上,你去寻寻罢,他应当在南方。” 顾出白并不识得天帝,天帝法力高强,既是巡视人间,定会隐藏身份,他要去何处才能寻到? 枳怀像是知晓顾出白心中所想,道:“天帝喜奢,你就去寻个住最上等的酒楼,点最贵的菜肴,穿着金色衣衫的青年即可。” 立夏时节,南方炎热无比,长在地面上的植物皆是奄奄,已多日未落下一滴雨水了,地面滚烫得像是能将踏在上头的活人都煮熟了去。 顾出白为凉爽些带着时绛沿水路走,现下俩人正坐在船上,顾出白在静止的热气中半眯着眼望天。 旁的时绛热得汗水都已将全身上下的皮肉都打湿了,都未变过半点神情,依旧是一副空茫的模样。 顾出白扫了时绛一眼,凑到他边上,以齿咬住他一点柔软的耳垂,轻声问道:“热么?” 时绛自是无半点回应。 顾出白将斗笠给时绛戴严实了,又将黑色的薄纱整理妥当了,方自问自答道:“很热罢。” 那船家见状出言问道:“这小哥是不是得了甚么急症?” 顾出白取了帕子一面为时绛擦汗,一面答道:“过几日便会好的。” 见船家还要再问,顾出白先开口道:“这缃城还远么?” 船家摇首道:“不远啰,再一刻的功夫就到了。” 不远就好,再远,怕是时绛要中暑了罢。 约莫一刻钟后,船果真靠了岸。 顾出白付了船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