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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仍然拢住的粉红色花瓣,只觉度秒如年。 而开花的过程对于许长安来说,却是十分迅速的。 大概是前面遭受的磨难太多,到了真正开花的时候,反倒无比顺利了。 许长安就像是做了个得偿所愿的美梦,梦里他和薛云深将观音坐莲、猴子捞月、老汉推车、马上成功、即负荆请罪及千秋外代都试了一遍,试完了,梦就醒了。 梦醒的时候,薛云深还在不远处的湖泊里泡着。 开了花,就算真正的成年人了。许长安比起少年时候,模样略微有了些变化。他稍显圆润的五官褪去了稚气,眼波却和旧时无甚差别,依旧是澄澈而干净的。 此外,最大的不同,便是身上的衣服了。 他变回原形时,天青色春衫自动落地。到从花形再恢复人身,身上却穿有另一件衣衫。 是雨过天青的颜色,绣着佛头青的仙人球花纹路,交领领口,掌宽腰封,袍裾摆上画似的绣了圈仙人球的软刺。 薛云深眼也不眨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许长安,甚至都不太敢动,唯恐面前的王妃,是自己等太久而捏造出来的一场空欢喜幻觉。 许长安顶着薛云深刻骨的目光,既感到心跳如鼓,又隐隐觉得有些寸步难行。等他好不容易下了水,淌过深浅不一的泥沙,走到薛云深跟前时,一张脸已经红的如同火烧云了。 许长安低着头,水流牵引住他的手指,带着他抚上了薛云深华丽繁杂的腰带。 腰带率先漂浮出去,接着是绣着青龙卧墨池的紫色外袍,雪白的里衣,亵裤…… 一件一件脱下来,最终坦诚相对。 “长安——” 薛云深低哑的嗓音才出了唇齿,便当即让一根竖在唇前的白皙手指拦住了。 许长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紧接着他整个人贴上去,待薛云深伸手拦住他劲瘦腰肢时,忽然按住薛云深往水下深深一沉…… 正所谓开荤易食髓知味,许道宣开花费了几天,许长安与薛云深就不眠不休了几天。 倒也不是真正的不眠不休,自从许长安会变原形后,一旦他体力不支,薛云深就会同他一起变回原形,进入短暂休憩中。 等到睡醒,再接着周而复始的奋战。 而就在许长安与薛云深浓情蜜意之时,数丈之隔的许道宣仙人球,正陷入了人生最艰难的处境。 他蓦然变回原形,不过是因为同恺歌闲聊时,想到了如意。 当然不是现在白白嫩嫩只知道惦记乳汁的小胖娃,而是很久之前,那个年纪小小,说话做事却颇为老气横秋的少年。 平心而论,如意的相貌在常人眼中,不是顶顶拔尖的,甚至连出类拔萃都算不上。但许道宣就瞧他顺眼,连他穿鞋撒尿的动作都觉得赏心悦目,别具一格的好看。 以前在府里,许道宣常常捧着脸,眼睛跟着忙碌不停的如意转来转去。 那时候许道宣不懂,以为只是共同长大的情谊,压根没往男女之情想。 直到出了那件事。 如意没了。 身边所有人都劝他节哀,许道宣不懂,为什么要节哀? 如意明明没有魂飞魄散,明明就在他身边,为什么要节哀? 可惜他的话没有人信,即使最要好的堂弟长安也不信。 没人相信许道宣。 第61章 等回皇城我们便成亲好吗 许道宣心里憋着股不服气,他想既然你们都不信, 那我就证明给你们看。 他去求了孟衔, 可惜孟衔不肯帮忙。 那时许道宣不知道孟衔演算天衍是会遭到反噬的,他虽然伤心,却也没怪孟衔, 毕竟孟衔身上的伤看起来很严重。 “等孟衔伤好了,或许就会答应了吧?”许道宣这样想着, 攒着如意衣裳碎片的手指握得更紧了。 他想了许多法子企图打动孟衔,还没来得及一一实行, 就先收到了安子晏着人送来的帖子。 孟衔邀约寒山寺。 说实话,许道宣原先不太喜欢安子晏,那家伙太狡猾了, 老是打着各种名号拉长安出去玩,害他想找长安做什么, 常常找不着人。 直到安子晏冒着挨家法的危险, 将那副硬塞过来。 许道宣虽然不懂画, 却也知道吴道子真际价值连城。他揣着古朴的画匣, 站在皇城东市的街头,犹豫了好半晌, 不情不愿地将安子晏划到了狐朋狗友的范围。 却不想这位才握手言和不久的狗友,是个十分仗义的——他替许道宣求了孟衔。 后面的事,出乎常情又在意料之中,孟衔答应了。 算出如意还有魂魄残存于世时,许道宣高兴地快疯了。他一口气跑下了寒山寺,软磨硬泡地从回春局嬷嬷那里求得了一枚不能发芽的种子,又求他娘亲手缝了个小布包,将如意的衣裳碎片同种子一块儿放了进去。 那段日子,许道宣天天贴身佩戴着小布包,梦里梦见的,都是如意回来了。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 被马贼掳走丢了小布包,幸好让姐夫捡到了,历尽艰辛从四海波回来,万重山深处遇到了如意已过世的娘亲…… 在食人花险些一口吞了许道宣的生死瞬间,如意顶开了小布包。 如意发芽了,也揭开了他的身世。 原来如意的爹娘都遭遇过那么惨痛的事情,许道宣边小心翼翼地将幼苗安置在茶杯里,边想着往后要加倍对如意好。 如意变回人身的时候,许道宣又高兴又惆怅。 高兴的是不用对着株幼苗絮絮叨叨了,惆怅的是自己都要开花了,如意还是个没牙齿的小胖球。 “唉,这还要独守空房多少年哦。”许道宣换着刚被如意尿湿的衣裳,忍不住叹了口气。 被扒光了裤子正光明正大遛鸟的如意,完全不懂许道宣的郁闷,咯咯笑着,口水直下三千尺。 许道宣只好胡乱套了外袍,飞奔过来替他擦口水。 有时候,人对着失而复得的东西久了,容易变得更贪心。 就好比现在,明明前后的如意都是同一个人,许道宣却无法克制地更怀念以前那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少年。 “唉。”许道宣想着,忍不住又叹息一声。 他常常想,如果不是如意出了事,以自己的迟钝,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对他的心意。 才能发现,如意对自己的心意。 其实真要说起来,如意表现地十分明显,只是许道宣以往从未深想过。 就像那次,许道宣无意间见到楚玉绣钱袋,一时兴起,给如意绣了朵昧着良心都不能说好看的花。 如意如获至宝,每得件新衣裳,就重新拆下来再镶上去,从未离身,总明目张胆地穿在最外头。 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