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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人无能, 才让阁主如此受累。” 大胡子男人没有搭他的茬,而是问:“我让你准备的绝育药失效名单,你准备好了吗?” “确认失效的,都已经记录在此了,请阁主过目。估计还有一些顾客不敢来找我们算账, 这一部分药是否失效, 我们就不清楚了。”民叔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册子, 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了大胡子男人。 大胡子男人接过小册子, 认认真真地看了两遍,突然皱起了眉头:“这些身上绝育药失效的人,大部分都是有诰命的?” “是!”民叔早就发现这一点了,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有门路、有财力购买咱们那些药的,原本也都是高官显贵之家的人。” “这倒也是!”大胡子男人点点头,想了想枯荣阁那些药的购买名册,的确没什么平头百姓。 他把名册又仔细翻了一遍,再没有发现这些失效案例有什么共同点。 这些人体内的绝育药种类不同,年龄不同,性格不同,生活习惯不同,拜的佛寺道观不同,经常看病的太医和大夫各不同…… “你觉得失效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大胡子男人深深地皱着眉头,“难道还有高人能配出解药?” 民叔极是困惑地摇了摇头:“这也是属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失效的绝育药有那么多种,就算有高人能配出其中一两种的解药,还能配出所有的解药?大部分的药,连咱们自己都没有解药呢!” 大胡子男人点点头,也觉得不可能。他又问民叔:“那些被解了绝育药的女人,有什么漏什么口风?” “这一点就更怪了。那些女人自己,也都是一头雾水似的,猜什么的都有,倒是推到神佛身上的说法更多。”民叔有一点不安地说,“阁主,该不会真是神佛显灵吧?” 大胡子男人哼了一声:“若真是神佛有灵,咱们这些绝人子嗣、坏事做尽的东西,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民叔躬着身子,没敢答这话。 大胡子男人将那本小册子扔在几案上,问起了另外的问题:“袁城那些人的家眷,安排好了吗?” “都照阁主的吩咐,从优安排了。”民叔的脸上,浮现出一点笑意,“好在当今皇帝心软,没有判凌迟,只是判了斩立决,让袁城他们少受了许多罪。” 大胡子男人哼了一声:“他不过是老了!当年处置他那些兄弟侄儿的时候,可没见他有半分心软。” 民叔想想当年血流成河的情景,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他的眼光倒是依然犀利。这个嗣子选得实在是好!”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大胡子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那样隐晦犀利的连环杀局,竟然让他识破了!还有胆有识,敢带着区区两百多名护卫去灭寇。” 民叔无比遗憾地说:“是啊!眼看着就要席卷鲁南、甚至更大范围的一场民乱,竟被他翻手就平了!袁城那些人,竟也折进去了!” “这个嗣子,比凤实那个木头和凤宽那个废物,不知强了多少倍。这对我们太不利了!”大胡子脸色十分难看。心想:可他现在已经进宫,还被立为了太子,自己要对付他很不容易了。 林叔也跟着叹息一声。 本来他们想推凤宽上位的。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还真是可惜了! 大胡子男人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就往外走。 一边走,他一边吩咐民叔:“加紧追查绝育药失效的原因。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 冬月二十六是凤寥的生日。 太子生辰自然赶不到皇帝万寿节的隆重,虽也要接受百官朝贺,但一般只邀请一些宗室亲贵在东宫小宴,以示谦恭节俭。 凤寥其实很希望像雍若那样,安安静静地过个生日。 可作为太子,基本的体面必须要顾全,他也只能按礼仪行事了。 生日当天一大早起来,先换上大礼服去向皇帝皇后请安,接着去奉先殿上香祈福,完事后再回东宫接受百官朝贺,最后换衣服招待客人。 皇帝皇后的赏赐、各宫妃嫔、宗室亲贵的寿礼,也会在此时送到。 作为东宫唯一的女主人,虽然名不正、言不顺,雍若也不得不越俎代庖,为凤寥操办宴席,并接待来贺寿的女眷。 来贺寿的女眷不算多,可也不算少。雍若比较熟悉的有隆庆公主、英亲王府女眷。 隆庆公主一大早就进宫了,向卫皇后请安之后就直奔东宫,与雍若交流绘画心得。 “你很有画画的天赋,基本功提升得很快。不过……”隆庆公主看着雍若画稿说,“我怎么觉得你这构图有一点奇怪?” 雍若心想:你觉得怪是正常的,我正尝试将透视法融入国画之中,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她便与隆庆公主讨论起透视法的概念,还随手用炭笔画了几副简单的图,让隆庆公主极是着迷。 等第一拔女客到了之后,雍若去招待客人,隆庆公主就留在书房里不走了,全神贯注地研究那几幅透视图。 第一拔女宫是英亲王府的女眷。英王妃带头,苏侧妃和三位夫人跟在后面,只不见林侧妃。 “林侧妃的肚子月份大了,身子沉重,便不敢随意进宫,怕万一动了胎气,扰了太子殿下的生辰宴。” 雍若便笑道:“自然是孩子更要紧。林侧妃只管安心养胎。” 除了林侧妃以外,请假的宗亲诰命还有不少,很多人的理由都是:怀孕了。 雍若算了一下,第一次大范围吸引绝育药,是在隆庆公主的婚礼上,那是四月份的事。 之后京城贵妇中就出现了怀孕潮。预计明年二三月份,又会进入一个婴儿出生潮。 绝育药这样大规模地失效,那些卖药的不法商贩要如何向客户交待呢? 她相信,那些商贩一定会追查原因的…… 凤寥生辰之后没两天,他就满脸古怪地回来对雍若说:有人向兴安郡主求亲! 雍若十分惊讶:永昌候府的事情闹得那样大,还有人敢娶兴安郡主吗? “谁向她求亲?”她十分好奇地问。勇士啊! “是安远伯曹白功。”凤寥很是感慨地说,“他之前一直在宿州做副将。今年夏天就请旨回京,说是想回京成婚、延续曹家血脉。父皇准了。” 雍若默了默,心里说不出的古怪。 竟然是安远伯?! 用她前世的话说,安远伯曹白功就是一位黄金镶钻的单身汉——有车有房有地位,无父无母无拖累。 曹白功十五岁时,他父亲就重病身亡。 他母亲伤心过度,丧事之后就一病不起,拖了不到一个月就随着他父亲一起去了。 作为唯一的儿子,曹白功袭了安远伯的爵位。守孝后,他曾经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