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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总笑得皮肉分离的家伙,这回竟连那双老爱玩捉迷藏的眼瞳都染上了明显笑意。 「好威风呢公子,小的是不是该谢谢您大人大量没砍我的脑袋?」皮笑肉不笑地「恭维」了句,雷羿忽然记起月余 前他也曾这么对人酸过,两相比较心境却大为不同,那时候他可巴不得把人揍扁好好教训一顿,哪想得到两人间还能够 如此亲密地拌嘴斗气。 不过月余的光景,他们却走了好远,只庆幸绕的是个圆,终有原点。 「听来好像不怎么服气,看不惯我威风的样子吗?雷。」一模一样的回语,曲逸旸显然也想起了当日的针锋相对。 唇扬,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只是这么一来,三张冷肃的面孔可就更精彩了,或是瞪眼或是皱眉,面面相觑全写着 愕然。 「这回又是怎么了?」瞧着原本泥塑般的脸庞精彩得不下于剧台上戏子,雷羿笑得更是眉弯眼眯,揶揄的口吻不无点悻 悻然—— 就说嘛,八风不动这门和尚功可不光是他一个修得差。 「没看过鬼笑吧。」引起骚动的男人话说得轻松,深邃的目光则意有所指地在三人脸上扫了圈,「祭典出来的鬼物怎么 会笑呢?对吧?」 无语,三张脸孔只是重新恢复了原先木然。 瞅瞅这个再瞧瞧那个,最后雷羿给了身侧的曲逸旸一个肘拐:「这三块木头你都认识?」 用上「木头」两字,只因人给他的感觉有点像初识的曲逸旸,不知情的以为叫做驽钝憨厚,实则根本是吃人不吐骨头, 不过是深藏不露想使的坏没人看出来罢了。 「要我介绍吗?」 型美的唇棱微微挑起,慵懒邪肆复又有点讥诮,魅惑人心的笑,足令人目不转睛,然而雷羿只消一眼就知道又踩着了大 坑。 他可不可以要人当他没开口? 「不过是和我一样没死也没疯的,极乐谷硕果仅存的人蛊。」 果然,就知道这家伙笑成这德性时准没好事。 「……不就你一个?哪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兄弟姊妹?!」没好气地咕哝了句,雷羿很难不摆着张臭脸,一个曲逸旸就 已经很够看了,三个曲逸旸?他不敢想这间破庙等会儿还能留有多少残瓦碎片。 莫名其妙的兄弟姊妹?玩味着两个词汇的新奇组合,曲逸旸颇有意见地挑了挑眉,「我好像没说过我是唯一吧?」 「又是误会?」磨牙霍霍,大有把人拆解入腹的架势。 「极乐祭其实并不单因我而停,我不过是让那些老家伙下定决心的最后一个。」没点头或摇头,曲逸旸只是识时务地将 原委娓娓道来: 「极乐祭中,杀得兴起是常有的事,如果不幸有个特别点的家伙,特别阴、特别残或是特别的强,结果不是全军覆没就 通常只存唯一,谁叫我们这种特别的人都不太喜欢分享,对吧?」 缓缓扫视了眼面前所谓的同类,曲逸旸眼中血色隐现。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血脉沸腾喧嚣着渴望,整个人仿佛自沉眠中苏醒,满溢着仿佛用之不竭取之不尽的力量,一种真 真正正活着的感觉。 「这三个全都很特别?」 话里藏话,雷羿才不想管那个鬼祭典是什么玩意,他只想知道这究竟在男人算计之中?还是意料之外? 「琉衣,极乐祭上唯一单独出洞的女人。」没正面回答问题,曲逸旸只是权充引介者一一替人介绍:「另外这两个一黑 一白,则是唯一双出迄今又都活着的例外,黑衣的叫渊、白衣的叫罄,这对才是上得了台面的文武双判。」 意思是几个时辰前被摆平的那两只是冒牌的?视线多在那一黑一白间绕了绕,雷羿朝身旁的男人投了记大问号,敢情极 乐谷也有影子替身这套把戏? 「这是秦泸瑜的意思,谁叫这两个八人大轿也抬不出门,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两尊菩萨,想打响名号另外找人 在外头招摇就好了。」 瞧人侃侃而谈说得一派轻松,自始至终眉头也没皱半个,雷羿忍不住抱了点希望地朝人传音:「既然你都知之甚详,意 思是这三个也在你预料内吧?」 若没点安排,就算加上所谓的恶作剧恐怕也摆不平这群与人齐名的大麻烦。 「一半一半。」配合地也压低嗓音,醇沉的嗓音像说悄悄话般轻拂耳畔:「那个一身红的不在我意料中。」 「……所以?」 「所以她是你的了,雷大总堂。」 第十六章柳暗花明 小旸旸会不会太看得起他了点? 目送着撂下话后便朝一黑一白走去的人影,再转头瞅了眼面前的鲜艳红影,雷羿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家伙未免也太放 心了吧,就这么相信他嘛;第二个念头则是——不能看眼的话,那该看哪儿? 脖子?离那双勾魂眼太近了危险,肚子?看不着眼已经够吃亏了再看不着肩,干脆站着别动等死好了。 上头不能看,再下头又不能不看,两相加减结果就只剩—— 咳咳,不会吧? 瞪着红纱半掩下的那抹雪白,小脸上酡色渐浓,颈上隐浮的青筋也跟着越显狰狞,两颊烧得快要起火冒烟的雷羿霍然转 头瞪着罪魁祸首的潇洒背影。 这家伙也无聊过了头吧?这种时候居然还不忘整他?!欺他年纪小不懂事,还是赌他美色当前不为所动?他怎么觉得横 看竖看都比较像是看他笑话来着…… 混蛋! 不是没感到背上快被烧出两个洞来的炽灼视线,曲逸旸却丝毫不为所动地继续阔步前行,只在听到某人不解气地将长链 甩得匡啷作响时,勾了勾嘴角。 他曾说过,极乐祭出来的并不全都是比拳头大小,还得论上心计手段,论拳脚雷羿不见得不如那女人,差只差在不够阴 险狡猾心狠手辣,不过人现在正在火头上,加上那双惑人心智的眼又已被他点破,琉衣这回若还想仗着手段使诈取巧, 可不见得讨得了好去。 那颗雷发起飙来,连他一个不小心也是得灰头土脸的。 「你,跟以前不一样。」 循声望去,就见张有如瓷娃般精致的白皙脸庞再次瓷裂般露出了迷惑神情,被唤作罄的白衣男子皱拧了双好看的弯眉, 「跟我们,不一样了。」 「外面的世界很大。」 简单一语道出彼此的差别,白衣人的眼神却变得更为迷惘。 「罄,他是他,我们是我们。」 同样是简单一语,白衣人松了紧锁的眉,只余清澈眼瞳中仍带着点困惑,「所以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