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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走出,发现肖南正望着花园发呆,说:“这都是新夫人让人弄的。” “何夫人……”肖南低声说,随后开始认真打量。 按照五行八卦,无极生有极,有极是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演八卦。金主西方,木主东方,水主北方,火主南方,土中央。白色、青色、黑色、赤色、黄色。 这里的布局完全相反,显出至极至阴之卦。 肖南沉色:果然…… “老管家,我有事,先走了。”肖南对老管家说。 “好嘞……”老管家走在肖南前面,给他开门。 老管家望着肖南离去的背影,叹息唠叨:“能不能听懂我的意思……” 肖南回到老洋房,井秧正在书房练着书法,她听见动静,抬了下眼皮,遂问:“去哪里了。” “何家。” 井秧搁下了毛笔,问:“发现什么了吗?” 肖南靠着门,说:“老管家告诉我一些事,他说何厉前妻死的时候怀着三个月身孕,哮喘死的,偏巧,那天家里没人。” 肖南在“偏巧”上加重了语气。 “还有呢?” 肖南双手环胸:“老管家一直在暗示我,我觉得他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他不能说。” “暗示你什么?” “何厉,何夫人他们的不正常,他还说何厉前妻一直在。” 井秧开始思考。 肖南又继续说:“还有,他们家的后花园摆了至阴之卦。” “前几日我们没发现啊。”井秧说着。 “我也是无意发现的,摆这个卦的人也是费了些力气。”肖南说着。 因为只有在老管家的小房间出来,才能发现卦的端倪。 井秧清冷的问:“谁摆的?” “何夫人。” 至阴之卦,卦象所及之地,最适宜鬼魂滋补。 “看来今晚我们还得再去一趟何家。”井秧说。 “嗯。” 晚。 如同上次一样,井秧握着肖南的手,顺利的来到了何家别墅。 他们翻墙进去,躲在后花园的一处,还好花园有藏身的地方。 十二点钟,阴气最盛的时候,井秧和肖南静静的等着。 仇天晴一人偷偷摸摸的从别墅里出来。 手里还握着东西,井秧借着月光,将那东西看清,是那把断梳。 仇天晴来到后花园的喷泉,将喷泉地上的第二块瓷砖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她朝四周张望,小心翼翼的将木盒打开。 她将断梳放了进去,她抱紧木盒,站在卦象的最中央,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将手划开了一道口子,血一滴一滴的滴入盒内。随后,她将盒子合上,手上的伤口瞬间愈合了,她闭起双眼,过了一会儿,整个人不时的抽搐,翻白眼,再睁开双眼时,她看起来非常疲累,她打开木盒,从盒中拿出断梳,将一切恢复原位,又静悄悄的走回了别墅。 等了许久,肖南悄悄的走了出去。 他来到喷泉的第二块瓷砖,将瓷砖打开,取出木盒。 他带着木盒,回到井秧身边。 井秧看着木盒,说:“你觉得这像什么盒子。” “骨灰盒。” 井秧将盒子打开,最底下有一层白色粉末。 “是骨灰。”井秧说。 “何厉前妻的骨灰。”肖南说。 井秧侧过脸看他,问:“你怎么知道?” 肖南伸手指了指在木盒盖子,盖子里侧刻着字——吾爱妻江艳,夫何厉立。 “入土为安,何厉如果知道江艳的骨灰盒已经被仇天晴拿出来了,他会有什么反应。”井秧盯着骨灰盒目光冰冷。 “井秧,我有种感觉。”肖南说。 井秧看向肖南:“嗯?” “仇天晴已经不是仇天晴了,她可能就是江艳。”肖南正经的说。 “嗯……”井秧思索着。 她刚刚明明看见仇天晴将血滴入了这个盒子,可是这盒子里除了骨灰,别的什么都没有。 “肖南,你知道,刚才仇天晴在这里干嘛了吗?” 肖南回想着仇天晴的一举一动,像一种古老的祭祀:“血祭。” “血祭……”井秧念着。 血祭是通过自己滚烫的鲜血,滋养鬼魂的寄宿物。物品放于骨灰,保鬼魂聚灵不散。 “明日我必须让何厉交出断梳。”井秧下定决心。 本来念在那断梳是他亡妻的遗物才让他留在身边,而现在看来,只会更快的耗尽他的阳气。 “嗯,现在走吧。”肖南说。 他将骨灰盒迅速放回原处,打算和井秧离开。 谁知别墅水泥墙的角落暗处走出来一个人,佝偻苍老。 “谁?”肖南放低声音问。 井秧透过月光看清,是那个老管家。 所以刚才的一切,老管家都看见了,他依旧这么的淡然,估计仇天晴这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老管家朝着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快些走。 井秧点头,和肖南翻墙而出。 待他们走后,老管家细细检查了他们翻动过的瓷砖是否变回了原样,随后步履阑珊的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大半夜,路上依旧没车,井秧走了一段,身体向着肖南微微的靠去,嘴里喃喃道:“肖南,我撑不住了,要入梦了。” 肖南轻叹一声,打开了她的包,翻看了一眼她今天是否带了醒梦铃,确认之后,他将她的包揣在自己身上,随后半蹲下身体,让井秧趴在他背上,将她整个人背了起来。 井秧在肖南的背上,慢慢阖上了双眼。 第10章 第十章 肖南背着井秧走了一路,回到老洋房花了比前两次更久的时间,这回肖南感慨,别看井秧平日里清瘦,现在他都要嫌弃她重了。肖南满头大汗,用手肘打开了老洋房的灯,小咪已经乖乖的坐在楼梯上等着他们回来了,它长得像万年青枝叶的尾巴,覆盖着蓬松的毛发,左右扫摆着,慵懒的舔□□。 肖南背着井秧上了二楼,打开井秧的房门,肖南将井秧轻轻放在床上。 他帮井秧脱掉了鞋,让她整个人躺拍,最后自己才擦了把汗,把他累坏了。他从自己身上被的包中拿出醒梦铃,摆在井秧的床头。 肖南靠在井秧的木质衣柜上,双手环胸,望着熟睡的她。打量了许久,他将目光转移到她左手的玉镯上,玉镯里的那一抹深绿又开始悄悄的动了起来。 “叮——”铃响梦醒。 井秧疲惫的从梦里醒来,睡眼惺忪,做梦可比普通的睡觉累多了。她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才想起来,是在肖南的背上睡着的。 她转过头,肖南席地而坐,靠在衣柜上睡着了。肖南镜片下的睫毛长长的,侧颜俊朗。此刻他紧闭双眼,眉头深锁,像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