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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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雨没想到放学后卫清还是照常过来等她,好像今早什么也没发生过。 隔着放学时涌动的人潮,她跟卫清对视了片刻。 后者看她的神色专注,好像只能从杂乱无序的环境中看到她这么一个存在。 黎雨转身拉开教室的窗户,在一阵惊呼声中,翻窗跳了下去。 二楼到地面的高度,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底下是一片草坪,黎雨落地时崴了脚,跪在草坪上一时起不来。 有两人急忙把她扶起来,问她有没有摔伤。 黎雨借着她们的力道站起来,卫清已经赶到了,疯狗似地冲过来,两个女生让他吓得往两边散开。 失去她们的支撑,黎雨晃了一下,摔倒之前被卫清提了起来。 近在咫尺的距离,黎雨听到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就连心跳也贴着她的胸口剧烈碰撞着,地动山摇般的共振。 他喘着粗气,有点像那种负伤濒死的猛兽,垂死挣扎着,最后把头垂了下去。 “黎雨,”他弯下去,额头抵在她肩颈,“你别这样行吗。” 黎雨说:“我一直都是这样。” 卫清抱紧她,她说的没错,变的人是他。 黎雨被他抱着,两手冷淡地垂在身侧,毫无回应。 放学后陆欣跟卫怀行没在班里看到他们两个,刚走出楼道,就看到卫清拽着黎雨大步走过去。后者脚踝似乎有伤,被拽着走了几步,踉跄跪在地上,玉色发带扬起一条凌厉的弧度。 陆欣冲上去扶她:“卫清你干什么?!” 卫清转头:“你别管。”说着粗暴把黎雨扯起来。 陆欣一眼看见她膝盖青紫,气疯了,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恨不得抡圆胳膊给卫清一巴掌。 她力气没卫清大,眼看着后者把黎雨拖走。她病急乱投医,猛地转向卫怀行:“你、你怎么不管他!” 卫怀行捏着手里的握力圈,脸上没有表情:“管什么?” 陆欣急促呼吸着,情绪冲的她都有点发晕。这两个人都有病,她真是受够了,她凭什么受这份委屈? 她拔腿追上卫清。 “放开她!”陆欣抓住黎雨的手,对卫清吼,“你懂不懂尊重人?” “尊重?”卫清觉得很可笑,“陆欣,你懂什么,你知道黎雨想要什么?” 陆欣情绪一上来眼泪也涌上来,但她不想再哭了,她用力把眼泪揉回去。 “我不知道,”她说,“但我知道她现在很疼。” 卫清看了一眼黎雨青紫的膝盖,这淤青是她今天早上跟人做爱留下的。 “那又怎么样,”他又看向黎雨,后者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让卫清觉得就算他跟陆欣现在为了她自相残杀死在这里,她也不会皱一下眉。他转向陆欣,“你以为你对她好,她很在乎吗?” 陆欣脊背挺得笔直:“我对她好又不需要她在乎。” 卫清笑了:“哈,就你他妈无私。我不行,我对人好是要回报的。” 陆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明明是他敢为了黎雨踏出那一步,明明是他愿意为了黎雨再一次打破卫怀行的平衡。 她还是忍不住哽咽:“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说喜欢她吗,你不是——” “闭嘴!”卫清暴怒吼起来,口不择言,“谁喜欢这个婊子?她也配?” 陆欣彻底呆住了。 直到卫清拉着黎雨走远了,她双腿发软,蹲下去不停擦眼泪,仍然想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卫清明明喜欢黎雨,却还要说这种话,还要这么伤害她。 为什么她明明承诺要保护黎雨,要跟她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现在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 卫清拽着黎雨走了一段路,又转身把她横抱起来,抱进校外一家小诊所里,让医生给她看脚踝上的伤。 医生检查了一下,说脚踝只是肿了,没什么大碍,擦点药养两天就好了。 卫清付了钱,把她抱进旁边的酒店开房。 进了房间卫清把她放在床上,衬衣袖口挽起来,露出绑在手腕上的水红丝带。他用丝带把黎雨两手紧紧绑在床头。 傍晚的日光落进来,把她的绒发睫毛都染成了淡金色。 卫清站在床边看着她,看了一会儿进浴室洗澡。他必须把怒火压下去,他不能被黎雨牵着鼻子走。 黎雨想要让她疼的,他偏要反着来。 黎雨看向天花板的顶灯,回忆不受控制错乱闪回着。被绑住的手挣扎磨出了血,黎轩慢慢地亲她,舔到她两腿间,舌头勾出来黏液,说她本性就是淫荡。 要不然爸爸怎么会这么对你? 冰冷湿润的触感吻上来,从额头一直到嘴唇。黎雨颤抖着:“不要…” 卫清用手穿过她柔软的发辩,扯开她的玉色发带,捧起她的脸,轻吻住她的唇。他分不清是谁在颤抖,也许是刚刚冲过冷水澡的他自己。 黎雨眼睛眨了几次,瞳孔里才映出他的影子。 她转过头,躲开卫清的亲吻。 卫清便往下亲,亲她的下巴,亲她的脖颈,她的锁骨,解开衬衫后,她胸口那道疤痕。 黎雨感觉被亲过的地方针扎一样,泛起尖锐的痛感。 她说:“别这么亲我,我觉得很恶心。” 卫清即便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还是被她刺的生疼。他眼睛发红,摸着她的脸恶狠狠道:“那你就吐出来。” 他继续吻下去。 黎雨挣扎起来,用脚踹他,却被他抓住腿,从脚踝一直吻到大腿内侧。 她尖叫着:“放开我!” 卫清不理她,舌头舔弄两片紧闭的软肉。舌尖顶开狭窄的入口,探进去,很快有清液涌出来。 他觉得身体逐渐热了起来,额头都冒了汗。 黎雨哽咽起来,腿根和腰在他手掌下颤抖着。 “不要、不要这样,爸爸、求你了。” 卫清的血一下冷了。 他捧住黎雨的脸:“黎雨,我是卫清,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她浓密的睫毛湿漉漉黏在一起,烟灰色眼睛水洗过一遍似的,干净的一眼能看到底。 里面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 卫清跪在她腿间,用手撸着自己软下去的性器。他觉得自己现在必须要操黎雨,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他才能覆盖那个畜生带给她的伤害。 可他硬不起来。 他—— 他的眼泪落下去。他亲着黎雨的额发,一遍又一遍地说:“你看着我好不好,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能忘了那些?” 黎雨目光呆滞盯着天花板,卫清看她,觉得像在看一个永远不会有回应的人偶。 房间响起一阵开门声,卫清猛地回头—— 卫怀行刷卡走了进来。 “卫清,”他停在床尾,“你现在应该去跟陆欣道歉。” “哥,”卫清慌乱擦掉脸上的泪,“你先出去行吗。” 卫怀行说:“你们不该吵架。” 卫清简直快崩溃了:“吵架又怎么了?我们早就长大了,你能不能别这样?” 两人对视了片刻,卫怀行走到床边朝黎雨伸手,却被卫清一把抓住。 “你要干什么?”卫清死死攥住他的手腕,眼睛红的快滴血,“你想让她成为第二个方赫吗,我告诉你,以后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他了。” 他们对视着,卫怀行又看向黎雨,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卫清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 卫怀行说:“我只是想操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