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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目连显然有些意外,公事上只要自己不问,荒就一定不会主动说,如今却这么坦诚,他很不适应。一目连低声提示:“元帅……” “你知道,北区多为住宅区,鲜有工厂,有也大多是手工制品厂,不过这厂可不一般,是以前生产军用化学武器用的。签署后帝国明面上停止了军用禁药的生产,那就是因为条约被废弃的工厂之一。”荒说:“这些事情本该是秘书官处理的。” 红晕浮上一目连的脸,他支吾着想要道歉,又被荒打断道:“这次就算了。不过……” 荒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口袋:“通讯器在里面,侦察科刚把资料发过来。你看看,看完总结一下告诉我。” 一目连:“……” 还不是要我来! 好在一目连上将身为病号还是很有军人风范的,深知甘于奉献也是一种美德。他认命地从荒口袋里拿出通讯器,通讯器一般是指纹解锁,而荒的手却被严实裹在石膏里。这就有点尴尬了,一目连长长地“呃”一声。 “密码0107。”荒坦然道。 一目连并未对这个数字产生太多疑惑,密码是对的,打开第一封邮件就是荒说的调查报告。他大致扫了一眼,朝荒报告:“好了。” “这么快……”荒可怜兮兮地在喝军部发的能量饮料——只有这个是用吸管的,他没手拿汤勺,可能要受会儿折磨了。新任秘书官办事效率这么高,他该高兴。于是他也认命道:“你说吧。” 到底是谁委屈? 一目连清清嗓子,正经说:“工厂废弃后一直被放置,直到一年前才被人买下。签下名字的是一位东区富商,初步调查后侦察科认为此人留下的身份信息存在作假嫌疑,此人现名黑川主,初步认为其与联邦将领荒川之主为同一人。” 这事终究还是和联邦扯上关系了。 不过荒并没有把金鱼姬的事情告知军部,否则军部就会一同传来另一个消息——在白塔工作的金鱼姬小姐自从昨晚起就失踪了。她半夜离开了白塔宿舍,彻夜未归,今天旷工了一整天,直到傍晚还没有下落。 荒面色不太好,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目连也知道。他客观地说:“初步推测罢了。况且南北区隔海相望,地下通道复杂,九曲十八弯,那也不一定是唯一出口。” “平时怎么就没见你话这么多?”荒嘲笑一声,眼中却是高兴的。他眼中的光闪动片刻,突然靠紧了椅背,侧过身去:“好了,我睡会。” 他是从跨海大桥上一路跑过来的,听从医生的建议还动了接骨手术,早已疲惫得不行,如果不是刚才姑获鸟将他气醒,估计都等不来一目连睡醒。可真到闭上眼睛的时候,又满脑子是那灼热的火海和那个……面目狰狞的女人——他纯粹脑补了一下,越想越不对劲。能和一目连打成平手的向导应该很强壮吧?长了满身肌肉,面露凶光,形象极其凶悍…… 他一个哆嗦。 “……元帅,你似乎很清醒。”精神波动都快溢到我这来了。 “没有。” 一目连看他捧着两块巨大的石膏侧身睡非常不方便,小心翼翼地提议道:“你睡床上来吧……” 荒狐疑地睁开左眼:“啊?” 一目连顿时红了脸,又白了脸,强作镇定地摆手:“不是那个意思,我睡够了。”可以坐椅子上看新闻。 荒不太在乎似的,又重新眯上眼睛,懒洋洋“哦”了声,又没了动静。 他心思很乱,眼前的漆黑之中又晃起了金鱼姬惊叫的模样。“你快想起你是谁吧”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金鱼姬目前分明有与联邦暗地里联系的重大嫌疑,她的语气为什么那么紧张?可是“他要死了,你也会死”这话倒像是在为他担心…… 雨女那边啜泣边说的“其实没什么,就是守灵”浮在他耳畔,摇摇晃晃,渐渐散去。 一天发生了太多事,他的脑中只剩下了混沌,所有人的声音混杂在了一起,吵闹得像是在逛庙会。 一目连细心地把电视调到了静音,一骨碌跳下病床:“元帅?” 荒像在做噩梦,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一目连便走过去,伏在他身边,将自己冰凉的额头对上去。哨兵的意识云接受了太多的信息,早已密密麻麻堆砌在一块儿乱成一团。一目连深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用精神触手为其梳理,一件十分令人意外的事情就发生了。 意识云移动了起来,尽管速度很慢,可它确实在动。它缓缓分解成了许多部分,重新组合,最后并列到一起,掉落了一部分不再需要的思维垃圾,有条有序地正常运行。 一目连愣了愣——荒今天吃过小白素了? 或许是吧。荒的呼吸逐渐平稳,一目连起身坐回床上,闲着没事便削了个苹果,眼睛随意扫到电视上,正好看到一条新闻。 他已经开了静音,但字幕还看得到。 ——帝国首席哨兵荒元帅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抢车,究竟是伤天害理,还是另有隐情?!请关注CJTV官方微信mydaobaby,前方记者青行灯将后续为您报道。 他险些笑出声。这不,报复不就来了么? tbc *:关于五大国今后20年和平共处的诸项原则 *小白素:俗称向导素提取剂,因药片形状如此获名。用于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安抚情绪,只能起短期作用,并且有副作用,一般只有军方使用。 第十一章 荒很久没做梦了。 梦里那个小女孩抱着个流光溢彩的匣子,在屋顶上蹦蹦跳跳,动作好似鬼魅一般伶俐矫健,步伐摆动的弧度几乎到了人类不可能达到的程度。她那稚嫩的嗓音十分空灵,听起来竟有些吓人:“想起你是谁了吗?快醒醒,来不及了。他要死了,你也会死!” 一目连不是已经被他救下来了吗?荒能感觉到自己是在梦中,可他阻止不了自己内心的隐忧和试图探寻真相的冲动。 金鱼姬见他迟疑,匆忙道:“快跟我来,来不及了。她要来了!” 谁要来? 他正要跟上去,却看到她突然脚一滑,从那屋顶上摔落下来,在地上砸成一团黑色的泥。黑泥中长出了几朵血红色的花,她手中的匣子摔在地上,里面接连不断地传出惊悚的嘻嘻声。那泥里还有好多眼睛,哀怨愤恨地瞪着他,像是在最惊恐的时候被挖掉的——他想起那些无故被炸死的哨兵向导,心中不禁一凉。 他脑中忽然响起一目连向他叙述时,模仿那女人绘声绘色说的那句话:“死亡的炸弹,你也逃不过……” “嘻嘻嘻,嘻嘻嘻嘻……”一目连学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