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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底分的钱就少。尤其是像胡寡妇这样还拉扯俩孩子,年底可能还会倒欠队里工分。 起先,胡寡妇也是犹豫的好久,不想走上她妈的老路。后来有男人眼馋她,勾搭她,她经不起诱惑,加上日子确实不好过,就走上一条不归路。 不过,名声是差了点,但胡寡妇确实得到好处。男人在她这里偷了腥,就会偷偷拿点好东西补贴她。 就算胡寡妇再小心,也不是没有传出她作风不好的风言风语。不过,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只要她不偷男人偷到自家头上,没人跟她较真就是了。毕竟,如果村里真出个破鞋,名声不好听,会耽误未婚年轻男女的嫁娶。 当然,村里大部分女人都不惜搭理胡寡妇,更是很防备她,不让自家男人往她身边凑,更不准男人帮胡寡妇的忙,生怕男人被她勾了去。就连胡寡妇的亲嫂子都是这样做。 胡寡妇会轻易放过周老蔫吗?对她来说,这么一只大肥羊,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 周老蔫好歹不济是个工人,每月有三十多块钱的工资拿,身上不缺零花钱,比那些只知道地里刨食的庄稼汉强多了。 现在家家过日子都是精打细算,村里每到年底才会算工分分钱,一分就是一年的钱,大部分都是交给管家的女人存起来,平时男人手里基本没闲钱,就连一毛钱都没有。平时都是花一分,要一分;花一毛,要一毛。 一般男人哪有钱暗地里给胡寡妇。跟胡寡妇有一腿的男人,都是能在家里当家做主的男人,要不也拿不出东西贴给她。 当然,那些怕媳妇或疼媳妇的男人,也不可能干出找破鞋的事。大部分老实男人都比较会过日子,也不会生出这些歪歪心眼子。 但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就算是同一方水土养出的男人,他也有带花花心思的。比如像周老蔫这样的男人,因为家里没儿子,就不上进,不长出息,跟胡寡妇搞到一起;还有贪图胡寡妇美色的男人,也愿意拿出点好处,隔三差五找她偷情。 反正,跟胡寡妇有一腿的男人都知道,不能白睡了她。 胡寡妇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周老蔫再主动来找她。她沉不住气了。 这天阳光明媚,就是胡寡妇的心情不怎么明媚。一大早,胡寡妇就在周老蔫上班路上堵他。 周老蔫可没料到这一出,他在家吃完闺女做的早饭后,就跑到儿子跟前,跟儿子来了个每日必备的告别。 “儿子,爸爸出去上班给你赚钱了。等你长大点,给你买好吃的,想吃啥给你买啥。”周老蔫许诺。 小周墨还睡得香,哪里知道亲爹说啥。赵春兰看到丈夫又来这一出,不禁笑着说:“庆喜,咱儿子可是有福了,不仅有奶粉喝,以后也少不了好吃的。” “那可不,我以后得努力,让我儿子过上好日子。” 周老蔫要攒钱,以后给儿子盖大房子住,还要让儿子读书学文化。 周老蔫跟儿子告别后,骑着他那辆大金鹿去上班。路上他还在想:这次媳妇住院花了不少钱,以后他是有儿子的人了,要多给儿子攒钱。他不能像以前那样胡乱花钱,要不把烟戒了,酒也不喝了,省下钱都给儿子攒着,将来都留给他儿子。 周老蔫现在整个一个儿子奴,恨不能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留给他儿子。 周老蔫盘算着,又想到儿子的小脸,心里就美滋滋的,不由哼起了曲子。 “东方红,太阳升……” 没等周老蔫唱完第一句,胡寡妇就在半路窜出来,把周老蔫吓得车把拐了好几个弯,才伸腿踩住地,停下车子。 周老蔫一看是胡寡妇拦住他,心情不复刚才的美妙,紧皱着眉问:“你咋在这儿,拦着我干啥?” 胡寡妇对周老蔫来说,只不过是个相好的女人,可有可无。如果胡寡妇有啥难处,也许看在以往那点情分上,能帮就帮,如果她提出过分要求,周老蔫也不一定能答应。 毕竟,周老蔫现在是有儿子的人了,他事事都以儿子为先。以前没儿子继承家业,他是想破罐子破摔,没想过存钱、盖新房等事。他又没儿子,置办了家业没人继承,以后还不知会便宜谁。不如自己吃了喝了,甚至花钱睡了胡寡妇自在。 可是,现在周老蔫可不这样想了。这会儿他甚至后悔原来把钱和东西送给胡寡妇。甚至想:要是当初胡寡妇不勾搭他,他肯定能睡她,更用不着花这个冤枉钱。早知道媳妇会给他生儿子,他能不把钱和好东西都给儿子留着吗? “周哥,这段日子你咋不去找我了,是不是把我忘了?”胡寡妇并没有提什么要求,而是提起旧情,想打感情牌。 感情,什么感情?对周老蔫来说,现在一切都没他儿子重要。 找胡寡妇,找她干嘛,不得花钱吗?没钱这女人也不能让他近身,周老蔫想。 看来,周老蔫也不是傻子,早就看出胡寡妇得不到好处,是不会白白便宜男人。 周老蔫怕别人看到他和胡寡妇纠缠,如果传出不好听的话,会影响到他儿子。 不行,得赶紧解决胡寡妇的事。 “快点,有事说事,我还得去上班呢,要不就晚了。”周老蔫不耐烦地说。 “周哥,我没啥事,就是想你了呗。”胡寡妇这时看出周老蔫的不耐烦,更不想在这时提要求,她还盼着调大鱼呢。 周老蔫才不管胡寡妇想啥,他听完胡寡妇的话,认为她是没事闲的,就说:“既然你没事,我就去上班了。” 说完,骑着车子就窜出老远。 胡寡妇在后面喊了几声:“周哥,周哥,我话还没说完,你咋走了呢?” 周老蔫没管胡寡妇的乱叫。他早晨一直在家磨蹭着看儿子,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会儿再磨蹭,可就真迟到了。 想到这里,周老蔫把力气全部灌注到腿上,加油往锁厂赶。为了给儿子赚钱,他劲头足足的。 胡寡妇看着远去的影子,不由啐了一口:“臭男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都不是好玩意儿。” 胡寡妇没能如愿勾搭到周老蔫,一脸悻悻,跺跺脚,就回去了。 路上,胡寡妇边走边想:看来,如果她不想点办法,以后会失去周老蔫这份收入。 这几年,胡寡妇和周老蔫勾搭上,每个月都能从周老蔫手里弄到几块钱,有时再加上点东西,家里添置点油盐酱醋啥的,根本用不着花她攒的钱。 别小看这几块钱,这年头东西实在便宜,就是一斤猪肉,不过才七八毛钱,一盒洋火几分钱,酱油醋也是,积分钱一斤。农村家里都有粮食,不用买粮吃,花钱的地方少,就算手里每月有几块钱,如果细细点花,那也花不了。 每月能有点活钱,胡寡妇的日子就好过点,起码不用再为用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