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Chapter 4
第一天過得比潔琳想像中快速很多，或許是整天都很忙的關係，她本來以為有戴蒙在此會感覺度日如年。 戴蒙不斷的使用電話或是出門拜訪客戶，沒有在電腦前花很多時間。 潔琳則在電腦前專心在即將完成修改的最後一個版本的合作夥伴評估報告和她這次出差主要得寫的觀察報告。 有時候其他人會請她幫忙文件潤飾等工作。 其他一起出差的同事除了專案經理就都是建築方面的設計師和工程師。 他們則常停下手邊電腦的書面文件工作討論建築圖面和客戶對標案的要求，確認大家都有相同的訊息。 中午有事先預訂好由投宿旅館製作好送來的餐盒，菜色很豐富，沙拉、湯品、主菜一個不缺。 忙碌之間時間很快就到達下班時間。 因為杜拜的案子已經在最後階段，不需要特別加班，大家因為時差也很累，決定一起離開臨時辦公室返回旅館。 「晚上大家要出去吃飯，一起來吧？」大家分乘2台計程車回到旅館，湯姆在走進大廳的時候邀請潔琳。 團隊都是男生，潔琳也和他們沒那麼熟，大部分時間都不會參加他們的各種討論或晚間出遊行程。 「好。」 潔琳在此之前沒什麼出差經驗，反正大家要一起去她也沒理由說不，大老遠來到這沒什麼機會出門，下班出去看看也好。 她想起前男友說她是個無聊的人，那句話對她打擊很大，幾年來一直在她腦中盤旋，雖然她知道前男友說的不是事實，她後來總淺意識認為該讓自己多體驗不同的東西，不要讓別人覺得她真的很無聊。 「妳要來的話，7點準時在大廳見面。」 湯姆用手指指大廳的沙發座位區。 「好。我會的。」 潔琳笑著點點頭。 電梯緩緩上升，每個人紛紛在各自的樓層離開。 潔琳步出電梯時戴蒙還在裡面，也就是說他在更上層，她忍不住好奇他在用餐之前會做些什麼事，在床上休息睡個午覺，或是去旅館泳池游泳。 她想像著他西服底下的身材，多虧了辦公室裡的傳聞，也能夠想像他光著身體的樣子。 潔琳回到房間放下電腦和包包，看看手錶還有些時間，她決定下樓走走看看再回來準備出門。 杜拜很現代化也很開放，現代化大樓林立，所有東西都是嶄新的，四處都有許多各國人士，和之前去的沙烏地阿拉伯完全不一樣。 最後因為實在是太熱了，潔琳在離旅館不遠的街邊小店買了義大利優格冰淇淋坐在窗邊的位置。 遠遠的她看見戴蒙正往旅館方向跑步過來，慢跑鞋、短褲、棉T，不是平常他會有的打扮，很明顯是在跑步做運動。 外面很熱，因此他將棉T脫掉，棉T一角塞在褲子裡，將棒球帽倒著戴，露出精壯的身材。 他果真如她想的身材很好，是有運動習慣的人。 她自己也喜歡慢跑。 她很大方地看著他。 他沒注意到她在附近跑過轉角往旅館的方向前進。 時間快到七點，潔琳到達大廳，慢慢的同事們也都來到約定的地方，不過戴蒙還沒出現在大廳小團體就準備出發的樣子。 為免大家覺得奇怪而她會尷尬，她沒有開口問戴蒙的行蹤。 大家搭上計程車出發，不久就達到餐館。 餐館外面看起來很像是個別有風情的小別墅。 外牆貼滿著各種顏色的小磁磚，在落日中閃閃發亮。 計程車繞過矮牆和充滿異國風情的星星狀磁磚噴水池停在房子門口，一旁停車場裡停滿車子。 身著充滿異國風情服飾的服務人員上前為他們打開車門。 潔琳好奇著今晚的菜色，走進大廳牆上掛著壁毯，穿著北非帶著阿拉伯風格服飾的女侍上前帶位，穿梭的服務人員穿著不同設計和顏色的傳統摩洛哥各族服飾，有的幾乎像是要跳起肚皮舞的舞衣風格，有的像是阿拉伯風格只用白色大麻布巾蓋著身體，還有猶如卡通阿拉丁裡的寬鬆長褲。 店家生意不錯，客人看起來不少，客人們的穿著很國際化，杜拜聚集許多各國人士。 「今天吃摩洛哥菜。這家餐廳是戴蒙推薦的。」工程師湯姆對潔琳解釋。 她對他點點頭表示理解。 薄荷香味充滿整個空間。 一行人被帶到許多半開放式小廳的其中之一，低矮桌子擺在中間，地上鋪著讓人席地而坐的地毯。 旁邊幾個小廳的客人桌上已經有不少食物和飲品。 小廳都面對著開放式中庭。 「戴蒙呢？」湯姆邊坐邊開口問。 剛好問出潔琳的疑問。 「他和客戶有個聚會，待會結束會過來吃飯。」戴蒙重金從另一家公司原本正處理其他案子重金請來的專案經理回答。 「客戶還有新要求？」另一位工程師詢問。 都快開標了，如果客戶還有新要求那投標書甚至設計就得重改。 「不清楚。希望不會！」專案經理搖搖頭，接過女侍遞來的菜單。 大夥決定點大份菜餚在一起分享可以吃到更多不同菜色，啤酒和飯後薄荷茶也少不了。 菜色陸續上桌，尖尖的大陶瓷鍋蓋打開裡面是許多不同的蒸根莖類蔬菜，另一個則是蒸馬鈴薯。 以及兩個主菜鍋裝滿檸檬和香草調味的雞肉和魚肉，還有庫司庫司飯，顧慮到西方客人的喜好，有一大盤新鮮蔬菜沙拉及一大盤新鮮水果。 潔琳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這些菜餚，她接過湯姆遞來的啤酒，冰涼的感覺讓平常不喝啤酒的她稍稍紓解身處沙漠國家炎熱感覺，汽水的黏逆是她現在最不需要的。 潔琳和同事們相處愉快，可能是身處人生地不熟只有身旁同伴來自自己國家，大家都很專心，目標一致都是完成標案。 當大家將食物放到自己盤子裡開始用餐，戴蒙出現了。 「進行得如何？」專案經理開口問他。 「不是最理想的狀態。」戴蒙將食物放到自己盤子上。 「那接下來要修改投標申請書的內容嗎？」湯姆問。 「暫時不需要。」戴蒙喝口啤酒，放下玻璃瓶搖搖頭。 潔琳趁大家注意力在食物的時候看著他，今晚他穿著灰色的西裝褲和淺藍色的襯衫，沒有領帶和西裝外套看起來輕鬆許多。雖然和客戶見面不太順利，他仍舊是那匆容不迫的姿態，潔琳忍不著想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戴蒙發現潔琳停下手邊原本忙著吃的食物和動作看著他。當她眼神接觸到他的，見他瞧著她，她立刻就將眼光轉到中庭出現的舞者，假裝只是剛巧望向他的方向。 潔琳穿著剪裁簡單的淺藍色洋裝，戴蒙第一次見到她穿著上班套裝和禮服之外的服裝。她雖然瘦高，但不是模特兒病態那種，而是有固定運動習慣的結實身體，她的雙腿和手臂明顯是勤於運動的女人才會有的。 她沒有特別晒黑或者保持白皙，健康的膚色在她現在因為啤酒而微微透紅的臉頰最為明顯。 對吃她也從不害羞，不像他通常約會的女孩們會害怕變胖，或在他面前要保持形象不敢多吃。 熱鬧的北非音樂和表演暫時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再度在心裡提醒自己要和潔琳保持距離。 像潔琳這樣的女孩通常要的是安定的關係，一個丈夫，生幾個孩子，或許再養隻狗，這些都離他太遠，不小心她可能會受傷，對他的工作也會有影響。 有酒、有音樂，潔琳慢慢感到放鬆，她開口問坐在她旁邊的戴蒙：「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 「朋友介紹的。」戴蒙試著回想兩人最後一次單獨談話的內容，但他眼光徹底被她吸引，腦子裡怎麼也想不出來。 「你來過杜拜？」潔琳覺得她和戴蒙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在她的記憶裡，成長過程或工作後她都不常有機會出國。 「接過幾個這裡的案子，在這裡住過幾個月。」戴蒙有問必答。 「所以你知道很多餐廳和好玩的地方嘍？」潔琳好奇他的生活。 「是知道幾個。喬爾小姐，妳是不是醉了？」戴蒙笑她。 潔琳平常不太會多說和工作無關的事。 「呵，或許有一點。」潔琳這才感到微微不好意思。 歌舞方歇，同事們邊吃邊討論起餐後活動。 外面天空已經從黃昏轉為黑夜。 酒足飯飽後戴蒙以公司的信用卡付完帳走出餐廳加入等待計程車的小團體，只有潔琳和戴蒙要回旅館，其他人想去夜店跳舞。 「我們一起搭車回去。」戴蒙開口。 潔琳有點驚訝的點點頭，不過是公司付錢，身為公司爭取這個標案的負責人帳都算在戴蒙身上，他當然不可能亂花錢，只有兩個人又去同一個地方總不可能分開搭車吧。 其他人決定會合的地方後先搭計程車離開。 戴蒙幫潔琳打開停在兩人面前的計程車車門，示意她先進車裡，潔琳有些不太習慣，這個時代很少會有男人幫女人開門。 計程車裡一片寧靜，戴蒙好像不覺得有說話的必要，潔琳卻覺得在安靜密閉空間裡和他相處有些尷尬，只好看著窗外街景。 他看著車窗外夜間光影掃過潔琳身上，她微捲起的裙擺露出她肌膚光滑如絲的大腿，這幾乎令他無法控制生理反應。 還好車子不久就到達旅館，戴蒙掏出皮夾抽出幾張鈔票付車資。 潔琳下車後在旅館門前等他，她不想沒道晚安就先走，感覺有些沒禮貌。 「晚安。」步出電梯的同時潔琳匆匆向戴蒙道晚安。 戴蒙看著電梯門併攏，嘆了一口氣，潔琳的匆忙腳步很明顯的在閃躲他，或是他該說是避免兩個人單獨相處，如果今天兩人不是在同公司工作事情就簡單許多或許能在異國談場短暫戀愛。 但他很早就在職涯從觀察別人來學會避嫌，他從不給女同事單獨見面的機會。 面對潔琳他很清楚自己的感覺和過去不同，雖然她現在是董事安默那派人馬，也是被派來監視他的。 隔天早上，戴蒙最不希望聽到的消息從電子郵件傳來，他從椅子起身站起來雙手撐在會議桌面，向所有在杜拜臨時辦公室裡的人宣佈：「客戶方面要求一些改變，關於投標的要件。」 「讓我看看。」專案經理拿來便條紙和筆走到戴蒙電腦前準備寫下需要的改變。 「主要是工程設計方面和押金及財務條款。」戴蒙走到大樓落地窗前說。 窗外剛好面對他最喜愛的海洋。 工程師們和專案經理會處理工程面設計和動工所需的事，其他投標文件和準備與客戶周旋都是戴蒙的工作，財務和投標押金問題身為拿下投標案的負責人他不得不向公司求援。 整個早上戴蒙花在和公司董事會成員通話，他最後回到會議室裡的座位，心裡明白現在他只能等公司方面回應客戶方對財務條款的應變，那已經超出他職務所能管轄控制的範圍。 客戶方臨時改變很討厭又很棘手，不過送出文件投標之前客戶隨時有權可以更改投標內容，這也就是為何專案經理及建築師和工程師們必須要跟他一起出差並在當地完成最終版本投標文件，雖然他才是面對客戶並出面和相關單位周旋最後拿下案子交給專案負責單位的人。 「潔琳。」懷特打電話給潔琳。 「懷特先生。」潔琳拿著電話退出當成臨時辦公室的會議室和工程師們對改變所召開的會議。 「有些財務方面的事妳得幫公司到當地銀行處理。」 「我？」她的工作是觀察案子的進行並不介入案子的進行。 她也才剛完成給戴蒙的評估兩家可選擇合作的公司之利害，只不過戴蒙並不接受她的東西，他仍舊按他想要的合作夥伴來進行這件投標案。 「資料會寄到妳的電子信箱。」 「噢好。」潔琳十分瞭解安默不接受不是我的工作範圍或任何的推託之詞。 用完旅館依例每日送來的午餐後，建築師和工程師及專案經理出發到客戶預計施工地點勘查，留下潔琳和戴蒙在辦公室。 潔琳坐在電腦前驚訝的發現，公司方面安默安排的新財務安排，是以戴蒙不想合作但安默想要的那家公司。 戴蒙恐怕不會太高興。 「潔琳。」戴蒙收到安琪寄來的電子郵件，說他的要求公司董事安默已要潔琳協助。 「是。」 「妳從安默處收到財務資料？」 「對。」潔琳點頭。 潔琳明白戴蒙當然會有來自公司的消息管道得知新的財務資料在她手中，她不需要先開口告訴他，他就會自己發現，畢竟這個案子是他的。 「我們去喝杯咖啡邊談。」他得要影響潔琳，先讓她將安默的計畫供出，並適時讓潔琳去影響安默。 雖然是為了公司，但他總有種感覺，原本支持與另家合作公司的安默不可能這麼簡單出手幫忙。 潔琳幾乎要從椅子上跳起來才能跟上已經穿好西服外套走到門邊的他。 兩人走到辦公大樓附近的美式連鎖咖啡館，戴蒙點好咖啡，選張桌子坐下。 潔琳只能跟著他坐下。 室內舒適的空調和窗外人工河道及遠處沙漠景觀格格不入。 全世界都裝潢得一樣的咖啡館給她些許安心，沖掉些許在異國的不安。 人工河附近佈滿高樓大廈，所有的東西看起來都是新的。 「我需要妳去銀行幫我處理案子的財務部份。」 他現在得和客戶周旋，還有與專案經理確認再確認工程設計部分趕得上變動以及後續的建築步驟，讓專案經理在得標後動工不會有更多問題，要不然他接下案子但無法完成公司將付出龐大的金錢和商譽損失。 他現在純粹不可能有時間去處理要花很多時間與銀行溝通的部分，他只能下潔琳這個唯一有空的活棋子。 雖然他不確定潔琳有沒有辦法完成這個任務。 如果不行，他只能接受安默安排的合作夥伴，不過接下來幾年可能常會有合作問題他得出面處理，安默喜歡和舊朋友合作，但太大的公司他無法作要求，大公司變成他得配合。 現在只能姑且一試就看潔琳的能力到哪了。 「但是，你要和哪家公司合作？」潔琳提問，接過他拿來的拿鐵咖啡。 他好像喜歡不加糖也不加奶的黑咖啡。 「什麼意思？」戴蒙銳利的眼光掃向她。 「我手中的資料是和你不喜歡的合作夥伴。」 「這個案子是我的，別想瞞著我任何事。我只要我底定的合作夥伴。」 「我沒有瞞你。」 戴蒙堅持：「妳去銀行幫我搞定財務的部份。完成後打電話跟我說。」如果他不問她會說嗎，他懷疑。 「好。」 潔琳只能答應，反正案子總歸是公司的事，她再和安默商量就好。 她也不知道銀行會不會答應，安默要是知道戴蒙的堅持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她不喜歡卡在戴蒙和安默之間的辦公室政治競爭。 潔琳不久帶著所有需要的文件和筆電搭計程車到達銀行，一下車她先打電話給安默告訴他戴蒙的堅持。 安默語氣不太高興，戴蒙屬意的合作夥伴和這家銀行有沒有商業往來還是這問題：「盡力照做吧。」 「是。」踏進銀行潔琳掛斷電話。 她直接找上公司給她的聯絡人，銀行聯絡人聽完她的要求立刻找來另一個銀行職員，三人在銀行會議室用筆電整理要給銀行總裁核准的文件。 沒有銀行負責人簽名，戴蒙的案子就無法有貸款保證，投標文件就不齊全。 她真的無從得知戴蒙怎麼會有勇氣將重要的事交給她，和他在公司站不同邊的她。 另一方面，她要是不成功便成仁，萬一戴蒙案子失敗，公司裡的人要怪的話肯定會將她當禍首。 她想起辦公室裡女孩們對她與戴蒙常一起工作那又羨慕又嫉妒的眼神，她要是讓戴蒙失去這個案子，很多人等著落井下石。 潔琳在銀行直到半夜文件都還無法完成，晚餐是與兩位銀行人員叫來外賣的中國菜解決，戴蒙曾打電話到她的手機幾次，她只簡單說還沒完成。 最後直到天光從黑暗中透出文件才完成，潔琳提議要請兩位銀行人員吃早餐，謝謝他們的幫忙，不過他們說只想回家睡覺。 潔琳在銀行附近找到咖啡館吃早餐並撥電話給戴蒙。 「戴蒙。」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累，他也是整晚沒睡在臨時辦公室趕投標文件的其他部分。 「文件在銀行高層手中，銀行審核完是否簽名通過會通知我們。」 「好，妳先回去睡一下。銀行通知妳結果再跟我說。」潔琳果真如他想的不是省油的燈，難怪安默僱用她當個人助理，公司合併後又讓她升職。 「嗯。」 潔琳回到旅館就昏睡，直至接到下午銀行通知文件已經審核通過並完成簽名的電話。 她去電告知戴蒙，戴蒙要她晚上到臨時辦公室幫忙。 她搭計程車抵達，拿著第一天到達拿到的通行卡片，刷卡進入大樓，與警衛打過招呼進入電梯，電梯上升時外面點點燈光的夜景很美，最後透明電梯穿過一些雲霧停在臨時辦公室的樓層。 潔琳踏進當成辦公室的會議室，建築師和專案經理在一旁討論，工程師們則和戴蒙忙著確認文件。 戴蒙和幾個人站在某個坐著的工程師身後，他看起來還是很冷靜，整夜沒睡又工作整天，不如平常的整齊只讓他變得比較像個普通人，他身上合身的衣物還是襯托出他和其他男人的不同。 或許是高級的衣物真有不同吧，潔琳心想。 他的西裝外套扔在一旁，捲起襯衫袖子露出強壯的前臂，襯衫和西褲有些皺，可能在會議室裡的長椅小歇造成的。 但不像幾個工程師襯衫已經拉出褲子外，頭髮都亂亂的。 她分到算是簡單的工作，檢查文件已完成的部分是否有文字錯誤。 「總算完成了。」工程師湯姆高興的歡呼。 文件已經印出交由其中一位工程師搭計程車前往投標處繳交。 「走吧，大家可以慶祝一番，附近有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酒吧餐館。」戴蒙臉上充滿驕傲的微笑。 潔琳知道他很滿意能在短時間完成不錯的投標文件。 「潔琳，謝謝妳，妳幫了我大忙，我不會忘記這件事。」戴蒙在走到餐廳的路上告訴潔琳。 「不客氣。」潔琳微微紅了臉，她沒想到戴蒙會稱贊她，不過她的確值得些鼓勵，她完成自己連想都沒想到能做得到的事。 戴蒙說的餐廳果然不遠，走不到幾步就近在眼前，雖然是賣美式餐點的餐館，不過頗為氣派的感覺就跟他的生活型態一樣。在杜拜什麼都是新穎堂皇。 餐館另一邊是有舞池的酒吧，音樂沒有太過強烈，不過也不是過於老派的那種。 侍者很快就送上大家選用的餐點，小團體成員開始往各自的餐點和酒品進攻。後來吃飽喝足有些人跑到舞池，其他人則聊起來。 「後天要回去了？所有的人？」潔琳驚訝會那麼快。 不過她意識到自己是最後到的，來自澳洲公司的小團體其中有人已經來到杜拜一周。 況且此次來杜拜的事已經做完。 「是啊，我們明天一天享受當觀光客。後天早上就要回去。」湯姆疲累但愉快的說。 「妳還不能回去，我們得等幾天客戶確認好文件內容，財務部分是妳談定的，我沒辦法回答客戶可能提出的問題。」戴蒙回答。 「明天妳可以去逛逛，記得把手機帶著。晚上一起用餐。」戴蒙提醒。 他打算找個高雅的用餐地點，讓潔琳說出渴望的是什麼，拿來當成未來要讓她去影響安默的方法。 「好。」潔琳不疑有他，因為只剩兩個人，吃飯當然一起：「你明天會去辦公室？」 「會去幾個小時。」 「潔琳，我們去加入其他人吧。」湯姆提議。 戴蒙看著潔琳和湯姆與其他人在舞池裡較勁，玩得頗為開心，他想像起他和潔琳翩然起舞的樣子。 高中起他就沒跳過舞，那個在高中畢業舞會甩了他的女人不再影響他，多年來也演變成女人追著他跑，他總是得甩掉令他無聊或太煩人的女人。潔琳卻不太想接近他的樣子。 潔琳因為客戶可能提問，要等戴蒙電話沒有和公司同事小團體四處參觀杜拜，她搭計程車到旅館附近商場以便需要的時候能回到旅館使用筆電或到臨時辦公室。 杜拜的商場又大又廣，她懷疑根本逛不完。 最後她找到商場裡有賣咖啡的烘焙坊坐下來休息，順便作人間觀察，雖然不便宜，不過點心很精緻。 她看著人來人往，好奇著她的親生父母會是怎樣的人，是時候該向海玉旒探探是否有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