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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鹏投资了同学开的网店,而他自己则投资了一家科技公司。 按说徐以则不该缺钱缺到这个程度。 “哎呦,徐总!” 徐以寒正出神,被重重拍了肩膀。 来人身高体胖,黝黑的脖子上挂着一串明晃晃的金链子。 “哦,是……”是邱阿姨的侄子,前不久刚被徐以寒“请”出蔚蓝的那个安保主任,可他姓什么来着?印象里好像不姓邱。 “是你啊。”徐以寒只好把没说完的话含糊过去,冲他笑了笑。 “徐总,可是好几天没见啦,我有点事儿想问问你,可以不?” “可以啊,没问题。”徐以寒本想找个理由直接走人,但老徐刚敲打过他,他只好假惺惺地同意了。 徐以寒被这黑胖子热情地拖进屋,两人在客厅坐下。 “是这样的徐总,我最近在搞炒股,炒股你知道的嘛,躺着赚钱呀……” 徐以寒笑着点头,心想,这人是不是被拉进传销了? “我们公司刚推出一款理财,这还没对外发售呢,咱可是一家人是不是?我先给你介绍介绍这款产品……” 原来是在卖保险。 黑胖子凑在徐以寒耳边喋喋不休,徐以寒保持微笑连连点头,但其实早就听不进他的话了。午后的阳光格外充沛,透过落地窗落在他的腿上,暖融融的晒得他有些犯困。 午餐过后,老徐和几个男客在院子里下棋,其他来客在一楼聊天打牌,一片喧闹。更要命的是还有三个小孩儿,都是四五岁的样子,精力充沛得像多动症,在客厅里上蹿下跳。 徐以寒打了个哈欠,黑胖子还在推销保险。 又过一会儿,其中一个小孩被他老妈抱起来坐在腿上。 “浩浩,玩累了啊?别跑了,妈妈带你看看照片。”原来是邱阿姨把徐家的相册拿出来了。 “看,这个是谁?” 小男孩摇头:“不认识。” “这就是二姨呀,”邱阿姨笑着摸摸男孩的头,“这是阿姨好几年前拍的照片了,这人呀老得真快。” 小男孩听不懂她的感慨,将相册翻过一页,指着一张照片问:“这是谁?” “这是你以倩姐姐,嗳,以倩姐姐记不记得?上次给你买拼图的以倩姐姐。” “记得……”小男孩歪着头,指向令一处,“这是谁?” “这是以寒哥哥。” “这个人,像以寒哥哥,”小男孩又指一处,兴奋地尖叫,“这是姨夫!” 邱阿姨表情一变,连忙将食指竖在唇边:“浩浩小声点,乖,这是爷爷。” 然而小男孩“嗯?”了一声,仍旧尖声道:“二姨,你认错啦!不是爷爷,是姨夫!” 这一次,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打麻将的停了动作,聊天的停了声音,黑胖子住了嘴,连端着果盘正往屋里来的佣人,都不知所措地停下脚步。 一秒,两秒——短暂的片刻里,所有人心照不宣地,安静下来。 那个和徐以寒十分相像的男人,确实不是老徐,而是徐以寒的爷爷。 “这孩子和他爷爷真像啊!”类似这样的话,徐以寒童年时曾听了又听。 直到什么时候呢?直到邓秀丽和老徐离婚,终于再没人敢说徐以寒和爷爷长得像。因为徐家传出流言,徐以寒不是老徐的种。 是邓秀丽和她公公生的! “浩浩,吃不吃草莓?”邱阿姨合起相册,极迅速地瞟徐以寒一眼,然后她搂住小男孩,往他嘴里喂了颗大大的草莓。 “哎唷,差点没看见,”麻将桌上,一位女客配合地大笑,“我胡啦!” 众人恢复喧闹,仿佛刚才安静的片刻只是错觉。 徐以寒起身,冲黑胖子笑笑:“我还有点事,这样吧,你去联系一下我的秘书?” “没问题没问题,”黑胖子从善如流,“徐总你先忙。” 徐以寒走向邱阿姨,脸上仍挂着堪称亲切的笑:“阿姨,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过去了。” “哎——以寒,”邱阿姨站起身,表情有些慌张,“我送你出去。” 徐以寒温声道:“不麻烦了,阿姨。” 然而邱阿姨还是把徐以寒送到门口,四下无人,她皱着眉,目光很真挚:“以寒,刚才……刚才是浩浩乱说的,童言无忌啊,你别放在心上。” “怎么会呢?”徐以寒摇头,“您别多想——小孩子么。” “是的,是的,小孩子……” “那我去公司了,您回屋吧。” 徐以寒坐进驾驶位,在邱阿姨的目送下,平稳地开出小区。 他想,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件事——听说徐以寒是邓秀丽和她公公的种哦——就连黑胖子都知道。黑胖子还在蔚蓝上过班,他会不会早就把那件事讲给其他员工了呢?总裁的八卦,大概员工们都会感兴趣。 徐以寒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下,进去买瓶冰镇矿泉水,仰头猛灌。 走出便利店,一个卖花小姑娘迎上来,大概十四五岁吧,胳膊上别着“XX志愿服务队”的红袖标。 “您买花吗?”小姑娘笑眯眯地问,“上午刚摘的康乃馨,您看,多新鲜……” “不买。”徐以寒微笑道。 “买一枝吧,一枝才五块钱,”小姑娘紧跟徐以寒,大概觉得这帅哥是个好说话的,“回家插到瓶子里,能开十来天呢……” 徐以寒停下脚步。 “你有多少支?” 小姑娘眼睛一亮:“有四十二支。” “我都买了,”徐以寒从钱包里摸出三张百元钞票,“不用找钱,不用包装,直接把花给我。” 小姑娘把一大捧康乃馨抱给徐以寒,粉白相间,清香扑鼻:“真的不用帮您包装——啊!!!” 徐以寒将康乃馨狠狠摔在地上! 冷硬的水泥地上满是花瓣和枝叶。 徐以寒脸上甚至还挂着笑,他又从钱包摸出三张百元钞票:“帮我清理一下?” 小姑娘像看见一个怪物,扭头就跑。 下午一点来钟,邓远正在午睡,忽然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 他睡眼朦胧地坐起来,就看见徐以寒抱着一捧花走进来。 “以寒?”邓远疑惑道,“怎么这个点儿回来?” 徐以寒没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把花放在床头柜上。 下一秒他半跪在床前。 邓远吓了一跳:“以寒?” 徐以寒张开双臂,就搂住邓远的腰,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但邓远还是听见了。 他说:“姐姐。” “……嗯,怎么了?” 徐以寒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邓远坐着,他半跪,他就这样把脸埋进了邓远柔软的胸脯。他的鼻尖贴在邓远鹅黄色的睡衣上,能闻到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邓远愣愣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