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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 终于幽深的眼底翻腾的泥沙逐渐沉淀下去,他靠近路之远两步,让彼此的肩膀贴紧,趁着四处没人,借着书包的遮挡一把拉住了路之远的手,孟安南用大拇指轻柔的摩挲着路之远的每根手指,一遍一遍,认认真真,像是要把路之远手指上的每一道纹路都描摹一遍。 “他真的不是我的前男友,不过,我曾经对他有过好感。”孟安南说。 ☆、第37章 闻言路之远蓦的瞪大了眼睛,放在孟安南手心里的手反的一握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样,而后使出吃奶的劲儿猛的一夹,就像满清时期审讯犯人时用竹排夹手指那样。 孟安南疼的肩膀哆嗦了一下,看着旁边同样疼的龇牙咧嘴的路之远说:“力是相互的,你不疼吗?” 路之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惩罚孟安南的同时自己也没好过到哪里去,甚至一边暗自使着劲儿一边咬牙说:“老子要宰了他!” 孟安南拼命甩着手,但路之远就像一只夹住了手指就不撒手的螃蟹,任你甩的天花乱坠,老子就是不撒手! “你宰他,你打我干什么?”孟安南缩着手指试图让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分开。 路之远:“他还来找你干什么?还想和你重续旧缘吗?” 孟安南简直比窦娥还冤,好不容易避免了手指残疾的惨剧,下一秒路之远的佛山无影脚就抡过来了。 眼见着公交过来了,路之远还在兴师问罪,孟安南一个侧身躲过路之远的飞踢,反手一捞把路之远的肩膀锁住,硬是给拖上了车。 被强行按在位置上,路之远抱着胳膊,非常大爷的翘着腿,偏头挑眉看着孟安南说:“解释吧。” 孟安南一愣,“解释什么?” “你大爷的!”路之远眼珠子都瞪的比铜铃还大,“说说看,你俩的‘前尘旧事’!”这“前尘旧事”四个字路之远几乎是牙齿抵着牙齿硬生生给磨出来的。 孟安南听的都牙疼,他一点一点的往路之远身边挪了挪,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商量着说:“回家说?” 路之远扫了扫周围坐满了人,勉强答应了,但是气儿还没消呢,瞥了孟安南一眼之后扭头望窗外,看着烦! 孟安南突遭横祸,这会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看了看旁边一直对着窗户面壁的人,考虑着要不要晚上趁着人睡着了偷偷给贴张膏药,估摸着这一路上头估计是转不回来了,别到时候还落个颈椎病。 到了家孟淮成竟然不在,路之远一进屋看见空无一人的客厅,转了转僵直的脖子,转过身体问道:“孟叔呢?” 孟安南叹了口气,替路之远把书包卸下来,把人按到沙发上,一下一下颇有章法的给人按着脖颈。 “被波叔接去他家了,晚上会送回来的。” 路之远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放松身体任由孟安南给他按摩脖颈,在公交车上的时候路之远一时气闷故意一直看着窗外,没过多久脖子就开始酸疼起来了,原本他是打算转回来的,但好死不死余光瞥见孟安南一直注视着他,于是本着有始有终的原则,他硬是傻逼兮兮的盯着窗户一直盯到了站,下车的时候脖子差点转不回来! “好些了吗?”孟安南轻轻的撞了撞路之远的头,看着他故意赌气反而让自己不好受的样子有些好笑。 路之远听到笑声,横眉怒视:“你还笑!我这都因为谁啊!?赶紧的,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孟安南瞧着路之远风雨欲来的神情,思忖道:“我怎么觉得是坦白从宽,脑袋打穿呢。” 路之远抱胸,冷哼一声,瞥着孟安南说:“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给你把脑袋打穿,还是脑浆呈喷射状的那种,你信不信!?” 坦白从宽之前,孟安南先采取了怀柔政策,他将路之远整个抱在怀里,嘴唇细细的摩挲着路之远的耳畔,就这么贴在他耳边说:“今天那个人,他叫周盛,是我的初中同学,因为家里发生的事情有一段时间我特别的叛离,经常到处跟人打架,在一次打群架的时候就认识了他,然后一来二去的就玩熟了。” 路之远小幅度的挣扎了几下,酸不溜秋的说:“哟,您们还是不打不相识呢。” 孟安南死死箍着路之远,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偏头亲了亲后颈,安抚好炸毛的人:“我那时候已经知道自己性取向不正常了,” “什么叫性取向不正常!孟安南你说话注意点啊!喜欢男的怎么了?喜欢男的就叫不正常吗?你读的书全变成屎拉出来了!?”路之远猛的打断他,气的不行,说的什么屁话! “好好好,我说错了。”孟安南拍了拍微微起伏的后背,立马改口说:“我那时候知道自己已经喜欢男的了,有一次他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当时就说了我不喜欢女生,我喜欢男的。” 说到这里孟安南像是谈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听完当时就跑了,没多久就告诉了别人。” “靠!”路之远忍不住骂了一声:“无耻!” 孟安南笑了笑,把头偏靠在路之远肩头蹭了蹭。 “之后呢?之后发生什么了?”路之远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孟安南的后背。 孟安南长叹了口气:“之后,我把知情的人都打了一顿,打到他们不敢再往外说,再之后我上了高中就再也没见过他们,再之后我就遇见了你。” 路之远依旧凶巴巴,但就是藏不住话里的笑意:“遇见我怎么了?” 孟安南把人抱紧,“遇见你是我的福气。” 路之远把人环抱住,脑袋在孟安南的颈间胡乱的蹭着,声音瓮翁的:“我也是。”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路之远还是有些意难平:“周盛现在还找你,他想干什么啊?” 孟安南揽过路之远,不在意的说:“管他呢,他最好是消停点,要不然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好了,好了,”路之远安抚说:“少打架,我们不理他就行。” “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宰了他吗?”孟安南好笑的说。 路之远瘪了瘪嘴:“一个不成气候的路人甲,老子不稀罕。” 孟安南捏了捏路之远的鼻子,笑着说:“知道就好。” 路之远看了他一眼,眉梢微挑,“可您还说对他有好感呢。”这醋劲儿活像是打翻了放了至少有一百年的老陈醋,酸的不行! “冤枉!”孟安南摊了摊手,“我那点好感还真的不值钱,那个年纪我看头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路之远上下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勉强算是相信了。 “我饿了。”路之远扫了他一眼,翘着二郎腿,一副大财主的款爷模样。 孟安南相当积极,天大地大媳妇吃饭最大,“我去做!” 吃完饭之后,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