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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有足够的透明度。他们的案子就没办法透明,这一点公孙锦婉转地暗示了沈仲沅,也是知会老爷子一声:我们的事您就别搀和了。 沈仲沅哪会不明白公孙锦的意思。老头儿沉声道:“你跟阿绍也有几年的交情,需要帮衬的地方跟他开口。” 沈绍跟公孙锦点点头,跟着父亲离开特研所。 院子里,沈仲沅让司机开沈绍的车,让沈绍开他的车。意思很明确:我要跟你谈谈。 早晚要有这么一次,沈绍做好心理准备,开车送父亲回家。 路上,沈仲沅首先问的是关于他辞职的事。沈绍沉默半响,才说:“风口浪尖,我退下来比较好。” 沈仲沅深深地看了两眼儿子,神色略有不悦,“你在乎流言蜚语?” “不。”沈绍确定地说,“有人希望我在乎,顺水推舟。” 闻言,沈仲沅的脸色更加难看,“你这是把麻烦丢到家里?” 沈绍扭头定睛看着父亲,“除了小飒,您什么都不用操心。” 很显然,沈仲沅非常满意沈绍的作为。严肃表情也有所缓解,“你四哥的事……你不要管了。” “他恨我。” “恨不恨在他,你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沈绍在心里冷笑,直言:“要您选一个呢?我有预感,会有那么一天。” 两个儿子之间有了化不开的仇恨,作为父亲,沈仲沅当然明白沈绍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沉思片刻后,沈仲沅说道:“早点处理完这些事,回去上班。” 沈绍心里坦然了。父亲已经表明了态度,真到必须二选一的时候,要的是沈绍,而不是沈浩。 心里有点发堵。沈绍的脸色阴沉下来,一时间想起了甚多事情。沈仲沅缓缓闭上眼睛,口气漠然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问题,直到车子驶进沈家院内,沈绍也没有回答父亲。 大半夜的,洛毅森劳烦龙晓的同事打开了案发现场门。因为之前被叮嘱过,不可询问任何问题,开门的兄弟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洛毅森也没心情跟他闲聊,进屋子关了门,一个人勘察现场。 事到如今,再做现场勘查已没什么意义。可他就是想来看看。 龙晓死在自己家中,现场的一切还都维持原状。 站在屋子中间,洛毅森忽然不知道从何开始才好。 龙晓的身体非常好,功夫也不差。如果凶手没有使用电击,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怪,就怪在这里。以龙晓的身手怎么会让手持电击器的人靠近。 然而,问题随之而来。如果凶手对龙晓而言是陌生人,那小子应该有足够的警惕性,不让对方近身。而能在近距离下电击他,说明凶手是龙晓的熟人。 想到这里,洛毅森打开ipad查看龙晓案的尸检结果和法医的现场再现报告。结果中说明,龙晓与凶手有过搏斗的过程;而报告中说:凶手与被害人是在客厅里开始打斗,打斗迹象一直延伸到玄关处,然后又回到客厅。最后,是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上被勒死。 洛毅森疾步走到尸体轮廓旁边,仔细观察。 头部,距离窗下大约有半米的距离。看尸体照片,成俯卧状态。而留下的“6“则是在墙面上。距离地板越有二十公分处的位置上。 这是怎么回事? 龙晓是什么时候在墙面上刻下数字的? 如果是被电击之前,说明他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否则,不该偷偷留下数字,而是应该继续跟凶手搏斗;如果是被电击之后,那就是被凶手勒死的过程中。但是,龙晓当时是趴在地上,凶手骑在他的背部。他手上有什么动作,会被凶手看得一清二楚。 洛毅森转身坐在窗户下面的地板上,叉开双腿,慢慢伸出双手,做出抱着什么东西的姿态。须臾,他的脸色苍白起来。 凌晨五点。连续几天昼夜不分的司马司堂刚躺下,便接到了毅森的电话。电话里,洛毅森急三火四地让他立刻赶到龙晓的案发现场。 一小时后,司马司堂推开龙晓家门,还没看清洛毅森那张色彩斑斓的脸,就被抓住了手腕。房门都来不及关上,被扯了进去。 “毅森,你干什么?”司马司堂盯着洛毅森的后脑勺,不解地问。 心里有太多话要说,一时间却毫无头绪。他只能带着司马司堂走到尸体轮廓旁,指着说:“你看,龙晓的头部为什么没有顶在墙上?” 显然,洛毅森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找他来分析案情的。 勘察现场,司马兄并不在行。他本来就是野路子出身,对系统的现场侦察学没有贯通。他更擅长收集情报,分析案例,以及千里追踪。说句不谦虚的话,只要是他盯上的人没有能逃脱的。这人一抓一个准儿,都特么的邪门了。 可偏偏,他就是不擅长勘察案发现场。 但是,面前的人是洛毅森,就算不擅长也要擅长! 司马司堂前后左右看了看,试着说:“或许,他是在客厅中间被勒住的,一直挣扎到这里死亡。所以,头部才没有碰到墙面。” “不,我可以肯定凶手勒住龙晓的地方就是这个地方。”说着,洛毅森让司马司堂回身看,并附带分析解释,“如果是你说得那种情况,龙晓被压在地面上向前挣扎,那么地面上会留下痕迹。你仔细看尸体双脚周围,有很多我所说的痕迹。证明,当时龙晓就是在这个位置上被勒住脖子。那么,他被电晕后,凶手勒住他的脖子造成了窒息的痛感。” 说着,洛毅森伸手掐住司马司堂的脖子,让他体会一下。 这种痛感会唤醒龙晓的意识,让他从被电击的昏厥中醒来。醒来后本能反应当然是拼命挣扎,双手抠抓脖子上的凶器,双脚使劲蹬踹。 如此一来,龙晓的指甲里会留下凶器的一些碎屑和自己的皮肤屑。但,尸检报告上说,龙晓的指甲里只有一种羊毛纤维,并没有自己的皮肤屑。在他的脖子上也没有抓挠伤痕。 “当时,龙晓并没有抓自己的脖子。”司马司堂明白了洛毅森先要表达的意思,狐疑道,“的确不合理。” “不合理的还有一个。”洛毅森急切地让他转回身来,指着墙上的数字,“你看这个数字的位置,距离地面二十公分,距离尸体长度也刚好是一个手臂。” 司马司堂难以置信地看着洛毅森,“如果按照你的分析假设,龙晓在被勒住脖子的过程中没有反抗,而是在墙上刻下数字?” 这是不是太离谱了? 没有人面对生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