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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一看棋盘也发蒙。很久了,没有人愿意与自己下完一局,没有人愿意再作指导,更别提下第二盘,自己也自暴自弃了。念及此,乔穆澜诚挚地说了句:“谢谢。” 高梦瑶落子的手一抖,正与他双眸相对,心情复杂地接了句:“公子客气了。” 当赵澈心满意足地来验收成果时,戳破了门上的纸窗往里偷窥,眼珠子差点没瞪掉。俩人认真地一教授,一听讲,中间横着一张棋盘,想起乔穆澜那臭得不能再臭的破棋篓的本事,他心中顿时佩服那位姑娘。 感受到了门外陌生的气息,乔穆澜拿起剑,站起身,再次一本正经地抱拳:“多谢姑娘指教。乔某受益良多,改日乔某定当再来拜访。” 高梦瑶噗嗤一笑,仿佛春季盛开的繁花,见他一脸莫名,想要笑却学他板正了脸:“妾身会等您。” 乔穆澜点点头不再多言,天色近晚,现在更要紧的是面对自己父亲的责罚了。那位掌管京中治安的父亲不会不明白自己在哪做什么。 ☆、当清倌遇上美将军(四) “穆澜,你今晚去哪了?”乔穆澜一回家,就见父亲在正厅等着自己,目光锐利如在在府衙中审案一般。母亲唐氏站在一边,小声劝着什么,又努力偷偷往乔穆澜处使眼色。 “儿去了醉生楼。”乔穆澜自打进醉生楼的那扇门后,就明白回家会面临什么,神色倒是没有丝毫改变。 这在乔正眼里则是完全不知悔改的表现,他气得摔了茶盏:“逆子!我乔家书香门第,怎么偏偏出了你这么个逆子!不好好学圣人之书!偏要仿效那武夫行径!如今还踏入了那烟花柳巷!” 之前圣旨下来打算把他儿调入那个建章营,他才明白自己这个以为是省心的儿子背着他做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情!这是皇命,他无法违抗,虽是气愤,想着就护着那傻儿子只要不上战场就行。现在,听到手下衙役的汇报,他竟然还去... 本来还是不信的,但教导了那么多年,乔正对自己儿子的脾气也是了解的,若非真有此事,他现在也不会默不作声,“逆子!你是要气死为父吗!” “儿不敢。”乔穆澜踌躇了下,腿一弯,跪在了厅外的青石板上,“父亲别气伤了身体,有气,冲儿来就好。”乔正对自己的父爱,他感受到了,但他来了这里,就注定不能如乔正所愿,娶一房门当户对的闺阁小姐,做一个平凡的读书人。 看着儿子的跪得直挺挺的身躯,骄傲如松,像极了年少轻狂的自己,乔正怒气稍减,“既然知错,那你日后可还去那处?”自己也明白自己儿子不近女色,去那青楼必定是那淮王世子教唆,只要他认个错,保证自己再也不去,乔正打算训斥一番就够了,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独子。 只是这家伙半天不吭一声,乔正心中的怒火烧的越来越旺,拍了下桌,气得保养许久的长须飞起:“不知错!那就跪着吧!背我教你的四书!我没允许,你不许起来!”言罢拂袖而去,唐氏疑惑地瞪了儿子一眼,刚刚乔正给了他的台阶,但一向聪慧的儿子竟然没有往下走,这是怎么了。但更重要是劝住那个固执的男人,跪一夜,那是自己的独子啊! 乔穆澜抬起了眼眸,月光照在他身上度了层银色的光辉,跪在地上也丝毫不折损他的气质。青年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响起,吟诵着父亲教予自己的语句。一夜未曾断绝。 厢房内,他的父母也未曾安眠。唐氏见自己夫君辗转难眠,再一次劝道:“夜晚湿气重,你怎么忍心让穆澜这般跪着!” 乔正不吭声,过了会披着衣去出门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还是那般骄傲地不知悔悟!气恼地回房。唐氏叹了口气,这爷俩就是谁也不服输,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这般置气!她静静看着枕边人一夜这般反复了四次。 一夜未眠的不止是乔家,还有淮王世子赵澈。 好久自己都未曾那般喜悦过了。听到那句穆澜那句“我不愿”时,心仿佛要从胸膛处跳出来。 章平公主,淑琸,那个温婉又聪慧的姑娘,他从小守着她。可是那一天,那个姑娘问他,自家兄弟喜欢什么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一厢情愿。 是的,他不如穆澜,他也一直知道的。不过仗着自己父王的身份强留在这里罢了。论文章诗赋,他不如穆澜;论马术剑技,穆澜对这方面天赋是让那个铁面供奉都露出笑容的;论名声,穆澜不近女色,为人端正,正如自己对美色的追逐是天下人都知晓的。 所以得知她的心思后,看着心心念念的姑娘羞涩的脸庞,却不是为自己展现的,他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笑着接话的。原本遮盖在眼前的迷雾仿佛也散去,太子每每都为章平和穆澜创造机会,也就自己这个迟钝的家伙愣是赖在那里不走。想通了,章平跟着穆澜,会过得更加快活。那自己,还是隐藏了那份心意,再次扎进了胭脂粉中麻醉着心中的酸涩。 如今穆澜对章平无意,那是不是自己还有机会!眼睛本来亮晶晶的想到了什么又一瞬间暗淡了下去,穆澜只是情窦未开,章平那般好,他也会喜欢的...如此想来想去,不知一夜就这般烙着煎饼过去。 第二日清晨,唐氏看着儿子那衣角被露水润湿,哑着嗓子依旧跪着背诵那倔样,不顾乔正有几分动怒的脸色,拉起儿子,抚上了儿子与极与自己相像的脸:“穆澜,想去参军,娘不拦你;你去青楼,娘不拦你,娘知道你是个好的,只是一定要注意身体。懂吗?” “懂。”乔穆澜脸色有些苍白地重重点头。 被母亲拖去休息了一会,尽管乔穆澜的膝盖还是有些疼,他还是如往常般进了宫。 “今天你怎么了”刘玟虽然得知了他昨晚去醉生楼的消息,但不至于今日精神如此不振吧,脸色发白,走路虚浮,难道...往不可描述的地方瞅了眼,不该如此不中用啊。今日连授课的老夫子都往他那边瞥了好久。 “昨日未得安眠。”乔穆澜揉了揉太阳穴,精神有些不振,毕竟昨晚一直没睡,自己现在能保持清醒已经实为不易。 看着刘玟的表情莫名地变得诡异,乔穆澜困得并不想深究什么,坐在了长廊的栏上打算休整一下:“太子殿下,请容臣...”现在他已经被封为建章营的一名建章军司马,因而可称臣。 “太子哥哥,乔公子!”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曼妙女子从长廊的另一边绕了过来,肤若凝脂,朱唇勾起嫣然笑意,仿佛烟火般绚烂,一头青丝轻轻挽起,如水的双眸看着二人,最终把目光放在了乔穆澜身上。正是刘玟的胞妹章平公主。 乔穆澜顿时头疼了起来。不过入宫偶尔碰见数面,加上太子的故意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