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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会儿向南是喝茶水都喝饱了,蔡老板反倒是将自己给灌醉了,聚餐还没散呢就钻在桌子下面抱着跟圆凳睡着了。 要把他拉出来送去塌上睡他还不乐意,闭着眼睛委屈巴巴的问为啥连觉都不让他睡。 没办法,向南他们只能顺着他的意,其他人且坐在原位上继续说话吃饭。张老板已经有半年没有跟他们来往了。 向南只听说是绸缎庄子出了纰漏直接破产了,这会儿已经搬家投奔别的县城的亲戚去了。 向南跟张老板说不上关系多亲近,这事儿也就听听罢了。对于张老板,邵老板梅老板最是清楚,只是也没跟向南说。 梅老板是动手的人,自然不可能拿这事儿去邀功。 邵老板么?一来觉得那张老板确实不厚道,背后做小人,二来梅老板的手段可真狠,就因为一句话就决定未雨绸缪提前斩草除根。 邵老板想,兴许张老板到死都不会知道,就因为他自己在家里跟小妾说大人的坏话,还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整治大人逞回威风。 就这么一番床上话叫梅老板知道了,于是在张老板“逞威风”之前就将这人给打落到了尘埃里,再没了机会算计大人。 眼看着向南要走了,邵老板因为这事儿也是不敢再得罪梅老板,就怕这人狠起来对自己都不手软。 大人在的时候还能有个中间调解的,大人一走,这刚对外人也能有点人情味儿的梅老板怕是又要变成外面人谁也不敢碰的野狼了。 彭老板跟蔡老板倒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些事儿,两人一个是一心干大事,一个是一根筋,没说明白的都不会去多想,因此倒是只将邵老板跟梅老板当成能互帮互助的朋友。 反倒正因如此,邵老板跟梅老板都没有要跟这两人为难的意思。 这四位大山县的富户如何相处向南自是不再关心,晚上的时候又跟米老头老章卫衙头老宋一起吃了一顿。 大树则带着蓝天白云郑浪他们在外面另开了一桌,赵悦也带着孩子在这边,只将向南一个人留在那里。 毕竟是男人们最后的相聚,赵悦不便留在那边。 晚上收拾完东西,娄寡妇等笑笑睡着了,犹犹豫豫的来敲了正房的门,跟赵悦说了会儿话,赵悦回房后从已经打包好的包袱里拿了娄寡妇的卖身契压在桌子上。 向南刚脱了衣裳坐在床沿上,见状不由纳闷,“这是咋了?” 赵悦笑了笑,“娄寡妇求我把她留在县衙,我想着既然她不乐意跟咱们走那就算了,再说笑笑也大了,以后给配两个小丫鬟伺候也好。” 向南对娄寡妇没什么感觉,闻言可有可无的点头算是知道了,“乡土难离也是人之常情。” 赵悦倒是笑了笑,娄寡妇那哪儿是舍不得故乡啊,这是瞧上了卫衙头。 卫衙头已经三十好几了依旧没娶亲,去年老娘去世了,如今若是嫁过去可就直接当家做主了。娄寡妇今年也才三十有四,卫衙头经常出入后衙往向南私人书房那边,倒是叫娄寡妇不知何时生出了这份心思。 现在更是为了留下来而直接求赵悦将她留下来。 说实话娄寡妇作为向家的下人,说出这种话是很不适合的,不过赵悦也不计较这些,毕竟一来娄寡妇也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人才。 笑笑渐渐长大懂事了,赵悦还曾担心过娄寡妇是乡村里寡妇出生,大字不识一个,很多思想观点也不大正,常年跟孩子相处怕是要影响孩子。 二来娄寡妇心都落在大山县了,即便是带走了以后怕是也对主人家不尽心,甚至很有可能生出怨恨来。 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事儿,赵悦自然是不可能干的。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向南这边就套上了两辆马车,前面一辆坐人后面一辆拉行李。 向南跟赵悦用了两年的马大红跟大白也带上了,向南跟赵悦带着笑笑坐在前面马车里,他们俩的马暂且就由阿泽跟白云骑着。 当然,阿泽骑的大白,白云骑的大红。 大白傲娇得很,除了赵悦就只愿意让阿泽骑。 郑浪跟张寒金常则骑着马跟着马车,等到路上还要替换赶马车的大树跟刘通。 刘通赶的第一辆马车,大树赶后面那一辆。 原本向南是想着让大树留在这里的,到时候将曾瓜头跟曾氏送过来跟他一家人团聚。 现在大树可是已经是衙役里的二把手了,大山县又是皇上都看重的地方,以后肯定是会发展成一个大城市。 不过大树不愿意,说是非得要跟着向南才行,向南也拿他没法子。蓝天一开始就缠着大树爬到了后面一辆马车上,他一贯跟张寒他们玩得来,此时一点都没有离开故乡离开家人的惆怅,全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向南这里马车才刚离开县衙走了一段路,马车突然就停下来了,外面还有张寒喊他的声音。 向南不明所以的撩开车帘往外一看,前面的道路上居然不知何时站满了人。这些人见向南伸出头往外看,顿时往道路两边散开,中间留出一条道,而后在路边跪下,齐声喊着“恭送大人。” 声音整齐,喊声不绝,跪在前面的人甚至在一边喊一边抬手擦脸,擦的是什么自然不需多说。 这一刻向南突然却觉得太安静了。 不是没有声音的安静,而是因为除了这四个字,这条街甚至说整个县城都没有别的声响。 向南顿时就脸上一凉,抬手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向南抖着喉结哑着声音想跟大家响亮的吼一声“都回去吧!”。 可真说出来了却发现因为喉咙太哽咽,说的话实在不够大声。向南放下帘子想要回避,可帘子刚遮住外面的人群,向南心里却是一突,怕自己此时避开了怕是要后悔一辈子。 想到这一点,向南豁出去似的钻出来扶着马车车厢站在前面赶马车的刘通背后朝大家伙一拱手,“各位父老乡亲,且都回去吧。要是以后遇见什么难事,且往吴越郡泽陂县北街口或是京城翰林院陈大人府上打听就能找到我。咱又不是生离死别,大家伙不都还是在大业过着日子么?” 想说个笑话却是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匆匆一拱手,捂着脸就回了车厢里,一屁股坐下就抱着赵悦将脸埋进媳妇儿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也顾不得会不会吵醒被裹着小被子抱进马车小床上的笑笑。 这会儿可是才早上四点多啊,也不知大家伙在街上站着等了他多久。外面的人听了向南的话,有的人忍不住顿时就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 似乎这哭声感染了身边的人,一点点迅速波及扩散,到最后喊着“恭送大人”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哽咽颤抖。 他们的大人啊,都要走了还怕他们以后没人撑腰做主。 向南他们的队伍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