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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讹走咱们琉璃院的东西?若是再不肯撒手,不如将你那双手卸了得了。” 绛朱话一说,当即朝着那俩婆子眼一横,那俩婆子立即转身恶狠狠地上前将小兰的手使劲一扭,几乎听到了骨头移位的声音一般,清脆的响声随即伴着小兰惨烈的叫声。 引得外面的丫头听着不由骨头都酥了,更加明白,她们这位绛朱姐姐平日里虽亲近,可若一旦是连着姑娘的事,那狠起来的程度,也是堪比静华院的常嬷嬷了。 在顾砚龄阖眼小憩期间,屋内的小兰已然被拽松了骨头,强自拖了出去,直至屋内再陷入宁静时,屋外的醅碧陡然进来道:“姑娘,外面伺候的二等丫头怀珠求见。” 第一百五十章 渐渐浮出的真相 顾砚龄闻言眉间微微一动,恰好,即便不来,她也要派人亲自去请的。 顾砚龄颔首的同时,整了整衣裙,随即端正的坐在那,下一刻,软帘轻打,一个容貌寻常,却是难掩气质的少女走了进来。 “姑娘。” 顾砚龄看了眼醅碧,醅碧当即会意地走了出去,随即便见座上的少女手肘撑在炕桌上,唇角抿着笑,语气平和道:“坐吧。” 醅碧当即会意地轻声搬了圆凳上来,怀珠见了,忙上前去接过,这才放在一个规矩却又能回话的位置,凳子落地的声音极轻,顾砚龄心下满意,随即便瞧着怀珠极为恭谨却又不显卑微的向着自己微微欠身,这才坐了下去。 顾砚龄笑然覆下眼眸,随即微微倚着身子道:“你来,有何事。” 怀珠闻言微微一愣,她的身份上座的大姑娘此刻必是已查了出来,却如何还这般问—— 当她抬起头,对上了上座少女眸中微微的笑意,登时明白了。 “奴婢是来向姑娘请罪的。” 怀珠转而又起身行礼,上座的少女却是挑眉道:“你才来我琉璃院不足两月,何时谈得上请罪?” 怀珠闻言,自然明白顾砚龄的意思,因而微微颔首,随即颇为坦诚的压低声音道:“奴婢未曾告知姑娘,奴婢是太孙殿下安排进来侍奉姑娘的。” 话音一尽,无需顾砚龄眼神的示意,醅碧便自然地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外。 上座的顾砚龄闻言唇角浮笑,看起来是难得的平易近人,看向怀珠的眸子也带着些许温和道:“此次,也多亏了殿下,多亏了你。” “奴婢不敢。” 看着分外懂礼的怀珠,顾砚龄唇边笑意不减,可话语却是陡然转了个弯出来。 “让殿下的人来我们琉璃院做丫头,到底委屈了些。” 怀珠眉间微动,自然从少女看似平和的语气中,听出那难掩的话外之意,当即恭敬地敛眉垂首道:“姑娘抬举奴婢了,奴婢原本并非殿下身边侍奉的人,只是奴婢的哥哥有幸在殿下身边做贴身侍卫,殿下是因着哥哥的缘故,见奴婢还不算愚笨,又是知根底的人,才让奴婢有这个福分来姑娘这里当差。” 这话一语道明了顾砚龄在萧译心中的地位,顾砚龄哪里又有听不出来的。 说到这儿,怀珠渐渐抬起头来,目光丝毫未有躲闪,看起来极为坦率而又难掩坚定和忠心。 “更何况,如今奴婢是琉璃院的人,姑娘便是奴婢唯一的主子。” 话音落尽,少女闻言细眉微挑,看着眼前的怀珠。 的确,不愧为是萧译身边的人,极讲规矩不说,更是十足的聪明,能干。要知道,任谁也希望身边的都是自己帮手,而不是旁人的眼线,哪怕,是以保护为名。 上座的少女轻笑声起,随即便道:“坐吧,既是我的人,便无需那般拘谨。” 怀珠闻言顺从的坐下,便听得上面的顾砚龄语气平和而轻缓道:“我身在后宅多有不便,那就由你挑个合适的时候,替我向殿下道一声谢罢。” 怀珠坐下的身子先是一愣,随即也从顾砚龄的语气和神色看出其中的真心,也明白,自己这才算真正破了所有的隔阂,走进了琉璃院。 更何况,这琉璃院里,也只有她才能不让人察觉的与太孙殿下那边联络。 “是。” 顾砚龄满意地点颌,随即收回眸子平淡道:“好了,你也去忙吧,我也该歇息了,唤醅碧进来伺候吧。” 怀珠闻言忙起身行礼,随即小心地朝外退,直至她走出少女的视线,这才不由松了口气,而她也猛然发觉,眼前大姑娘的气场竟是丝毫不弱于太孙殿下,即便神色,语气是那般的温和,却也能让她感受到那隐隐的压力。 待到夜间,月牙挂在墨蓝的夜空中,月牙尖儿微微隐在云后,却也能洒落出温柔的光来。 从支开的窗格中落入的月色正好,萧译静静坐在书案后,案前搁着两摞奏折,寂静的屋内,少年端正坐于玫瑰圈椅上,左手轻轻伏案,右手修长而好看的手指正执着一只笔,轻轻在面前展开的奏折上圈点着什么。 门外渐渐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当檀墨走进来时,少年并未抬头,神情依旧肃然端正,眉头稍稍有些蹙起,却是不易察觉。 檀墨看着那案前的两摞奏折,还是有些心疼自家殿下,可他却也很清楚,圣上能放心将一部分政事交给刚入朝议的殿下处理,对自家殿下也是极好的一个开端。 入手早,总比入手太晚的强。 正沉吟间,一个细微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随即他便瞧到自家殿下终于将手中的笔搁在了笔架上,略有些倦怠的向后靠了靠。 檀墨当即灵性的将手巾地上前,少年接过擦了擦手,随即递了回来。 檀墨忙接住,在低首凑在少年身边的空隙,便低声道:“殿下,小的派人查出来了,幸嬷嬷与魏安私下有些交流,虽然他们二人平日里在宫里并不怎么打照面,可幸嬷嬷出宫时,多半会去魏安一个小徒弟在宫外的别庄,小的仔细查了查,便查出来,那别庄实质该是魏安的产业,不过是挂在自个儿一个不起眼的徒弟名下罢了。” 话音落尽,檀墨自然而然的站起身子,仿佛方才弯腰只是为了便于递手巾罢了,随即便神色无异地将手巾塞回了袖中。 因着未有回应,檀墨小心看上去,却见自家殿下此刻正闭着眼,似乎是有些倦怠,可他却知道,自家殿下绝非眼前所看到的这般。 堂堂太孙的乳母,却是与执掌大权的掌印太监私下联络,敢给太孙下毒,这其间的弯弯绕绕,实在是太多太多,将来,不知要牵扯出多少人,多少阴谋来。 “去看看,魏安还与宫中其他人是否有过私交,尤其,是各位皇叔们。” 少年平静而低冷的话语陡然响起,檀墨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不由压低声音道:“殿下以为,幸嬷嬷,真正挂住钩的不是魏安,而是另有其人,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