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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理,想找回曾经的老友,倾诉倾诉。她是真的一个人熬不住也闷不住了。这些年,她一直一个人,也以为自己一个人能撑下来。可是哪想,一个谢沉岩,一个岑叙,还有一个陆屿,接连而来,让她猝不及防。 电话在半分钟后被接通,江若愚听着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顿时近乡情怯的情绪涌上来,她鼻头泛酸,只觉得眼眶发热,一旦没有克制住,或许滚烫的眼泪便会夺眶。 电话那头的人“喂”了好几声,见一直没人回应,正打算挂了电话,便听见江若愚说了句:“苏微,是我,若愚。” 她的声音有些喑哑,仿佛很久没有说过话的人,终于开口了一般。可是苏微仍旧立刻听出了她的声音。 是若愚,真的是若愚。 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忍回了盈眶的泪水:“江若愚!你丫臭混蛋!” 可是等她一说完,便又有了哭腔:“你这两年去哪里了!我问了所有人,结果一个都联系不到你。我还去你们学校找你,结果听说你休学了。你……你不给我说清楚,这辈子都别想我理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哽咽着道歉,“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慢慢听我说,好不好?” 苏微吸了吸鼻子:“你快说。” 这个晚上,她对着两年没有联系过的好友倾诉了这两年所有的她埋在心里的事情。从父亲姐姐的意外到发现江诺的惊喜,从谢沉岩的辜负到陆屿的追求再到岑叙的威胁,她一一言说。 苏微还是一如许多年前一样,一直是她最好的倾诉者,听着她说尽了所有的悲欢。 她一件事一件事说过来,最后才恍然觉得,这两年,除了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这家里只剩她一人的时候,也不算那么难熬。至少她后来找到了江诺,她还有她的江诺宝贝。 “我明天就请假飞过来找你。” 江若愚倾诉完一切,心情都明朗了起来:“你怎么工作了,还这么冲动呢?请假是这么好请的?想见我也不是这么着急的,等你有空来找我也不迟。” 那厢却反驳:“谁想见你,我是想看田田小宝贝!快,微信给我发田田的照片!” “那个……”她犹豫了一下,“我似乎忘记账户和密码了。” “我记得呀,等着,我短信发给你。” 挂断电话后,江若愚下载了微信,根据苏微发来的账户和密码,重新登录了两年未登录的账户。一登录成功,她便被一声接一声的消息声惊倒了。 原来这两年,有这么多人在找她,关心她。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一声不吭就杳无音信这么长时间。 她点开与苏微的对话框,99 的未读消息,她一条一条翻看上去,简直就要被她感动哭了。 “苏微,你真是我的小天使。” “你是说我美得像天使吗?”那边很快回复。 “……” “快,把田田的照片发给我!” 江若愚打开了相册,却看到了一张陆屿和田田的合照。那是某个下午,他送她去接田田的时候,主动要求和田田拍的合照。 她鬼使神差的,就把这张照片发了过去。 “这一大一小,颜值逆天……” “这是你说的那个追你的学弟?” “你还在犹豫什么?快答应他!” 她连发了三条,江若愚只能一一回复:“嗯、是的、为什么?” 几百公里外,苏微对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狞笑:“当然是,颜值即正义!长那么帅,就是来配你的,大胆地收下吧!” 江若愚:“……” 结束和苏微的会话,她又打开了其他的未读消息,一条一条,几乎都是关心她在哪里,过得好不好之类的。江若愚一一回复了自己很好,谢谢关心之类的话。直到最后,她留下了谢沉岩的那个对话框没有点开。 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删除,删除了好友,然后退出了登陆。 他曾经对她的解释也好,恳求也罢,她都不会再在乎了。 ☆、官司与遗物 陆屿在江若愚收到法院的传票前已经替她请来了永安市在这一方面最有名的律师。 礼拜三下午,远在永安市的张律师便接到了一通来自长宁市的电话。他犹豫后接起,便听见对方说:“张先生,我是陆屿。我这里有个案子,可能需要麻烦您。” 于是他不得不推了第二天所有的行程,并在那天早上,登上了前往长宁市的航班。而当天下午,他便见到了这位陆公子与他的委托人江若愚。 张律师是万万没想到,陆家这位年仅二十一岁的大少爷,会需要他来打争抚养权的官司。而在见面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他便更震惊了。 什么叫做“这次事情比较棘手,我们的对手是致格的总裁岑叙”?您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帮着外人与自己的表哥打官司是为何? 然后再看看江若愚,他便懂了。 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年少啊。 不过,凭着他多年的职业素养,他压制住了自己那颗全民八卦的心,严谨地单独又问了江若愚几个问题后,谨慎地给了江若愚几条建议。 江若愚拿出笔,记录了大致的内容。 其实从头到尾,最重要的便是田田。他长期随她生活,必然已经习惯,而岑叙不在本城,孩子随后必然要搬家,孩子定然会不适应。 不过即使如此,有岑家的势力在,法院必然不会再偏向江若愚。岑叙已经是岑家主事人,而陆屿背后虽然有陆家,陆家却不一定会为了帮助一个和他们家毫无关系的女人而和岑叙反目。 她最终沮丧地走出了咨询室。 陆屿正靠在过道尽头的窗前等她,窗边的风吹得他的头发有些散乱。他听到了关门声,便回过了头,拢了拢围巾岑她走来。 “怎么样?” 阳光从他背后的窗口透进来,江若愚觉只觉得这日光似乎都带了寒气。 早就已经是冬天了。 她看着他渐渐走近,然后摇了摇头,“还是没有把握。” 她其实知道,如果真的和岑叙争,她是必输了。 “他刚才和我说,本城的法官是位女性,如果真的要上法庭,可能可以借此来打感情牌。毕竟田田跟了我这么久,却几乎没有和岑叙接触过,所以,在情感上,还是可能会偏向我的。 但是,最好的方法还是庭外和解,让我和他共同抚养孩子。可是我……不想田田离开我,一点儿也不想。哪怕是一天也做不到。” 陆屿难得看到她这么无助的模样,心里更是心疼,伸出手,便把她拥进了怀中。 这已经不是少年人的怀抱了。理智告诉她,要推开他的怀抱。可是在内心里却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