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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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爸和云妈的确有把云澜留下的意思,他们用尽办法,零食诱哄,言语劝说。 当晚她和云慕青回去,云澜洗了澡过来找妈妈,小小一只,急的鞋也不穿,白嫩嫩的小脚啪嗒啪嗒地踩地,扑过来抱住甄真的腿。 云澜什么也不说,撅着嫩红的小嘴展示自己的委屈。 甄真问他怎么了。 云澜呜咽几声,不说话,甄真拉了拉他手,他才抬起头说要抱抱。 云澜长得漂亮,睫毛浓似蝶翼,一双像洗净的黑葡萄般澄澈的眼睛,看人时,目不转睛,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云慕青瞥了眼他父母,意味不言而喻。 都是为人父母,你们怎么忍心? 这一幕让云爸云妈看到,心里多少有些尴尬,拆散人家母子让谁说都不是好事,他们不仅做了,还让他们知道了。 不会一气之下,一走了之吧? 云姐倚靠在墙边,像个没事人,静静看着他们。 甄真抱起云澜,表情比云姐还风轻云淡,她说:“走了这么久,我想早点休息,伯父伯母也早点睡吧。” 说完,她也不看这些人的反应,抱着云澜径直上楼,边走边握着云澜的小脚捏,怕他着凉了。 云姐哎呀一声,也上来:“你还不知道房间在哪吧,我带你。” “谢谢你了。” “谢什么,一家人。” 二楼走廊上,云姐扭头望了望了下边,压低声音,手肘捅了捅甄真。 “你真的一点也不生气?老实说,我也不觉得我爸妈做得对。可……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盼着孙子外孙,盼了几十年,我是打定主意不结婚生子,孤独终老了,可小青他,他毕竟……” 本来安静地趴在甄真肩头,放下心来,昏昏欲睡的云澜惊醒了,他嘟着嘴抬起头,嫩生生地说:“不要!” 云澜性格很软,除了哭和笑,家里人从来没见过他生气,还以为他天生是个软包子,其实是没人戳中他的底线。 想到自己会离开妈妈,云澜差点哭出来,但是他怕哭了,会让妈妈觉得烦,所以小嘴巴闭得紧紧的,很是不赞同的看着云姐。 看他那好拿捏的兔子模样,云姐差点喷笑:“不要就不要嘛,生什么气,姑妈都不叫了。” 云澜噘着嘴不说话。 甄真好笑道:“云姐,你别逗他了。你爸妈的事,我不生气,何必生气呢?我的孩子选择谁是他的自由,但他选了我,这就够了。” 云姐正喜滋滋地捏云澜的小耳朵,听到这,神情有点意外。 她失笑摇头:“你这胸怀,我爸妈哪怕是我也比不上。告诉你,要是有人敢背着我,要抢我孩子,我肯定跟他拼命。但是拼命了又能怎样,选择权就在孩子手上,孩子喜欢谁,就跟谁。我一直觉得小青和你很合适。” 她说着,把房门打开,似乎还想和她聊聊,站在门口不走。 甄真把云澜放进被窝里,他双手搂着她脖子,不肯放,她只好继续抱着他坐在床上。 “为什么?” 云姐说:“他在大都市发生的那点事,我都知道。我以为像他这种人,肯定找不到真心实意的女孩,要不奔着他的脸,要不奔着他的床技。” 甄真:“…有点直接。” 云姐:“反正,他自己也不算个好人。” 甄真看着她身后笑。 云姐觉得背后莫名渗人,回头一看,惊得浑身一抖:“握草,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你希望我发出多大声音让你听见?”云慕青对她没好脸色,抓着她手臂往外一扯,“出去。” 云姐嘁了一声,倒是乖乖出去了,她刚刚那话有点撬墙角的嫌疑,有个自知之明,也不往下说了,不管她弟和别的男人共享一个女人心情如何,能生个这么可爱纯真的孩子出来,想来,也不算什么坏事。 云慕青关上了门。 云澜听到声音回头,见是爸爸,白他一眼,也不是故意白他,就是很平淡得看了一眼,然后扭回来继续睡觉。 甄真说:“你听到多少?” 云慕青温和的看她,把云澜从她怀里抱出来:“没多少,云澜你自己睡,你妈今天很累。” 云澜本来不想放手,听到最后一句,懂了,放了手,让爸爸把他放在被子里,他早就想睡了,闭上眼,没一会就睡沉下去。 云慕青用小被子给他裹好,再拉起一边,挡住他的脸,却不会蒙住他。 甄真甩了甩酸疼的手臂,云澜很沉,抱久了是累,还没甩几下,被云慕青从身后抱住,他握住她两只手臂,力道适中地揉捏。 “你也不用太惯着孩子,让你自己累到。”云慕青贴着她耳朵说话,呼气时,全喷进她耳道里,弄得她缩着肩膀躲避,“我会心疼。” 甄真心中一动,扭头看他:“这话对多少人说过?” “不管以前,我现在只对你说。” 甄真笑起来:“听着有意思。” 云慕青双手倏地握住她的胸,语气暧昧:“做得更有意思,我们去浴室做。顺便洗个澡。” 洗澡还真的是顺便,一进浴室衣服窸窸窣窣掉一地,雪白的双腿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舍,冰凉的瓷砖贴上两具热烫的身体,空气随着粗喘与律动逐步升温。 云慕青抬起她一条腿,微微弯腰把阴茎挺进湿穴,肉壁层层挤压,抗拒他入侵,他一捅到底,被淫水和嫩肉包裹的滋味简直爽得叫人惊叹。 “啊……”甄真仰头抵着墙壁呻吟,粗大的阴茎插得她浑身发软,进进出出,把甬道挤得水泄不通,仿佛不知疲惫,混杂着拍肉身抽出滋滋滋的黏腻水声。 云慕青揉着她大腿,低头含住她的唇吮吸,腰臀耸动快速,一下一下,直插她敏感点,肉壁绞得越紧,他插得越凶猛。 “累不累?我抱你起来插。” 记起她在下面说走累了,云慕青捧着她饱满的臀部,将她两条腿环在腰上,这个姿势她嫩穴恰好对准胯下怒张的阴茎,他腰部不断往前挺,插得又深又重。 甄真咬了一口他肩膀:“好舒服……恩,你快点。别做太久,云澜醒来发现我们不在,可能会害怕。” 这时候她还担心孩子,云慕青有些不满,或者说吃醋,能陪她一辈子明明是他,而不是孩子。 番外二十二 从云家离开后,一直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吧的云澜,总算恢复了一点精神。 在这之前,他像是真怕甄真会把他扔在云家,早上起得特早,趴在甄真身边,静静的,用他那双剔透的大眼睛,盯着她。腮帮无意识地鼓起来,白嫩嫩的,像雪白的嫩馒头。 甄真醒来的时候,还被他吓了一跳。 “你干嘛?” “妈妈,”云澜说,“我想回家,就算姐姐欺负我,我也要回家。” 稚嫩的童音压得低低的,软成棉花,委屈得不行。 甄真失笑摇头,撑着酸软的身体起来,把身旁的云慕青惊醒了,见甄真起来,他直起身扶她。 “好,回去就回去。” 接着他们洗漱完,连早餐都没吃就离开。不管云慕青爸妈怎么想,甄真当然是优先孩子的感受。 回到家,等了几天的芝芝听到动静,冲了出来,人未到,声先到,脚步声噼里啪啦响,可见有多急。 “妈,你带云澜出去这么久!太厚此薄彼啦!” 大门口,穿着白裙的漂亮小女孩双手叉腰,嘟着嫩粉的小嘴,灵动的大眼睛生气十足,颇具气势地站在台阶上。 云澜一见她,人就往甄真怀里缩,小脸蛋压在她脖颈里不出来。 云慕青难免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太软弱了些,到底像谁? 季灵从芝芝身后出来,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她脑袋。 “别学到什么词就马上用!”说完,他看了眼云慕青,要说不满他也有,只是表现出来不就显得他和芝芝同一个水平? 芝芝白了他一眼,哼了声。 甄真说:“季灵,明天我们带季歌一起去看看你妈。” 季灵正下台阶,听到这愣了愣,有些失神。 芝芝对这感兴趣了,两步跳下台阶,抱着甄真的腰撒娇:“妈妈,我也要去看季爸爸的妈妈,你不能再丢下我啦!”她边说边跟软骨头似的摇晃,好像一个站不稳的不倒翁。 甄真低头,捏了捏她脸颊:“你要叫奶奶,你不能去,你小时候吐了这个奶奶一脸口水。” 芝芝眼睛更亮了:“什么,我这么厉害!嘿嘿。” 季灵还站在台阶上踌躇不前,目露迟疑,好像被点了穴一般,呆呆的,倒不是他不想去见他妈,只是她还在监狱服刑。 即便他打听到,她在里面表现得好,探监次数比其他人多,但现在带季歌过去好吗? 云慕青进门前,拍了拍他肩膀,淡淡道:“如果你妈见了季歌,说不定会开心,会对未来更有希望……甄真应该是这样想的。”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季灵不可能不清楚,只是从认识以来她就引导着他,他被她带动,他被她影响,好像很多事都是她给他决定。 甄真一手抱着云澜,一手牵着芝芝过来,她样貌还和他初见的那样,漂亮又亲和,岁月似乎不舍得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那就不去。可未来总归是要季歌见见他奶奶,你觉得呢?” 说到底,还是要去嘛。 季灵恩了一声,把云澜接过来,好让她轻松点:“行,那就去。” 云澜见回了家,也不那么缠着甄真,顺势趴在季灵怀里,蹭了蹭:“我不去了,我要待在家里上幼儿园!” 番外二十三 听说自己有奶奶时,季歌显得有点漫不经心。他当时在玩他引以为傲的机器人,可见,比起未曾见过的亲人,还是眼前的玩具更吸引人。 甄真好笑得看他,这孩子几乎和季灵一模一样,脾气大,任性又自我主张,但毕竟是自己孩子,怎么看都是好的。 “明天我们一起去看你奶奶。” 季歌正在摆弄机器人的手臂,扭头问:“妈妈,是不是我幼儿园能请假啦?” “对呀。” 季歌说:“那燕承和云澜被欺负的时候,我就不能帮他们了。” “你想去幼儿园?” 季歌哼了一声,舍弃了机器人,爬到甄真怀里:“我只是担心燕承和云澜,他们太弱了。” “只一天不会出事。”甄真拍拍他脑袋。 他抱着她的腰,脸贴着她脖颈,孺慕之情溢于言表:“也是,他们要学会自立。而且,我是不是一天不用见到姐姐?” “你那么讨厌姐姐?”甄真捏着他脸颊,垂眸笑起来。 季歌说:“因为妈妈偏心,总是让姐姐那么嚣张。” 总不能说芝芝是女孩子,所以更偏爱吧?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女孩子只有芝芝一个,她脾气又那么怪异,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明天去看奶奶的事,你同意了?” 季歌歪着身体说:“妈妈去我就去。” 从季歌房间里出来,甄真余光瞥见旁边有人,目光转过去,季灵就靠在走廊上看着她,这几年他比以前成熟得多,脸部轮廓英朗有型,气质也越发凝实。简单来说,就是看起来更可靠。 季灵走过来,下巴搭在她肩上:“他同意了?” “恩。”甄真觉得有点重,肩膀耸了耸,“脑袋沉死了。” 季灵呵呵笑起来:“压死你。” 他紧搂着她,唇贴着她细嫩耳垂,沿着修长脖颈,湿吻而下。 似乎听到外面有声音,季歌从门缝里偷偷看过来,一双纯真的大眼睛无声得盯着他们,看了一会,脑子仿佛塞了团棉花,懵了好一会。 他突然开口:“你们不要在我门口打情骂俏啦!” 季灵惊了一下,像是突然从梦里被惊醒一般,带着一种不满足的怨气,瞪着门缝里的儿子。 “看什么看,进去!” 季歌切了一声,小脸一甩。 到了探监这天,季歌挑了几样自己喜欢的玩具装进包包里,然后塞了几根彩色糖果,恩,这个糖果是从姐姐那里拿来的,反正她有这么多,给他几个也无所谓。只是,绝对不能让她发现了,不然她会找他算账的。 出门要上车时,阳光像给大地铺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他背着的那个鼓囊囊的包,露出几个糖果透明的纸,折射出白光来,让季灵发现了。 季灵伸出手指,拎着他背包一提:“小子,你都带了什么东西?” 季歌要去抢,但他哪抢得过大人。季灵拉开了一看,纳闷了,手指弹了弹季歌脑门,说:“你胆子不小,居然拿你姐姐的零食,不怕她再玩你?” 季歌撅着小嘴,这个家里不仅是妈妈偏爱姐姐,连爸爸都这样,拿几个糖果怎么了? 甄真靠在车门上笑:“季歌,你说,我保证不告诉你姐姐。” 季歌挠挠头,脸上浮现被发现的心虚和不自然,说:“还给我!糖果是拿来吃的。” 季灵故意逗弄他,心里好笑,嘴上调侃:“你不是不爱吃糖?怎么,你还想带去,等有时间了跟哪个小姑娘约会?” “不是约会!”季歌气鼓鼓地说,“奶奶她不是女孩子嘛,拿来给她吃的!女孩子不都喜欢甜的东西嘛。” 甄真笑容一顿,和同样意外的季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奇。甄真弯腰过来问他:“为什么你要给奶奶糖果?” 季歌掰着手指头,说:“我听到你们说奶奶过得不好啊。不管好不好,吃到好吃的,都会变好。” 甄真说:“我还以为这孩子和你如出一撤,看来还是像我多一点。” 季灵睨她一眼:“你生的,能不像你?” 孩子的思维总是那么简单但却也是事实。监狱的伙食能好到哪去?很可能一块火腿都是奢侈,更别提芝芝天天吃得高级糖果。 季灵自嘲了一声:“我还没你一个孩子有心,呐,”他把背包还给他,“探监是探监,规定上不能把食物带进去,待会回来,你记得放回去,别让芝芝发现。” 季歌接过背包,有点可怜地说:“连最难吃的糖都吃不到,那他们在里面吃什么呀?太悲哀了。” 季灵:“……”你还觉得你姐姐天天在吃难吃的东西? 车上了路,季歌把自己的玩具献宝似的给甄真看:“糖吃不到了,奶奶看到这些会开心吧?” “会的。季歌好乖。” 季歌很得意,然后瞟了季灵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好像在说,看,我被夸了,你就不行了。 这要不是他儿子,他肯定不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