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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琪先献上纪念品,梁辰双手接过,道谢。 紧接着,陆景抬手了——小小的一个动作,两秒钟的时间,被梁辰的内心拉得无限长,她甚至不敢抬头直视陆景,伸手一接住花就往回缩。 自然而然地,非常狗血地,花掉地上了。 梁辰身体比大脑反应快,立马弯腰去捡,谁知道陆景动作比她更快,她的手伸过去的时候直接抓在了陆景手背上。 像是碰到了一块儿火炭一样,梁辰飞快收回手,甚至由于动作太大,整个人都趔趄了一下,齐琪最靠近她,连忙伸手扶助。 台下所有人都看着她,包括陆景,也以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她,好像有点受伤? 梁辰愣了愣,慢慢地把手伸出去,接过陆景重新递过来的花,干巴巴地说:“空调开太大了,学弟手真烫。” 说完梁辰就后悔了,她解释什么啊解释…… 好在陆景什么都没说,理了理衣服,面向镜头准备拍照。 梁辰松了口气,也转身看镜头。 这时,陆景突然低声说:“因为学弟我热血沸腾嘛。” 第二十二章 梁辰从来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一次演出, 以至于她到了幕后,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一朝失足, 悔恨终身。 晚会结束, 梁辰少不了又要跟学生以及校领导交流一番,等一切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她脱了演出服, 换上一条米白色毛衣连身群和一双白色高跟鞋。由于体育馆里开了空调, 梁辰没穿外套,除了腿有点冷以外, 其他倒是没觉得什么。 化妆师们在整理东西,肖雨联系司机, 于是只剩袁珂珂给她闲聊。 没聊几句, 梁辰就说想上厕所, 袁珂珂放下水杯,说:“你今天怎么了?一直上厕所。” 梁辰瞪她一眼,我怎么了你还不知道吗? 体育馆的厕所在应急通道尽头, 由于晚会已经结束,校方清场, 所以厕所里没什么人。好死不死,刚到厕所门口,就碰到陆景也来上厕所。 幸好男女厕所在两个方向, 梁辰假装没看到,一头冲进厕所。 厕所里有一面大镜子,梁辰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目光所及之处, 脖子上一片红印子很刺眼。她今天戴的那款项链就是有这么一个毛病,每次摘下来都会弄得她脖子一片红。 梁辰揉了揉脖子,走出厕所时,又遇到了陆景。 阴魂不散。 她挽起袖子,假装挠痒痒,想再次假装没看见陆景。 可陆景这次却叫住了她,“学姐。” 梁辰一怔,迟迟没有回头,怕陆景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陆景又叫了声学姐,这次梁辰不得不回头面对他了。 “有事吗?”梁辰端着假笑,问。 陆景盯着她脖子,看了许久。 梁辰心一下子就凉了,他别是想歪了吧?然后到时候再来一句“我思想单纯。” 别吧,梁辰受不起三连吓了。 最终,陆景只是指了指外面,说:“晚上温差大,很冷,多穿点。” 梁辰长呼一口气,看来陆景还没坏到骨子里。 她笑了笑,说:“谢谢哦。” 陆景点点头,走了。 梁辰慢他几步出去,碰到了埋头往厕所冲的周小欢,步子急得甚至没注意到过道上的梁辰。 梁辰叫住她:“小欢!” 周小欢一个急刹车,猛地回头,呆呆地看着梁辰:“您、您叫我?” 梁辰说:“你不是叫做周小欢吗?” “啊对对对!”周小欢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您居然记得我的名字!” 梁辰刚洗过手,拿了纸巾擦手,“你今天不是想要签名吗?你给我纸笔,我单独给你签。” “真、真的?” “快去拿吧。” “好!” 周小欢一溜烟儿跑出去,一分钟后,拿了一支笔一个本子回来,小心谨慎地捧到梁辰面前,“谢谢学姐。” 梁辰接过纸笔,低头签名的时候,余光瞟到周小欢,她夹着双腿,脚尖幅度极小地跺地,手指揪着衣服扣子,浑身极不自在。 签名的空档,梁辰说:“人有三急,先去上厕所吧。” “啊……”周小欢脸一下子红了,羞得说不出话来。 梁辰签完名,把本子还给她,“这次谢谢你了。” “什么?”周小欢懵了,“谢我什么?” “外面的横幅,谢谢你。” “这个啊……没什么的,我、我也没做什么。” “还客气呢,你们最近这么忙,你还特意做了这些,真的谢谢你。好了,快去上厕所吧。” 周小欢把本子抱在胸口,看着梁辰的背影喃喃自语:“我、我真的没做什么啊……” 这次校庆是南大盛事,全校上校忙得脚不沾地,周小欢昨晚打了报告后学校倒是同意了,但是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给她人力财力上的支持,所以算起来,她真的没做什么,也就是打了个报告而已啊。 * 回到后台,见自己的人已经收拾妥当,梁辰是一刻也不敢留了,拿起外套就溜。 司机把车开到门口,梁辰只走了几步路就上了车,但一股股寒风还是刮得她双腿生疼。 梁辰上车脱下外套,盖住双腿,说:“真冷啊。” 司机早就把空调打开了,梁辰的身体几分钟后便回了暖,她哈口气暖手,望向窗外,看到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身影。 陌生,是因为车内因为几个人的呼吸给车窗镀了一层膜。 熟悉,是因为这个身影已经在梁辰脑海里翻滚了一天一夜。 她用手在车窗上抹开一团,看清了外面的景象。 原来不止陆景一个人,他身边还站在一个女孩儿,就是今天和他一起献花的那个漂亮姑娘。 那个女孩儿微微仰头,樱唇一张一合,笑盈盈地在说话。陆景微微低头,没开口,只是时不时点一下头。 他们站在体育馆外的路灯下,昏黄的光影打在两人脸上,显得格外温柔。 真好啊,郎貌女貌,岁月静好,有她这个老人家屁事啊。 梁辰叹了口气,说:“走吧我们。” 袁珂珂揪着个眉毛看她,“我说你这一天天的,一会儿出神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一惊一乍的,得病了吗?” 梁辰头靠在车窗上,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汽车朝着校门缓缓驶去,车内呼吸声细微起伏,如同流沙划过海浪,稍不注意,就又将梁辰抹开的玻璃模糊了去。 她今天也是累了,不一会儿就闭了眼。 车开得慢,但校庆当天人多,梁辰被一阵喇叭声吵醒,她睁开眼睛,看到模糊的车窗外霓虹彻亮,闪动的人影被光晕拉得千篇一律。黑暗之中,一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