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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傅兴脚步僵在原地,额头出了一身冷汗,后知后觉察觉到刚才有多么危险。 “夫君没事吧?!”邬颜担忧地问 少年人摇摇头,还未开口,那边的球场上就跑过来一人,“唉唉唉,你们怎么走路的!” 来人人高马大,刚才的球便是他踢得,此刻还在气喘吁吁,“下次走路,你们得用眼睛看看周边……这次就算了,把蹴鞠还给我!” 邬颜听了这话忍不住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的过错,居然还要怪行人不看路?” 那人啧了一声,将目光移向邬颜,本想骂人,待看到邬颜长相的时候愣了愣,突然转头朝球场喊:“小三爷,追求你的那个女人又来了!” 施傅兴:? 邬颜:“……” 小三爷? 熟悉的名字在看到来人模样的时候,女人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上次逃学被自己撞见的学子吗? 小三爷见邬颜“偷偷”跑来看自己打球,脸上不耐烦,实际心里颇为得意:“你怎么又来了,小爷忙着踢蹴鞠,没时间搭理你,还有,小爷家风严厉,你和我是没有可能的!”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自然而然忽略了站在女人身边的施傅兴。 邬颜:“……” 她明明扎着妇人头,这孩子是瞎了吗? “公子怕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哼,小爷知道你情不自禁想要接触我,但身为女儿家还是应该矜持……” 眼看旁边的施傅兴目光越来越奇怪,邬颜头疼地赶紧叫停。 “等一下。” “呵呵。”小三爷得意地看向邬颜,“怎么?不好意思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娘说女儿家就要敢于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抱歉,”这下邬颜终于忍不住打断他,“公子怕是误会了,妾身只是和夫君经过此处,不幸被你们的蹴鞠打到而已。” “何况,妾身并不认识公子您,还请公子不要败坏妾身的名声。” 小三爷瞪着眼,不愿意相信:“可以上次明明跟着我……” 邬颜木着脸:“哦,那次啊。” 眼底露出了然的神情,语气平淡,毫不留情打破小孩的美梦:“实话不相瞒,那条路是妾身回家的路,看到几位和妾身同行,妾身还以为是拐卖女人的人牙子呢。” 小三爷:“……” 什么鬼?!他这副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人牙子啊!人牙子有他长的玉树临风?!有他长的风流倜傥嘛!! 一场闹剧,谁能想到会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小三爷似乎感觉到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恼羞成怒地拍了一巴掌叫自己过来的人:“废物,踢蹴鞠还踢出场,想进小爷的队还是做梦吧!” “哎!小三爷!小三爷我错了!” …… 年轻人回到球场,邬颜松了口气,上前拿帕子擦了擦施傅兴的胳膊:“夫君,我们回去吧。” 施傅兴没说话。 邬颜抬头看他。 背着阳光,施三郎的眼睛沉在暗中,他忽然抓住女人的衣袖,声音沙哑:“你当真不认识他?” 这是还在怀疑呢。 也不能说怀疑,实在是邬颜太漂亮,走在路上经常收到男人们追捧的目光,让施三郎心里隐隐有些不对劲。 邬颜眨眨眼,点头:“自然当真。” 随后眉眼弯起来:“不过,颜儿的确经常过来。” 施傅兴刚松下的眉头又立了起来:“你!” “夫君先别生气,”邬颜笑了笑,而后认真道,“肥皂铺子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开业呢,眼看着之前的赌约要赢,颜儿最近忙着考察实验基地。” “什么实验基地?” “啊,当然是夫君要履行什么承诺了。” 闻言,施傅兴心中升起不好的想法…… 直到回家,看到从荷花村过来的施父施母,施傅兴才暂时将事情抛之脑后,开始全身心准备三日后的院试。 第67章 修字 三日后, 院试。 从早晨起,天气便是阴沉沉的,好在施母受邬颜嘱托, 提前做了一套里面装着鹅毛的衣裳。 “三宝, 你今天穿这件,娘看天气怕是要下雨,晚上睡觉冻着可就不好了。” 施傅兴接过来, 看着膨胀如同充气的衣裳便忍不住蹙眉:“怎么如此奇怪?” “是你媳妇让娘做的, 说是叫羽绒服, 别说,看起来不好看,但穿着可暖和了, 听娘的,赶快穿上。” 施傅兴无法, 只能在施母的催促下穿上胖胖的羽绒服。 时间不早了,需要出门往考试场地赶去, 施傅兴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邬颜,不由得问:“颜娘呢?” 刚问完,女人便提着考篮从厨房出来:“夫君,笔墨和食物都准备好了,都在这里面,你拿好。” 施傅兴接过去, 几人出门,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邬颜笑着解释:“夫君考试,还是坐马车方便些。” 施父施母点点头, 觉得还是老三媳妇考虑周全,一路到了考试的地点,施傅兴下车:“院试需考两日,待我进场后,颜娘你便带着爹娘先回去。” “夫君放心。” 邬颜温柔地说,这会儿,她有一种送孩子参加高考的感觉。 以她的年纪,显然算是提前体会了。 这时候,宁邵和王麟也赶到地方,看见施家人后过来打招呼:“施兄可准备好了,要不一同进去?” “嗯。”施傅兴点点头。 三人一前一后排队入内,金城不算大,大部分考生都互相认识,比如施傅兴便看见了昨天和瘦子在一起的穷书生。 “那个人,你们可认识?” “哪个?”宁邵还是第一次被施傅兴问问题,有些受宠若惊,顺着少年指的方向看过去:“...好像是丙字班的学子。” 王麟也接话道:“的确是丙字班的人,叫什么不知道,但最近刘彬经常带着他。” 刘彬就是瘦子,施傅兴听到王麟的后半句话,皱起眉毛。 院试算是文人入仕的第一次大考,三年两办,总共分为两场,考试内容与县试、府试大致相同。 但场规却是比前两者要严格许多,进场前需要进行搜检,轮到施傅兴的时候,检查的兵卫将其考篮打开。 “这是什么?” 施傅兴怔了怔,他也没有见过。 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内人为学生准备的吃食。” 和其他学子普遍带着馒头锅饼不同,施傅兴的篮子里,装着一个奇怪的食物。 形状似盖,膨胀比发面馒头要大,表皮金黄,上面撒着许多白色芝麻。 将其从纸包中拿出来,一股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两个兵卫对视一眼,将其从中间掰开。 没有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