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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发了几张自己签售会的现场照片,包括签售台下有序排着队的粉丝们,乌泱乌泱一大片。 他还@了宫欣,「你呢?」。 留守在广州的宫欣,随意拍了张礼堂舞台的相片也发了过去。 眼看天花板和墙壁的灯光暗了下来,只剩舞台上耀眼的光,宫欣把手机调到静音,等候活动开始。 先是老校长和校领导致辞,接着是优秀校友代表的致辞,一个小时过去了,宫欣也放起了空,大脑开始自由翱翔在各家餐厅的菜单里,想着中午是要去米仓食堂吃个一人食午餐呢,还是去南园做个孤独的美食家。 李蕴然的琴行暑假里忙到上天,汪汕这两个礼拜也不在广州。 宫欣觉得怎么儿子一不在自己就像孤寡老人,嘤嘤嘤,好孤独哦,好凄凉哦。 要不,回公司请大家吃顿饭? 虽然今天是周日,但他们团队是全年无休模式,每天都有人轮班。 垂头拿出手机按开助理nico的微信,想让她点些吃的去公司,这时不知道第几个校友代表结束了自己的致辞,礼堂内响起错落的掌声。 「接下来有请07届的优秀校友——萧琮,上台致辞!」 担任主持人的女老师带些兴奋,欢愉上扬的声线透过话筒传遍全场,宫欣顿了顿,把打了一半的文字消息都删了去。 她不知道萧琮今天会来,还会上台。 抬起头,她看向自从那大雨之后就没见过面的男人不疾不徐走向演讲台。 男人今天穿得很正式,黑西装白衬衫蓝领带,一身笔挺英气,连带着禁欲感又上升了几分。 灯光洒在他脸上,被雕刻过的轮廓更加分明冷峻。 宫欣坐的位置其实离得有点遠,看不清他藏在镜片后的眸子,可却能感觉到男人穿透过空气的炙热视线。 心跳漏了一拍,宫欣埋下头怒斥自己真是不争气。 走出十二年,竟还仍为这少年的归来心跳如鼓。 初恋总能深深扎根在人的心里,无论他是失败的还是成功的,无论你后来经历多少风帆。 那是你第一次眯着眼望向云海里冉冉升起的朝阳,是你第一次俯身尝过青草地上鲜花里的露珠,是你第一次因为一个人知道了什么是患得患失,知道了什么是欣喜若狂。 宫欣无法否认,初见那少年在舞台上的模样,带来了她意难忘的第一次肾上激素疯狂飙涨。 “在场的各位校友,大家好,我是07届的萧琮。” “其实我只在天华读了一个学期,之后便出了国,所以老校长让我来致辞的时候,我还反复跟他确定了好几次,怕老先生找错人了。” 观众席传出几声嬉笑。 接着,萧琮按自己拟的稿子,表达了对学校的殷切祝福和美好愿景。 他在后台时等候时,问了女主持人07届的位置在哪里。 萧琮再次望向那片区域,舞台灯光太强,他目光所至都只是一片黑压压。 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来,可有些话他还是想说。 “虽然我只读了一个学期,可在这一个学期里,我遇见了一个很喜欢的女生。” “是一个,我后来出了国,都仍然很喜欢的女生。” “是一个,我回国只为见她一面的女生。” 男人带了几分柔软的发言,让观众席再一次哗然。 “天啊,这是要当众告白的节奏?” “还是说,这是要求婚??” “萧琮是我们这一届的吧?十二年了?!我的妈呀这也太痴情了吧?” 身旁传来的唧喳碎语,让宫欣红了脸。 那种感觉又争先恐后涌起来了。 汗毛竖立,心跳失频,胸腔酸麻,连手掌心都漪起细细的薄汗。 台下有些刚毕业没多久的少年少女开始兴奋鼓噪,有人大喊“师兄加油”,也有人问“你喜欢的女生今天来了吗”。 萧琮盯着眼前飘在空气中的浮尘颗粒,久盯于某处使他的眼睛有些发酸。 “我不知道她今天有没有来。” “如果她来了,我想当面跟她说说话。” “我会在我们以前经常见面的地方等她。” 掷地有声的声音,在某人的心湖里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在斑驳褪色的墨绿椅子上,揪着校服裤子的少女心里。 也在焕然如新的酒红座椅上,揪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心里。 ————作者的废话———— 初恋啊初恋(望天 你们的初恋是怎么样子的? ? 26.花火(二更)<钟意她(NPH)(周老板娘的写肉号)|PO18臉紅心跳 26.花火(二更) 接踵摩肩的人潮从礼堂湧出,湧向不遠处的操场。 天华还在读的小朋友们,每一个班级搞了个小摊口,像日本的学园祭一样,卖些小吃刨冰冷饮,也有一些手工制的小玩意。 一张张被烈日晒得有些通红、仍笑得风采昂扬的稚嫩小脸,让成年人们不禁也咧起了嘴角,露出许久未见的真挚笑容。 宫欣在一个羊毛毡小摊前挑了一只棕色小马胸针,准备别在宫白羽的小书包上。 付完钱她闻到有股挺熟悉的味道,环顾了一圈,眼睛亮了亮。 萧琮尴尬了。 他原本想着在天台等人,没料想,学校除了把礼堂更了新,也把天台的铁门也更了新。 以前的铁门老旧得轻轻用指节一敲就能掉下铁屑,门栓也从没上过锁,可现在的门如铜墙铁壁一般挡住了他。 他不知道,在他不在国内的这十几年,有多少学生从学校天台一跃而下,天台已经成了校方严加看守的重地。 楼梯间不通风,闷热无比,萧琮脱下了西装外套,解下了领带,静下心来等着。 等着不知是否有风来。 宫欣逛了一圈,还去了教学楼内的限定版猫咪女仆咖啡厅瞧了瞧。 现在的小孩真幸福,想做就做,还做得挺好,小女孩们穿着黑色女仆蓬蓬裙,头上戴着小猫咪耳朵,还有条尾巴甩来甩去,小男孩们也穿着同系列男款制服,一样戴着猫耳朵,帮忙招呼着陆续而来的客人。 宫欣不止一次幻想着宫白羽长大了会怎么样。 会不会在运动会上夺冠,会不会像她和他一样热爱歌唱,会不会因为上课不专心听讲被老师请家长,会不会叛逆期里和自己吵架后离家出走,会不会有一天带女孩回家说妈我要结婚了她有了我的孩子。 一方面希望孩子能快点长大好看看这世界,一方面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 也希望在他们长大时,这个世界还能为他们保留起一份温柔和善良。 宫欣没进咖啡厅,她手里还拎着刚刚在操场买的小吃,她看了看时间,快到正午了,也让他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慢悠悠地踏上一阶又一阶,沿着楼梯扶手拐了一弯又一弯。 在最后一个弯,她抬头便看到坐在最上方的男人。 萧琮听着下方的楼梯传来「踏踏」声,忍着不往下看,怕自己再一次落空。 汗水从他额头滑下,一滴一滴,落在皮鞋之间的楼梯阶面。 意外的是他今天并没有感到不